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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出他的小云可能受到了某種不公平待遇,慘兮兮的樣子實在沒法要他繼續(xù)把數(shù)字數(shù)下去。不做猶豫,直接矮身跟著鉆進桌子底下,貼近廖響云一把將人攬到懷里輕聲耳語:“小云,那么多人看著呢,你舍得要你男人鉆桌子底下成笑話嗎?聽話,放開手跟我回家。”“嗚嗚,你要他們都走,全部都出去,我沒臉見人了,嗚嗚嗚……”再也承受不住的廖響云一頭扎進遲騁的懷抱,雙手環(huán)住男人的頸項死死的不松手,埋首嗚咽。“好,我讓他們都走……”從派出所警員辦公室桌下底下一直到回到家中,廖響云窩在遲騁的懷里像只鴕鳥,一聲不敢吭,難受了就吸吸鼻子,不知道回家以后遲騁會怎么懲罰他。廖響云想了一千一萬,無論是哪一樣都不會是像現(xiàn)在這般,男人拿著他的溫柔在“懲罰”他。遲騁把他放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茶幾上的美味佳肴早已涼透,水草跟任真躲在客房里也蔫吧了。廖響云始終垂著頭,像個罪人似的,遲騁都恍惚的覺得,廖響云那腦袋再低一低就直接粘大腿上了。弄丟小妄想是誰也不愿意的事情,但事已至此,無論是批評還是氣憤都已于事無補,他們要做的是盡快找到小孩,堅決杜絕以后類似同樣的情況發(fā)生。打了一盆洗腳水從衛(wèi)生間走過來的遲騁在廖響云的腳前蹲下,廖響云的腳底板磨出了一層血泡,他瞧著著實心疼,整個人也造的混兒畫的像只花臉貓。先是伺候著把廖響云的雙腳泡到溫水中,遲騁抬首問他疼不疼,還在那低著腦袋的廖響云也不吭聲,遲騁瞧他那慫樣兒,就知道這蹄子害怕了。擼起襯衫的袖子,遲騁很有耐心的給廖響云挨個洗著腳底板,很自然的跟他搭話:“小云,事情發(fā)展成現(xiàn)下這樣,你該做的不是坐在這里垂頭喪氣,而是盡量彌補挽回局面——二弟已經(jīng)知道了,我沒有權(quán)利對他隱瞞這件事情,但是父親那里沒有知會。”放下廖響云的左腳,又抬起小男人的右腳,遲騁的動作輕緩溫柔,拿著擦腳步一寸寸給廖響云洗著腳背、腳心。啪嗒,一滴淚落進水盆里,啪嗒又一滴打在遲騁的手背上,男人嘆口氣,放下廖響云的右腳,起身坐在廖響云的身側(cè),拿起另外一片干凈的毛巾撥開廖響云的卷發(fā),輕輕擦拭起他那張狼狽的苦臉。始終隱忍著沒有爆發(fā),遲騁對他的溫柔就是最大的懲罰,他別扭的撇開臉,滿心的羞愧。遲騁那只拿著毛巾的手一僵,金絲鏡片下的眼神折射著散在客廳內(nèi)的光帶色蘊,遲騁幾不可聞的輕嘆出來,隨后重新拿著毛巾擦上廖響云的面頰。先是左面,后是右面,然后是頸項,最后是左手與右手心,一切都整理利索之后,遲騁這才替廖響云擦干了雙腳起身去倒洗腳水。將客廳與衛(wèi)生間收拾干凈,遲騁拿著梳子給廖響云理了理卷發(fā),剛欲動手脫掉廖響云上衣的時候,廖響云突然把臉扭過來,一眨不眨的瞧著他的眼睛,像似下了某種決心一樣,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落進遲騁的耳中。“遲騁,要是小妄想找不回來,咱倆……就散了吧……”說完他又把臉撇開,快速逃避著遲騁看著他的那兩道眸光。