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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點?只能乖乖的應下,決定下次不開燈,開燈也不能開大燈。尋城“苦口婆心”一番,見薛千水低眉順眼承認錯誤,便大方饒過他一回。當晚又夢見薛千水頂著溫柔到溫順的神情,湊在他耳邊說什么,一雙眼坦然清澈,又充滿狡黠。——后續(xù)內(nèi)容尋城拒絕回憶。第二天到底終還是聯(lián)系上唐瀟,吃過午飯,還順道去的藝術展溜了一圈。薛千水先前去過,可惜第二次仍舊沒有任何感悟,面對著一個個奇奇怪怪的怪物形象一臉懵逼。尋城覺得蠻可愛,但也僅限于可愛。倒是唐瀟很感興趣,絮絮叨叨和沈懷靖解釋分析,沈懷靖無所事事的綴在他身后,左耳聽右耳出,顯然和薛千水在同一個境界上。薛千水瞧著他們挨個品鑒,沈懷靖被唐瀟按著觀賞,不由生出一種堪稱同情的革命情感。然而這種情感在沈懷靖向唐瀟撒嬌要去坐坐看影片的時候果斷碎成渣,簡直脆弱的令人嘆息。中秋三天假過的飛快,一到上班,尋城又回復早出晚歸忙成狗的狀態(tài)。他嘴上說著不必準備他的晚飯,但薛千水每每煮些百合綠豆湯或者銀耳湯,他也照喝不誤。如果下面條,他還能翻出一瓶辣醬來,抱著筆記本在餐桌上吃得歡。于是薛千水又默默的開始準備夜宵,尋城頗為過意不去,薛千水便當做夜宵,陪他一起吃。一直持續(xù)到尋城去出差,嘴上不說,心里卻黏黏糊糊膠著,頭一次沒出發(fā)就想回家。他以前不能理解那些趕著周五坐飛機回家,周一再飛去出差地的同事是什么心思,總認為既浪費時間又浪費經(jīng)費,覺得那群崽子不體恤公司——直到現(xiàn)在,才依稀感覺出一點點所謂的“牽掛”。公司不會惦記某個員工走或不走,但是家人會。尋城以前沒有,現(xiàn)在……或許有。他不太確定的想,薛千水大概不是把他當領導戰(zhàn)戰(zhàn)兢兢供著吧?他自覺還是蠻“平易近人、不拘小節(jié)”的。尋城端起咖啡嘬一口,想著之后的安排,不覺露出些許笑意。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了……我的屁股好痛……痛的走路都走不動了……(?д?;?)本來說周末去醫(yī)院……結(jié)果瑪?shù)聛碛H戚了……還有六章就完結(jié)了(′д?)同志們真的不來一發(fā)留言嗎嗚嗚嗚☆、第16章湖南的工廠很大,會客區(qū)與辦公區(qū)相對,分于中廳會議室兩側(cè)。面對走廊的墻全部采用了玻璃設計,會客區(qū)分為大大小小數(shù)個會議室,辦公區(qū)則是大廳,高一階職位的辦公室環(huán)繞辦公區(qū)展開。不論是人能走還是人不能走的地方都有監(jiān)控攝像,若是倉庫等地,更是隔數(shù)米一監(jiān)控,一條走廊數(shù)十個攝像頭,一舉一動記錄在案。考慮到種種方面,會客區(qū)只有走道進出口的兩個監(jiān)控。若是通往餐廳或下車間,會客區(qū)有一條捷徑,但普通員工并不會走這條路——誰也不想沒事在廠長和來客面前晃悠來晃悠去。可惜薛千水不屬于這一類,他初來乍到,哪怕方向感再好,也只認得這一條經(jīng)理帶他走過的路。同事正在開會,他是新人,還未有具體的職務,只被帶來“學習”,下車間是唯一的方法。薛千水想著后天省城來人的事,去微信群里查了查生產(chǎn)計劃,又翻出HACCP再濾過一遍,路過2號會客室。里面開著燈,有人在辦公。他走路很快,疾步幾乎要過去了,不經(jīng)意間瞥一眼,一下子驚的“咦”了一聲,停駐腳步。尋城也是不經(jīng)意的抬頭一瞄,低下頭去,又忽地抬頭,頗意外的一愣。薛千水踟躕了半秒,推門進去。尋城笑問:“你去哪兒?”“車間。”尋城了然,道:“我今天剛到。”他又問了些是否習慣的問題,薛千水牙疼的回了。尋城最后問:“你們住哪里?”薛千水報出酒店名字,工廠在一個偏僻的縣城,這酒店算是本地最好的了——當然如尋城等人是住在市里的,每天司機接送來廠。薛千水問:“你呢?”尋城看著他,腦袋突然一抽,回道:“還沒定……行李還在前臺哪兒。”薛千水點頭,尋城住哪兒根本不是他所能干預,此話也只是禮貌性的回問。雖然對于“領導”而言有所篡越,但對于同居人而言,至少尋城并未感覺冒犯。反而略覺受用。果然美色誤人!他看著薛千水的背影,暗自扼腕。原以為離開幾天已經(jīng)使薛千水對他的影響減小,誰知根本沒有,反而在聽到對方的聲音時一陣心跳加速,就像大夏天喝冰可樂,一路清涼。尋城食髓知味,一邊哀嘆果然年紀大了就得找女朋友不然晉級魔導士實在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另一邊又打電話,讓前臺把他的酒店退了,重新訂一間。天知道,尋總自三年前坐上這個位置起,還沒在這地里住過。薛千水走在去車間的路上,不停回憶剛才的表現(xiàn)是否有不妥,一會兒又感覺回答的太過敷衍,一站一坐間,竟讓他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果然領導和人事不同,當年他參加了N次招聘,也沒感覺到如此緊張。晚間有司機接他們?nèi)ゾ频辏η茸宪嚕緳C卻不走,有人問:“還要等誰嗎?”司機忙道:“等尋總的,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薛千水心頭一跳,旁邊人疑惑:“尋總?”另一人跟他解釋:“QA的Adrian吧。”“咦,他來做什么?”“好像明天還是后天有審核的,是不是?”他看向薛千水,薛千水點頭:“后天。”總部常駐的幾個老大恰巧都是美籍臺灣人,更大的BOSS們則皆為美國人,平日里幾乎不用中文稱呼,喊著英文名也不必加敬稱。尤其尋總這種亞太區(qū)到處跑的,喊他Adrian沒人不知道,喊中文名反而大多茫然。司機也不過嘴上說說,到底沒打電話,而坐車里的幾個人面色淡定,半點不急躁——就算急,也不可能放在臉上。尋城沒耽擱許久,拖著箱子疾步走出來,司機忙去迎他。商務車后面兩排五座,原先坐在副駕駛的人要讓座,被他兩句笑笑阻止了。薛千水坐在最后面,尋城放著第二排還剩一個躺椅的座位不坐,硬是也擠到后面去。旁人可不知這新人與尋總的關系,兩人眼神對了一下,同行的人介紹:“這是營運的新人,薛千水,英文名叫Neo,也是總部的,在Jean手下。”“這是咱們亞太區(qū)質(zhì)量部的總監(jiān),Adrian。”尋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