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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果盤。譚周第一次來,坐在包廂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大家爭先恐后地對著那臺小機器點歌,沒有擠上去的就在旁邊嚷嚷幫他點首什么歌。齊丞琉買了水回來,徑直往譚周這邊走,順手遞給他一瓶水,坐在他旁邊,笑著問他:“點歌了嗎?”譚周搖頭,“我聽你們唱就好了。”“別啊。”齊丞琉笑意減去,“我都沒聽過你唱歌。”“我不會唱。”齊丞琉嘖了一聲,不經大腦地冷哼一下,“扯什么淡,你什么不會啊。”“……”譚周無言,雖然很疑惑齊丞琉為什么會產生這種錯覺,但動動嘴唇,還是沒有問出口。齊丞琉走去點歌之前,又不死心地問了遍譚周,“你想唱什么?”譚周看見齊丞琉的表情,猶豫了一會兒,最后在腦海里搜尋了一番,輕聲說:“吧。”高一早晨經常放這首歌,這首歌結束了就是開始做早cao了。齊丞琉忍不住想笑,他勾了勾嘴角,眼底的笑意越發濃厚,“好。”齊丞琉首先就點了大海,隨后再點自己要唱的。手指往上翻了下,堆了好多歌,于是點了一下打亂順序。排在第二十三首,于是——再打亂。打亂,打亂。終于,齊丞琉看著這首歌排列在第五首位置上,于是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譚周不知道齊丞琉這些小動作,正緊張著,見齊丞琉坐了回來,抬眼對他說:“我不太記得歌詞……”齊丞琉樂了,“沒事,上面會顯示歌詞的。”“不是。”譚周漲紅了臉,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是說,我不怎么會唱。”齊丞琉剛想說“可以開原唱啊”,話語到了嘴邊,腦海突然靈光一動,默默地吞咽了那句話,變成了——“我會唱,要不我帶你?”譚周想了想,點頭,“好。”齊丞琉看見譚周這一副純潔的跟小白兔一樣的模樣就心癢得很,恨不得把他放在手心里,輕輕柔柔地逗他。大家點的歌都是當下最流行的網絡歌曲,聲嘶力竭地吼著。齊丞琉被吵得耳朵有點疼,他朝譚周身旁再坐近了些,伸手捂住他的一邊耳朵,“有點吵。”譚周“啊”了一聲,沒聽清,但齊丞琉捂住他耳朵的動作,想想也就明白了。“不用。”譚周推開他的手,隨后想了想,伸手捂住自己的兩只耳朵。齊丞琉原本被推就有點郁悶,后來眨眼間看到譚周這個乖巧的動作,頓時心融化成一片,他也按住耳朵,沖著譚周傻樂。第五首歌很快就到了。上一首唱完的張嘉拿著麥克風問:“誰點的大海啊?”齊丞琉站起身,笑著說:“我們。”張嘉把麥克風遞給他和譚周,擠眉弄眼的,“合唱啊?”“對啊。”齊丞琉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譚周拿著麥克風,聽見輕緩熟悉的音調響起,更加緊張了,不敢回頭看后面坐在沙發上的人。齊丞琉偏頭看譚周,低聲問:“要不我先唱?”譚周點點頭。“一人唱一段?”譚周想了想,又點頭。開始唱了。齊丞琉眼眸盯著屏幕,緩緩開口唱。“從那遙遠海邊,慢慢消失的你。本來模糊的臉,竟然漸漸清晰。”譚周有點驚訝齊丞琉唱歌挺好聽的,但是還沒聽幾句,齊丞琉就停下了,對他說:“該你唱了。”譚周有些手忙腳亂地看向屏幕,跟著調子唱起來。“想要說些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茫然走在海邊……”齊丞琉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深深又灼熱,帶著濃烈的愛意,他一聲不吭地任由譚周繼續唱下去。譚周唱著唱著突然就意識到該停了,說好了一人一段,于是目光移向齊丞琉,剛要放下麥克風,就見齊丞琉也看著他,緩緩跟著一起唱起來:“想要說聲愛你,卻被吹散在風里……”譚周沒有開口,齊丞琉趁著停頓的間隙,對譚周說:“到高/潮部分了,一起唱。”唱完一首,譚周終于解脫似的回到了剛才的位置,抬眼間就看見小玉巧笑倩兮地夸齊丞琉唱得真好,齊丞琉禮貌地笑了笑,隨后往譚周這邊看過來。譚周條件反射地移開目光。齊丞琉走了過來,徑直拿起面前的礦泉水,擰開瓶蓋仰頭喝起來。譚周目光又轉了回來,這才注意到齊丞琉拿的是他的水,于是提醒說:“這是我的水。”齊丞琉正喝著水呢,聞言停了下來,把瓶子湊到眼前看了眼,“哎,拿錯了。”譚周沉默,沒說話。“我不介意啊。”齊丞琉坐到他旁邊,“不過如果你介意的話,我給你拿瓶新的?”許久,譚周輕聲說:“沒事。”齊丞琉因為這句“沒事”高興得不行,這種細微的進展都讓他特興高采烈。好歹是進步了的。又近了一步。一晚上他們也沒唱幾首歌,都被那幾個麥霸給占了麥克風,唱個不停。漸漸到了凌晨三四點了,譚周窩在沙發上,右邊是齊丞琉,左邊是二車間的一個小伙,他有些困,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齊丞琉注意到了,低聲問:“困了?”譚周“嗯”了一聲,隨后又輕聲說了一句,“我想上廁所。”齊丞琉說:“我帶你去。”兩人走出包廂,譚周頓時覺得不再那么悶了,他捏了下肩膀,沙發就那么大,人又有十幾個,坐下來壓根沒有多余的空間,動彈一下手臂就會碰到坐旁邊的人,于是,這幾小時下來,便覺得肩膀和胳膊有些酸,忍不住邊走邊捏。廁所就在過道盡頭轉角處。兩邊是金色的玻璃墻,印出他們的身影。上完廁所,譚周洗了把臉,頓時清醒了不少。齊丞琉看見他被打濕的頭發就粘在臉上,忍住想幫他撥開的欲/望,開口說:“去烘干手。”“?”譚周不解地看著他。齊丞琉嘖了一聲,“哎,我蠢了。”說完,抓起他的手就放在烘手機下面,低聲解釋,“把手放這兒就會有感應的。”譚周好奇地看向烘手機,烘手機發出暖風,他頓時明白了解了,“哦。”溫熱的暖風吹著兩個人的手,譚周突然猛地才意識到齊丞琉還在抓著他的手,他扯了扯手,要掙脫開,“吹干了。”齊丞琉放開手,若無其事地雙手插/進外套口袋。想起什么,說:“你要是困了的話,包廂人多也不好睡,要不開個房?”☆、-32--32-“不用。”譚周跟著往回走,“擠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