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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接受無能,又怎敢指望全二對他始終如一。他放棄了自己,但是全二沒有,用他暴力式、野蠻式、強奪豪取式的愛一次次打動他,即使他像鬼,全二也不嫌棄他,抱著他啃、抱著他親。直到現在,他都忘不掉那年他站在醫院頂樓的天臺上,當時是真的想跳下去的。可是后來,當他垂首瞧著樓底下那個小黑點瘋狂在白雪皚皚中移動時,他濕了眼角,如果他死了,全二怎么辦。一滴熱浪掉入全二的發旋,王子抑制不住的抽泣起來,他緊緊抿著唇不肯發出任何聲音,心里面痛苦的已經擰成一團麻。全二不相信他,給了他倆槍,弄殘了他的腿,這一點,無疑在他心里落下了陰影。他也有錯,他不該跟胖子有曖昧,不該縱容胖子拿友誼當擋箭牌,以至于被小人利用著了道。當局者迷,王子在他與全二的愛情中迷失了方向,他不知進退,不懂該如何把握。他肯定他還深深愛著全二,如若不然,他不會瞧他醉倒了磕在桌角會心疼,他不會看不得全二嘔吐的失態形象,他容忍不了別人在他面前抨擊全二,但是心里就是受到了傷害。他現在抱著他一起靠在浴缸里,多么熟悉的感覺,絲毫不違和,就像他們從來沒有爭吵誤會過一樣。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該多好,如果他那晚沒有去跟胖子到酒吧道別該多好。一滴又一滴的眼淚順著全二的面頰向下面的池水中滑落,混入水中只攪起一滴淚的漣漪。他就那么抱著全二在浴缸里坐了一宿,就像似他們每一次抱在一起洗澡一樣溫暖。第二天,全二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恨不能在床上打幾個滾再起來,每一次喝醉酒的人,都覺得喝酒是快樂的事兒,為什么要喝多呢,喝多了多遭罪,但是每一次都會在快樂與悲痛的驅使下不由自主的喝多。兩個人因為開心在一起叫喜歡,如果不開心還想在一起就是愛了………第125章風雪夜歸人公主的純情寫在臉上,巫婆的深情種在心里。“哼!笨蛋全響,你知道你錯過了什么嗎?”宿醉醒來的全二不明所以地望著瞪倆眼珠子沖他發火的小妄想,腦仁生疼。接著,入耳的是江小魚調侃的腔調:“昨兒個晚上你家王子來了。”這話像是一句魔咒,立馬要渾渾噩噩要死不活的全二精神起來,瞧他那熊樣兒,江小魚又笑了:“你醉的差點去見了閻王,今兒一身清爽的,一準你家王子給你洗的澡,他還愛你,我看的出,昨天你從床上掉下來撞到腦門,他心疼壞了。”本以為全二聽完這話會開心到高聲歡呼,可他卻沒有江小魚所料那般興奮,相反的沉默起來,甚至連眼底都沒了色彩。良久,全二悶悶的開腔:“他不會再來了……”那個傻蛋一定心軟了,決定把妄想留下而自己一個人遠走他鄉。“別要死不活的,哥話還沒說完呢,別說不給你機會,趕緊死起來去,王子可是約了他表姐薩琳娜見最后一面。”接下去的一段時間里,小妄想被江小魚領回去交給了他的倆個老子江潮和曹海代為照顧,他家的秉美人和江山河則被秉柒凜的父母接去養著,雖然江潮嘴上沒說什么,可江小魚瞧得出他家老佛爺想孩子想的緊。但是吧,誰叫老丈人、丈母娘也不好得罪呢,就只能要自己的親老子靠邊站站嘍。與此同時,全二的確爭分奪秒的爬起來從滾去了,正正好好把目送薩琳娜離去的王子堵個正著。王子瞧見了遠遠站在街角向他忐忑張望的全二,他選擇了漠視,竟而轉身泰然離去。全二不敢貿然上前,卻又不舍就此與王子一拍兩散,便厚著臉皮與王子保持十步的距離緊緊跟著,像條尾巴。全二跟著他,王子心情焦灼,想甩掉他,又不想要全二覺得是因為他才要他如此不淡定,固執的用自然偽裝自己。他進了一家小餐館,要了一碗面條果腹,賴皮賴臉的全二也跟著進了去,在隔著王子一張桌的位置坐下來,也點了一碗與王子相同的炸醬面吃。全二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噪音,瞧他那樣兒,是打定主意跟定了王子,要做他的影子。出了餐館的門,王子實在漫無目的,其實在裕華市,他除了全二真的沒什么朋友了。在全二尾隨了他整整十條街后,王子選擇了花一塊錢上了一輛環路公交車,他坐在下車門的位置,全二坐在他后面的后面,他坐在車上面環了一圈又一圈,心情也終究沒有好轉起來。之后,他下了車,然后打電話給菠蘿和三分之一與隋意,晚上來與他吃飯的卻是四個人。江海蔡澤與菠蘿是一對女同戀人,對此,王子沒有異議,無論如何,他家的“馬可波羅”女生可算找到了一個真心實意對她好的人了。另外一對是終于修成正果的隋意與三分之一,對于倆對同性戀人陪他自己吃飯他毫無感覺,不羨慕不嫉妒,想通了想明白了,愛情其實就是那么一回事。他們吃了整整四個小時,執著的全二就坐在他的后面等了四個小時,局子散了,可全二依然默默無聞的跟著他的屁股后面走,不求不挽留也不說話,就是跟著他。有些暈,王子干脆幕天席地的坐在一小區落滿積雪的花壇上,他喝了酒,身子很熱,所以短時間里沒有覺得冷意。他一個人駝著背坐在那瞧著柏油馬路出神,沒一會兒,天空飄灑的小雪花就讓他成了一位“白頭發”的老爺爺,遠遠的望過去,那是一個極其孤獨的側影。全二穿的不多,他進出都乘坐高檔的私家車,即使是冰天雪地的臘月寒冬,他也就只穿一條稍微加厚的時裝褲,足夠保暖。現下,他已經躲在掛著冰棱的松樹叢后倆個小時,凜冽的寒風已經將他凍透,他哆嗦的跺腳搓手,目光始終落在花壇上寂寞坐著的王子。他覺得冷,他是怕王子會冷,況且他的那條腿……實在不能再任由王子這么在冰天雪地中凍下去,全二鼓足了勇氣一股腦的走過去。短短十步的距離,男人在腦中組織構思了那么多的開場白,然而,到了近前,他才不知該氣該笑的發現,王子竟然就那么直挺挺的坐在寒風中睡著了。他是想死嗎,他難道不知道這種鬼天氣喝了酒的人如果在外面凍上一夜會凍死人的嗎?全二當機立斷的一屁股坐下去伸手緊緊抱住了王子,一把便將王子拉入他依舊冰冷的胸懷,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該說什么?要說什么?能說什么?其實他們彼此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