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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離開他又站不穩,只好把他推開一些,雙手抓住他的胳膊外的衣服,有些狼狽地別開目光,輕聲說:“你帶我去扶欄那邊。”齊丞琉問:“你打算自己扶著欄桿練?”譚周搖頭,“我不想練。”齊丞琉一下子明了,“想回去?”“嗯。”譚周說,“你別站在這聊了,帶我過去。”齊丞琉想帶著他滑過去,可是譚周抓住他的雙臂,他無奈地笑,“你這樣抓著我的胳膊我不好帶啊。”譚周愣了,不知所措,“那要怎樣?”“這樣。”齊丞琉笑笑,大手撫上去,拉住譚周的手,而后緊緊抓在手心,“別介意,我先帶你過去,等下就會放開的。”譚周手有些涼,齊丞琉的手溫度挺高,貼在一起挺適合的。齊丞琉牽著譚周溜到欄桿旁,譚周縮了縮手,輕而易舉地掙開,而后雙手都扒在欄桿上,回頭對齊丞琉說:“你也去玩吧。”“我玩啥啊。”齊丞琉說,“沒啥好玩的。”譚周沉默了片刻,剛要張口說話就被齊丞琉截了先:“我陪你吧,這兒人多又雜,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不用。”譚周說。齊丞琉嘆了口氣,眼神萬般無奈,語氣又十分寵溺,低著聲音說:“你是不是都習慣性拒絕我了……”譚周愣了。“哎,算了,我就在旁邊溜吧。”齊丞琉妥協,忍住想揉譚周腦袋的沖動,揚起笑說,“放心啊,我就在你身旁。”譚周點點頭,扶著欄桿沒有動作,靜靜地等待時間過去。齊丞琉就圍在譚周周圍前前后后的溜了一會兒,他一直在注視著譚周,發覺好久了譚周都一動不動地,他又溜到譚周身旁,輕輕拍了下肩膀,“干嘛呢。”譚周回過神,淡聲說:“發呆。”“要不要聽歌?”齊丞琉從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機,上面還插著耳機,白色的耳機線胡亂地糾纏成一團。他不好意思地整理耳機線,“咳,忘了理好。”譚周點頭,接過手機,卻又一臉無措地看著,不知道怎么使用,他沒用過智能機。齊丞琉看出了他的無措,于是靠近了些,低垂著眼眸,仔細認真地教他,點進音樂頁面,“就用手指劃就可以了,有喜歡的歌就按一下……”譚周低頭看著齊丞琉手機里的歌單,很多七八十年代的老歌,不過也有英文歌,譚周試著點進一首聽,耳朵立馬就被重金屬的節奏感給震了一下。譚周瀏覽了一遍,突然不小心按到哪里,退到剛開始的音樂頁面,他注意到最右邊的列表:最近播放。鬼使神差地,他伸出食指,用力地按了一下。最上面的是一首英文歌,LollipopLuxury。譚周好奇地點開,沒一會兒,便面紅耳赤起來。他眼神里難掩錯愕,想到齊丞琉剛才的教法,于是劃去看歌詞,下面還帶有翻譯。譚周目瞪口呆。真是……他趕緊切換成下一首。齊丞琉又溜了回來,嘴角噙著笑,“聽啥歌啊?”譚周聽到聲響,拿掉一只耳機,耳機垂落在衣側旁,他臉頰還是有點紅,“隨便聽聽。”齊丞琉笑了笑,微微低下/身子,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那只耳機,微笑著塞進自己的耳朵里,半晌后,恍然大悟,“哦,這首啊……”譚周把手機還給他,面無表情地說,“不聽了。”“怎么了?”齊丞琉愕然,不知道發生了啥。“沒。”譚周說,“不太習慣你地聽歌風格。”“那你喜歡聽啥歌啊?”齊丞琉饒有興趣地順著話題聊下去。譚周說:“我很少聽歌。”幾乎沒有,除了車間里的收音機播放的下午時分的音樂電臺,但是只耳熟旋律并不知道那些歌曲的名字。齊丞琉靜默了一會兒,然后深深地盯著譚周的眼睛,譚周的眼睛很好看,非常清澈,瞳孔又大,像小孩子的眼睛,更像是小鹿的眼睛,一旦染上了悲傷色彩就讓人心疼不止。“你上次生日我還沒送禮物呢。”齊丞琉注視著譚周,說。譚周怔住,這跳躍的話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啊?”齊丞琉繼續說:“換臺手機吧。”譚周這下便清楚明白了,他拒絕,“不用,我手機能用,不要亂花錢。”“我沒打算花錢。”齊丞琉說。譚周不解地抬起頭。“我的意思是,我跟你換手機,咋樣?”譚周不可思議,差點就要脫口而出罵瘋子。“不換。”齊丞琉笑了起來,語氣輕松地調侃,“怎么,你看不上我手機?”譚周無語,他不想再跟齊丞琉扯有的沒的了,于是扶著欄桿,艱難地控制著腳下的溜冰鞋,試圖往前溜幾步。“小心點。”齊丞琉說,跟了過去。譚周有點失去耐心,他扭頭瞪著齊丞琉:“你別跟著我。”齊丞琉愣怔住了,而后呆住的臉部表情逐漸變得生動,眼底眉梢掛上了喜悅的笑意,嘴角也彎了一個弧度,以一種極其興奮的口氣說,“譚周,你兇我……”譚周理解不能:“……”鄒家銘教了那幾個妹子溜冰,摸完小手要到微信特滿足地回來,他大力地拍了下譚周的肩膀,笑哈哈地問:“怎么樣?學會了嗎?”齊丞琉皺眉,“你拍輕點。”“又不是拍你。”鄒家銘嗆了過去,然后摟住譚周的肩膀,身子一轉,自然而然地依著欄桿,表情十分舒爽,“要不要哥教你啊?”齊丞琉不爽地捏了捏拳頭,恨不得揍上一拳。內心暗忖:就是因為不是拍我,OK你個傻逼!?“不用。”譚周說,然后又問,“什么時候回去?”鄒家銘也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不想呆在這里?”“你才知道?”齊丞琉嘲諷地問。“你早知道?”鄒家銘惡狠狠地頂嘴,“你早知道的話會不幫著譚周勸我別來?”齊丞琉語塞,自知理虧,便不再說話。譚周聽見鄒家銘的話,目光淡淡地看向齊丞琉,眼神平淡無波,但又似乎已然看得透徹。王八蛋。齊丞琉清咳一聲,掩去眼底的不自然,他笑了笑,問,“回去吧?”譚周不說話。“回去就回去。”鄒家銘說,“也挺晚了。”大晚上的游樂場更加熱鬧,還擺了許多攤子,有買燒烤的臭豆腐的,還有小孩子玩的釣魚池和五塊錢一張畫的攤子。“餓嗎?”齊丞琉問譚周,沒想到鄒家銘大大咧咧地拍著肚子回答了:“別說還真有點餓,剛才溜得太費體力了。”齊丞琉無視鄒家銘的話,繼續看著譚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