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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查曹舒,他重心在S市,查起來可能有些麻煩。但是他最近應該去過這邊的醫院,我想要他的病歷?!?/br>“病歷?你是說……”秦臻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忽然停頓了一下“你覺得他有可能在吸毒?”秦臻坐直了身體,直視陳厲的雙眼“這不是什么小事,他現在手上的工程非常大,如果……”“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厲打斷他,“我不是調查他是不是犯罪了,吸毒了,我是覺得他現在不健康!”出口的語調不自覺拔高,陳厲克制著自己把情緒收回來,壓低了聲音,透出帶著點認命的無奈感。“我……我是擔心他?!?/br>陳厲扶住額角深呼了一口氣,接著話題快速地說了下去,“我那天晚上在金酒地下第一見到他,他很不好,我那時候狀態也不對,沒細看。但是他現在好了一些,和之前一比就顯得之前更不正?!瓦@么大半個月他沒辦法自己把自己養回來,肯定是咨詢過醫生,或者他在S市的營養師什么的過來了。我想知道……我得知道我們分手之后發生了什么?!?/br>陳厲說完之后空氣忽然變得安靜,陽光撒在秦臻的臉上,平時跳脫的小少爺此刻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竟有了些令人鎮定的冷靜感。他喝了口面前的豆奶,在慢慢咽下去的過程中觀察到陳厲剛剛因為情緒激烈而緊繃的手已經放松下來之后,輕輕問了一句。“查到了,然后呢?”“你知道的,他在這里的動向也許我能查到,但在S市就算是我爸也不能無聲無息地把曹舒要藏起來的東西挖出來——就假設我們差出來了,他吸毒了,或者是干了別的什么事。他因為和你分手而把自己糟蹋的一團糟,你知道了,然后呢。”“你喜歡他嗎?知道之后你要對他負責?你同情他所以要繼續和他在一起?”陳厲動了動嘴,一時無法回答他的話。在看到曹舒手上針孔之后沸騰的情緒一直壓抑在大腦深處,直到被秦臻作為第三者的立場這么一連串地質問,他才終于完全冷靜下來。陳厲不可能不失去冷靜,因為那是曹舒。從上輩子第一見面,陳厲就習慣性盯著曹舒看。沒有別的,曹舒看起來太可憐了——他看著那個年齡不大的小孩冷著臉擰自己的衣角,看他在等著車洗好時一個人融進角落的陰影里。就算陳厲知道對方開著豪車,穿著名牌,但每當他看著曹舒那漠視一切的雙眼,從來不對誰笑,也不接收別人的善意,他就忍不住去戳一戳這個冰團子。從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到照顧對方,他用了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時間成功和曹舒成了朋友。他牽過曹舒的手,帶他去一些他沒有去過的地方玩,也逗過他臉紅——然而陳厲從來不覺得他們在以戀人的方式相處,說白了,就算陳厲開玩笑把曹舒壓在床上親,他也覺得是和小朋友的玩鬧。即使曹舒已經完全過了那個年紀了。他對曹舒的印象改變完全是對方和他告白的時候,曹舒冷著長臉,張口就是“喜歡”“□□”“上床”,好像表達愛意非這么直白不可。陳厲那時候受到了點驚嚇,但曹舒在他面前總是軟綿綿的,冰團子再冷也沒有什么威脅力。陳厲被曹舒養慣了,不怎么打算進行深入思考,他覺得自己沒有當基佬的傾向,就是個異性戀了,因此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曹舒的求愛。在拒絕之后他連保持距離的意識都沒有,并不排斥和曹舒的接觸,甚至還覺得他可以幫著曹舒走出來,去多和別人交際一下,會發現更多更好的人。直到他在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受困于曹舒別墅的大床,永遠拉著的窗簾和手上冰涼的手銬戳破他的愚蠢和天真的幻想。第18章第十八章你喜歡曹舒嗎。我喜歡女人。那你怎么能被一勾一個準,你和曹舒上了多少次床?你喜歡曹舒嗎。我不喜歡。那你為什么要關心他現在干什么去了?我把他當弟弟,我習慣照顧他,如果他因為我死發生了什么,那是我的責任,我……“我不知道。”陳厲痛苦地閉了閉眼,他喘了口氣,凝視桌上一片溫和的日光,帶著深深疲憊無奈地對秦臻笑了一下,“我不知道?!?/br>天花板是黑色的,家具也是灰白黑三色,都是利落的設計,很有時代感。但呆久了讓人感覺冷冰冰的。曹舒給他搬來了有著鮮艷太陽花的毛毯,窗臺上放了多rou,應他的要求在多rou旁邊擺上狗屁不同的大蔥;他在網上挑了很多抱枕讓曹舒買,他看東西的時候曹舒就在一邊盯著他,他也只能負責把自己需要的東西跳出來,并不能真的去使用電腦做些什么。曹舒認為把電腦放在他身邊太危險了;沙發被換成了大紅色,上面扔了一排圓的、方的,各種形狀顏色的抱枕,都是暖色調。陳厲用更換家具和添東西的方式把這個房間的黑白色漸漸淹沒掉,頭頂上的日光燈永遠開著,床頭燈散發著溫暖的昏黃色。他剛被曹舒綁過來的時候試圖好言相勸,行不通后就掙扎的厲害——因此他被曹舒銬了手,綁了腳。曹舒在他眼睛上系上黑色的布條,他在床上躺一整天,不能動,也聽不到什么聲音。他判斷不出來自己像個死魚一樣躺在床上的時候曹舒在不在房間里,總之他沒聽見有什么響動,整個世界都是黑色的,像是被裝進了盒子,這方空間僅剩他自己。只有三餐的時候曹舒能肯定的回來喂他,如果他拒絕,曹舒什么都不會做,只把食物放在一邊,讓他聞著這香味一直到下一餐;如果絕食,他給你打最貴的營養劑,一日三餐仍擺在床頭。就算陳厲能真把自己餓死,他也不能忍受刑訊一樣的孤寂。被綁著他多少還能掙動一下,在一次曹舒給他喂食的時候他打翻了裝著粥的盤子,熱粥撒下來,陳厲身上多了幾個被燙傷的紅色的小點。這以后曹舒就換了方式,他給陳厲注射肌rou松弛劑,每天只有幾個別小時扶著陳厲在房間內行走——那時候的曹舒是個魔鬼,陳厲只要一想起他就覺得反胃,但是陳厲又渴望見到他,想要的發瘋。渾身都不能動,喉嚨里不能發出聲音,黑暗和靜寂籠罩了他,恐懼和麻木從他每個毛孔里滲進去。只有曹舒回來的時候他才從可怖的囚禁中解脫出來,窗簾被拉來,明朗的日光把外頭熾熱的生機帶進來。他被曹舒扶著在房間里隨意走動,然后趴在沙發上讓曹舒提他按摩注射過后僵硬的四肢。往往陳厲會在肌rou的放松中,曹舒溫柔的掌心下,一片和暖的日光里不由自主的睡過去,醒來之后卻立刻重回地獄。不能動,神智清醒的忍受新一輪的黑暗和寂靜。陳厲扛了一個月。然后他在抑郁癥下,在又一次“放風”時間結束后跪在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