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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誘妻(破鏡重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釘截鐵道:“我決定了!”

    “咚”地一下,徐茜梅手中的那塊糕掉砸了地。她的臉一下就變了。

    顧崢問:“怎么了,表妹?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沒啊、沒哪里不舒服……”

    徐茜梅說,然而她的表情,此時此刻,已全部出賣了她內心藏也藏不住的一些東西——

    顧崢終于發現,這個表妹,她的內心,并不希望她好過。

    ※※※

    顧崢覺得現在自己的心情、簡直不知如何形容。

    那天,她看著徐茜梅在聽說她答應和周牧禹復婚時,徐茜梅臉上的那種表情——那是一種明顯寫有的扭曲、嫉妒、陰狠、和憤懣煩躁難言。

    是的,她莫名的暴躁,急得在她跟前踱來踱去,實在是太太明顯了!想要人去忽視都很難!

    ……

    顧崢想不通,這是為什么?

    她甚至,多么希望當時表妹徐茜梅所出現的那個表情是她多心疑慮了,因此,才又今天巴巴地去問周氏,關于對徐茜梅的看法。

    這是最后一次的試驗,顧崢也甚至在心里想了一千次、希冀了一千次,是假的!那天,是自己的多心與幻覺!表妹并不是那樣的人……

    然而……

    她真的不希望自己這輩子好過!

    實在是太明顯了!

    顧崢又想起她和表妹從小一塊兒閨中長大、種種相處的日常點滴、姊妹情分。那時,她們去山上一廟里拜菩薩求平安符,當時,都只有六七歲,途中,顧崢的右腿被一只毒蜘蛛所咬傷,因中毒而暈闕在路途。視線昏昏迷迷中,是表妹徐茜梅幫她吸的毒,并那種想也不想,埋頭幫她去吸。她感動得熱淚盈眶,也心痛得無以復加,隨后,回到顧家大宅,便一個勁兒拼命求他爹,日后定要將表妹常常接來府中住,而但凡自己有什么好的,不管吃的用的穿的,統統都送她……

    她已經把她當做是生命中的姊妹,甚至,比親姊妹還要親。

    .

    顧崢想著想著,眼淚忍不住快從眼瞼飆涌出來。

    她還是不甘心——

    恰時,周牧禹也回來了。頭發是隨意披散著,看起來宗之瀟灑,形容分明該狼狽落拓,卻偏偏英挺俊朗,身材偉岸,他把他的那身外罩王服給脫了,只穿了件白色素衣中單,她有些一愣,不明白怎么回事。

    顧崢笑了笑,也沒多想,故意走到男人跟前撒著嬌,道:“您回來了,王爺,我可是想死你了!”

    她把男人的手輕輕搖著,抱著,揚起頭,笑得又甜又嬌媚,梨渦乍現,分明活脫脫當年那個純真明艷、如同玫瑰花般風姿綻放的青春妙齡十七歲少女。

    周牧禹身子一抖,忽然好像全身籠罩了一層春風,不,應該是五臟六腑忽然吃了顆糖下去,整個腦子都亂嗡嗡,甜起來。

    “你,嬌嬌,你……”

    他有些無語輪次,一扔手中馬鞭,轉身,低頭,手輕顫顫托著女人香腮,眼波都眩惑迷離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有人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第51章 十年生死

    此時的天空好似一張彩畫,夕陽紅得近乎滴血,霞光把周圍的云染成多種形狀顏色。

    周牧禹的心開始綺麗起來。

    他當然不明白這時的顧崢只是在裝腔演戲,女人的臉,看起比天上的霞光還要瑰麗艷美。

    顧崢又關切地邊幫他整理衣襟,邊問:“呀,您這是怎么了王爺?你的衣服呢?你頭發怎么也散了,走回屋里去,我幫你梳梳頭吧……”

    徐茜梅在旁看著他倆,臉頰及整個五官都在抽搐扭動不停。

    旁邊周氏放下手上活兒,也湊過來笑,故意盯著徐茜梅:“是啊,禹兒,怎么一回事?快回你屋里讓你媳婦好生梳梳?”

    嗯咳一聲,又轉身對徐茜梅說道:“你看吶,徐姑娘,這天色也不早了,您……”是不是該回你院子去了?

    徐茜梅隱隱咬牙,把腳一跺。

    顧崢又道:“王爺,我走不動了,能抱我回屋里去嗎?那天我不是腳扭傷了,現在又開始犯起疼……”

    她這模樣還真像勾引唐僧的小妖精,小模樣可憐,聲音嗲得不行,腳當真一扭一扭,仿佛真走不動了。

    徐茜梅在旁輕瞇起眼睛,冷冷看著。

    周牧禹一向性格沉穩表情冷峻,此時,女人這副模樣,他哪里還能承受,果真關切溫柔地問:“你快坐下,快讓我好生看看……”

    周牧禹此刻的心,又如百煉鋼遇見了繞指柔,又或者是油條泡了湯,整個筋骨都軟癱了。

    他又想了想,“好,我這就抱你進里屋去看看——”

    便一把將女人打橫抱起來,邁向廂房去了。

    顧崢笑嘻嘻,把頭一偏,靠埋在他懷中,手更是攀著男人的脖勁,眼角余光,卻是冷冷注視徐茜梅的那臉,各種失望落寞與心涼。

    徐茜梅這時的夫婿程文斌恰好敲門來了,好像是叫她回去吃晚飯。

    徐茜梅披頭蓋臉指著她丈夫程文斌就罵:“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是豬變的么?”

    程文斌莫名:“娘子,你又在生誰的氣?你怎么了這是?我招你惹你了?你簡直是莫名其妙!”

    徐茜梅看著自己丈夫那張庸俗不堪、又懦弱不堪的臉,像是鼻子禁不住一酸,口罵了聲:“窩囊廢!”

    袖子一撒,氣急敗壞就走了。

    .

    廂房里,周牧禹將顧崢早抱了進去,顧崢也從他懷里跳下。

    她走至菱花形窗格子前,透過窗格的縫隙,靜靜注視外面的人和場景,她的表情是僵澀的,麻木的……

    徐茜梅氣什么?她到底在氣什么?這個和她從小情同手足、血濃于水的好姊妹,她當然在氣——自己的丈夫,不如她的夫婿;她在氣,自己為什么就永遠過得沒有她好,永永遠遠,都像是被她壓制著……顧崢慢慢地閉上眼睫毛,這一刻的真相讓她感到好笑、又覺得悲憫心酸。

    她用手輕輕去摸那窗格子的木門,緩緩地,將窗門再一拉,輕輕闔上,外面的世界,再也不想看了……人性本就復雜,人心也是如同海水深不可測,她為什么要去看那么清楚?人都說,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是啊,把什么都看得太清,這生活就很沒有意思了……

    .

    她還是給這男人梳著頭。

    既承諾過的事,當然得作數。

    纖白細長的手指,輕捏著一個小木梳,男人坐在窗下的一面銅鏡前。“你的腳,快讓我好好看一看——”

    他要起來,她把他肩頭輕輕一按。“不疼了,我是騙您的……”

    男人一愣,目光有些迷惑地看著她。

    她輕輕淺淺埋頭一笑,依舊手拿著小木梳,把男人的臉再輕輕掰著對準向銅鏡:“王爺,這男人的頭發,一定要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