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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呢?喜歡吃什么rou?”“不喜歡吃rou。”齊丞琉看譚周一副瘦瘦弱弱的樣子,他停止腳步,嘆息幾聲,又語重心長地勸導,“怎么能不吃rou呢,吃rou才能變強壯啊。”譚周自顧自地走著,沒跟著停下來,不打算和齊丞琉說原因,敷衍地說了一句,“沒辦法。”齊丞琉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茄子炒rou!”譚周停下腳步,轉身一言不發地看他。齊丞琉不聽勸買了五斤茄子,還有兩斤rou,就沒了。譚周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早知道不說了。齊丞琉提著袋子,自己的心意太明顯了,聽到譚周說喜歡吃茄子,立馬就只買茄子了,再加上譚周此時這眼神,他大咧慣了的糙漢心頓然有些不好意思,“……別這樣看我。”譚周無奈地看向茄子,“這么多,吃不完會壞的。”“不會。”齊丞琉立馬答,“我先練練手。”“那你吃什么?”譚周問。齊丞琉理所當然地說:“茄子啊!”譚周徹底無力,他陷入沉默,只顧低頭走路。齊丞琉目光變得深沉,那視線凝在譚周的頭頂,深情又寵溺:你喜歡的我也要喜歡,你這么好,喜歡的也是好的,我要向著好的你和好的你喜歡的。齊丞琉長腿一邁,追上譚周,走在譚周的身側,低聲說:“走路別低著頭,萬一你前面有電線桿撞上去了怎么辦。”譚周仍舊沒抬頭,淡聲說:“習慣了。”“這習慣不好。”譚周含糊地“嗯”了一聲,仍然沒反應。齊丞琉見他都不聽勸,頓時有些急了,看了眼四周沒啥人,一把抓住譚周的袖子,裝起威脅的語氣,說:“你再低著頭走路我就牽你了!”譚周面無表情地看向袖子上的大手,片刻后,他抬起頭,眼神有些冷,“齊丞琉,你真的太得寸進尺了。”齊丞琉愣了一下,隨即是漫長的僵硬,他動作機械地松開手,那只手不知所措地向下垂著,另一只手提著七斤重的東西,壓得可沉吶。譚周這是第一次這么明著跟他說,說他得寸進尺。齊丞琉心臟悶悶的,只覺得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這上一秒前的所有喜悅和開心毀得一干二凈。齊丞琉坐在床上,看著黑漆漆的墻壁,在黑夜里一動也不動。所以……相處這一個多月,都是譚周在一味地隱忍嗎……最后終于受不住,控訴他。得寸進尺。齊丞琉慢慢伸出冰冷的手指,按了按發麻的小腿,用力按一下,那微微刺痛讓人無力的感覺從腳底升上來,他不住地一下一下地按,讓痛感蓋住內心的恍惚。他本來就是個給點陽光就燦爛、得寸進尺的人……卻從來沒想過對方會受不住,會默默地忍耐。他只在想啊,要怎樣燒茄子才會美味呢。☆、-21--21-譚周同樣睡不著,他睜著眼睛咬著嘴唇,為白天那句話后悔不已。他恐懼齊丞琉的行為,就在馬路上,無法想象這一畫面會入了誰的眼,即便路上沒人,萬一,正巧有人站在樓上休息,正好看到……齊丞琉太肆無忌憚了,無論他的話還是他的行為,都那么讓人膽戰心驚。明明沒什么的……卻被攪得不得安寧。譚周不擅長觀察人,他在心底默默地判斷,然后會被推翻蓋上新的判斷,又被推翻,又有新的判斷,重復幾次,于是有了大致的輪廓,便不會改變了。……那人于他而言,就是個瘋子。他以為不可能推翻,結果僅僅相處了一個月,便被一點點掀開,蓋上新的水泥鋼筋。矛盾又無能為力,時不時地迷失,時不時地告誡,忽冷忽熱,不知道哪個是真正的自己。晚上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沒有被大風刮起,輕輕的小片的雪花像嫻靜的姑娘慢慢又優雅地落在地上、枝椏、屋頂,經過一晚上,地面已堆積薄薄的一層。齊丞琉一晚上沒睡,睜眼到天亮。他穿上衛衣褲子靜悄悄地出門,一言不發地站在走廊上看著雪景。腦袋有些漲痛,想了一晚的事,此時此刻,眼睛也是疲倦的空洞。譚周也醒了,屋內光線太強,他扭頭往門口看去,房門是打開的,他又看了眼齊丞琉的床鋪,沒人。譚周支起身子,默默地坐了一會兒,然后他披了衣服走出去。門外是齊丞琉高大挺拔的身影,譚周走了過去,那人一動也不動,似乎沒聽到他走過來的聲音。他在發呆。譚周走了過來,站在他身側,看向潔白的積雪,輕聲喃喃自語:“下雪了。”他看向齊丞琉,雪花點點落在他的頭上,那么短的頭發,不會凍到腦袋?齊丞琉反應有些遲鈍,看向譚周,好久就“啊”了一聲。譚周看清了他的臉,眼睛一點光也沒有,眼底是清晰的黑眼圈,下巴上的胡須也冒了出來,青色的一片顯得特沒精神,一看就是沒睡覺。譚周咬了下嘴唇,猶豫了片刻,刻意放柔了聲音,“你去睡吧。”齊丞琉意識終于回籠,嗓子眼似乎也有了反應,不再吐出一個音節便覺得艱澀,他緊緊地盯著譚周平淡的沒有表情的臉,張張嘴,一嘴的苦澀,“……你不生我氣了……?”譚周搖搖頭,不想談這個話題,就這樣心照不宣地忽略昨天的不愉快好嗎。“去睡吧。”齊丞琉扯了一邊嘴角,想笑,他猛烈地點了下頭,剛要進屋,想起什么,轉身指了指欄墻上的疊加在一起的兩團雪球,“我堆了個雪人……”譚周走過去,伸手碰了一下,然后說:“就放在這里吧。”“嗯。”齊丞琉笑著點頭,靜默了片刻,他又說,“這是我。”譚周忍不住腹誹: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扭頭看向齊丞琉,齊丞琉此刻眼底有了些光亮,嘴邊噙笑地看著他。“那我堆個我陪你。”譚周說。作為說錯話的賠償。譚周去捋欄墻上的積雪,也捏了兩個一大一小的雪球,疊放在一起,又起了心思,搓了三條細細長長的雪條,放在小雪球的頂上充當頭發,他捏好后往凍紅了的手心哈了口氣,而后對齊丞琉說:“好了,快去睡。”齊丞琉看見他凍得紅通通的手,眼底有一抹疼惜,“熱水壺里有熱水,你泡泡手。”“嗯。”電飯煲里在煲著白粥,發出咕嚕嚕的聲響。今天不用上班,一般廠里發工資都會放兩天假,明天才正式上班。齊丞琉沉沉地睡著了,睫毛打下一小片陰影,氣息均勻綿長。譚周坐在椅子上,低垂著眼看著地面走神。不知道過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