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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上了妝,又是一涂粉的,簡直是比咱們女人還美貌動人吶!西施見了你都要低頭嫉妒三分!” 周牧禹忽然不扭了,也不掙扎。他閉目,額角在如鐵絲抖動。一副如來佛打坐,呆會兒看我掙開繩子如何收拾你的憤怒。 顧崢又手托著他的下頷,“嘖嘖,小樣,你以為單單就你會玩兒嗎?王爺,晉王殿下,其實,要論玩,我也會,現在,好了,煩請王爺在這里將就坐一坐……我出外面玩玩看看,一會兒來接你回王府,得罪了!”十分抱歉地彎腰福個身,便把門一推準備出去。周牧禹身上繩子,砰地一聲,豁然斷裂。口中所含的那塊白布巾,呸地一聲,也吐在地上。 “好了!你這氣也該消了是不是?” 他女人也扮了,這種腌臜窩囊氣也受了。現在,是該好好他來“回報”她的時候了…… 顧崢“啊”地一聲,萬沒想到,男人是故意的……那繩子,那些人,壓根兒就捆不到他。 . “你,你混賬……” 顧崢嘴角哆哆嗦嗦。“你無恥!” 那天夜里,男人決定也不再多跟這娘們解釋廢話了。既然,她花了那么多銀子打算在這里消費,那么,他就得讓她好生“享用享用”。 顧崢第二天腳都站不穩了,跌跌撞撞,從床榻上正要悄悄窩囊爬起來。 男人手一撈。“五十兩銀子一晚上,你就這么糟蹋浪費?” 顧崢:“我,我要回去了……我不、不來了……” “我這服務如何?” “……” 顧崢氣得要死要活。 ※※※ 元正三十二年的冬至節,天象居然透著異常怪異。今年早早落了一場鵝毛大雪,還沒到冬至,雪已足足堆有兩尺多厚,數天沒有融化。天空中也很少出太陽,偶爾有一絲陽光從云層漏出來,都是死氣沉沉的,給人很是壓抑寒冷的感覺。顧崢和周牧禹磕磕絆絆,仿佛從兩人認識到現在,就一直如此。不是他磕,就是她絆的。然后不是他作死做活,就是她鬧性子脾氣。 不知別人的婚姻和夫妻是怎么樣的狀態。 十二月初八這天,是釋迦牟尼佛修行成道的日子。她帶著眾多丫鬟宮女去給佛祖鮮花祭拜。返回的途中,自然又經過了那處拱形木橋。顧崢在橋上足足停頓了好一會兒的功夫,她看著橋下泱泱滾涌的河水,心里冷汗不停冒——是的,這一次,沒有再讓徐茜梅跟著,盡管,徐茜梅這表妹在她出府前,死求萬求的,她說想跟著她一道來廟會逛熱鬧。顧崢并沒有理她。 她看著橋下的河水就那么出著神——也真的是,她好想好想、想知道上次和徐茜梅路經這里,這位表妹到底有沒有使陰謀算計。 一股憤和恨,透心透骨從心底乃至全身便鉆出來——如果,她真的要她死,她真的要她死的話……這個謎底,一日不弄清,她渾身就如骨鯁在喉、芒刺在背。 她在木橋停留了長長時間,說來也是好巧,就在轎子回內城路經一座茶樓酒肆時候,她看見一個女人,正醉得東倒西歪,趴在桌上人事不醒,看樣子頭腦意識已經昏沉。 ——那不是徐萬琴嗎? 這處茶樓酒肆,曾經,就挨著她那糕點鋪不遠,裝潢精美,布置奢華,來的也多是京都里的達官顯貴。由于天兒冷,她也不過是路經此酒肆茶樓,想在這里喝一杯熱茶就離開,即使,遇見徐萬琴這女人,也沒有停留下來意識。 可是,最后顧崢決定竟也還是不走了。 她覺得有些怪。因為,就在酒肆二樓長廊的這一頭,她看見這徐萬琴的相公,就是劉王殿下,背著兩手,在和另一個男人交談什么。那個男人,打扮穿著,并不像中原人。看上去三十多歲樣子,有黑須,面微青,身著青鼠貂皮,辮發垂肩,足登高筒靴,也是貴族打扮。 劉王道:“俗話說得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阿乞晟大人,這是我妻子,堂堂正正的劉王妃,如今本皇子殿下為了表示咱們二人的兄弟結袍之義,區區一個妻子又算什么?你既喜歡看中她,想讓她陪你一晚又有大不了?” “哈哈哈!”那叫阿乞晟的異族男笑道:“劉王殿下的這份美意,我心甚領,您要辦的事,保管在頭上了!” 如此,兩個人便說得小聲,顧崢再也聽不清楚。顧崢手里捏著帕子,當當真真冒了一手心的冷汗吶。 這個時候,是的,她也完全可以離開的,可以不管不顧,這劉王想要做什么,一眼分明……她要拿他的妻子來交易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象姑館,就是男妓青樓。可以百度。 第84章 兒女情長 徐萬琴仿佛把此生所有的經歷目標,都用在和顧崢較量中,她想踩她,壓她,看著她有天會因她而抬不起頭。并毀滅掉她所得不到的男人——然而,可是今天,她落入此境,卻被這個女人救了。 馬車在京都內城的小巷青石板路緩緩而行。是的,顧崢救了她。具體過程細節,詳述起來太過冗長。那劉王和那外邦男子交涉一番,只留了一個被迷醉得不醒的徐萬琴在那兒。徐萬琴衣裳已經被那中年男人快褪去了大半,酒樓的小廂房,熏香濃重。顧崢也不知是當時何來的膽子,cao起手上的一大青花耳瓶,躲在暗角,對著那男人后腦勺一砸,那男人也便暈了過去。 她就這樣把徐萬琴救出來,最后又連忙找來醒酒茶等等,迅速而匆忙帶著她,攜同其他宮女丫鬟,將人趕緊弄上自己府上馬車。 徐萬琴覺得簡直太滑稽可笑了!顧崢,救了她,是她,救的她?!真是滑稽諷刺。 天氣冷,她穿得單薄,又被灌過好些冷酒,坐在馬車自然哆哆嗦嗦,抖落個不同。小臉也蒼白如蠟,兩腮只透著很浮夸的胭脂紅。顧崢讓萱草找了一件大紅的絲絨斗篷給她披上。 兩人徐徐開了口。 顧崢:“我現在應該送你回去哪兒?是回你們國公府的娘家?還是回劉王府?” 徐萬琴道:“我不要回王府!” 她人仍在抖,仍在氣。“他壓根兒就是個畜生,是個魔鬼,是個……我不要回王府,我再也不回那個地方去了……” 搖搖晃晃馬車里,顧崢和萱草相視一眼。徐萬琴的聲音凄涼悲憤,說這話時,眼淚也簌簌滾落。分明想要在顧崢面前強行自尊清高傲氣,偏偏,越是這樣,越顯凄涼憔悴。她活像一只戰敗了的斗雞。羽毛給扯掉了,雞冠都被撕得流了血,渾身的狼狽。或許就連她自己腦子這時都忍不住冒一句:使心用心,反害自身。她才是作繭自縛,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害了自己。 她對顧崢道:“這下,你該看笑話了是不是?” 顧崢奇道:“我看你什么笑話?” “難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