臉被兩只大手捧住,遲騁并不溫柔的將廖響云的臉扳了過來,眼瞳豎起,沒有了絲絲的柔情,他戴上冷厲的面具在斥責(zé)廖響云:“小云,你記著你欠二弟一巴掌,因為你弄丟了人家的孩子,所以——你想就這樣逃之夭夭嗎?不行!沒人給你這樣的權(quán)利,聽懂了嗎!”遲騁收起溫柔,特冷情的逼迫著脆弱不堪的廖響云來面對他,不許他低頭、扭頭,只準(zhǔn)廖響云睜大眼睛與他對視。“你、”廖響云受不住目光如炬的遲騁,下意識的總想把臉扭開,卻又動彈不得,“你干脆打我一頓好了遲騁,這樣我才能好過一些,我真是罪該萬死,我哪還有什么臉待在你身邊!”“行了,收起你的脆弱和哀傷,這事兒就是你錯了,乖乖的把手臂抬起來,你狼狽死了小云。”“你干嘛!”到底還是爆發(fā)了,廖響云沒頭沒腦的吼起來,他激進的甩開遲騁摸上他領(lǐng)口的手臂,有些無理取鬧,“你想怎樣?我知道你們都恨透我了,弄丟了你們家的太子爺,何必這么虛偽呢遲騁,想打想罵盡管來好了,是我做的,是我干的,孩子就是我給罵跑的,要殺要剮隨你們家,我廖響云絕無怨言!”“我不跟你一樣小云!”遲騁按捺著自己的脾氣,“我能理解你現(xiàn)在的惶恐,聽著,沒人責(zé)怪你,你有自愛自憐的功夫,不如振作起來,家里還有兩個孩子等著你來照顧呢。”“你別這樣!”這一聲震天吼,愣是把躲在屋里的水草和任真嚇的一哆嗦,同樣也要他面前的遲騁始料未及,“你越是這樣我心里越疼,怎么不是我的錯,怎么沒有人責(zé)怪我,難道妄想沒有走丟嗎?那你告訴我,現(xiàn)在孩子不見了,要誰來負這個責(zé)任,啊?你說啊遲騁,你負得起嗎?”啪!遲騁直接抬手甩了廖響云一個耳光,他與廖響云相愛七年,每一年廖響云都能干出上房揭瓦的奇葩事情來,他包容、他遷就,從未動他一根手指。但是這一次,他不想包容他。“你可以胡鬧,但給我適可而止廖響云,你是個爺們、是我遲騁的愛人就給我堅強點,別在這耍老婆瘋在孩子面前丟人現(xiàn)眼,進屋去,乖乖閉上眼睛睡一覺,妄想的事情我去辦,聽我的,別給我找事。”這一次廖響云倒是聽話,不等遲騁說完就轉(zhuǎn)身進了屋,遲騁心疼他,拎著藥箱快步跟進去。前者不聽話,遲騁強迫著把他按在床沿,這才騰出空來給他起了血泡的腳底板上藥包扎。這回廖響云倒是老實,許是被遲騁剛剛那一下子給抽蔫吧了,男人怎么擺楞他怎么是,絲毫不反抗。遲騁抽了他一耳光,他心里好受多了。“你這怎么弄的?”遲騁扒下了廖響云的衣服,夾過茶缸蓋的痕跡在他白皙的脊背上顯得特突兀,紅紅的一片,腰桿那兒還有幾道不規(guī)則的紅檁子。“沒什么,”廖響云想息事寧人,想了想特意又解釋一句,“我自己刮的。”遲騁那是張了一雙“火眼金睛”,他不想傷了廖響云的自尊,給他面子沒有拆穿他,但心里頭已經(jīng)有了數(shù),區(qū)區(qū)派出所的基層小警員欺負人敢欺負他的人頭上,這事兒不能完。公了無非給他定個濫用職權(quán)罪,但遲騁覺著那樣太仁慈,所以他決定這事兒的“私了”。他要這么做,算是趕在風(fēng)口浪尖上作案,現(xiàn)在領(lǐng)導(dǎo)班子換了屆,國內(nèi)開始一批一批的打黑反腐,這會兒輪到了他們省,裕華市作為省會城市自是首當(dāng)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