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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贊了聲。不愧是顧揚卿心心念念的絕代佳人,也不知怎么就入了原主的口,應該說主角光環不可抗拒嗎。聶羽荷柔柔地行了禮,輕聲道:“臣妾拜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顧紹言走下臺階,虛扶一把,“朕說過,你身子弱,不必行禮。”聶羽荷微微一笑,“禮不可廢。”顧紹言也沒多說什么,牽著她到一旁的軟榻坐下。“羽荷今日來是有何事?”“無事便不可以來找陛下了嗎?陛下以前可是說臣妾只要愿意,便可以來的。”聶羽荷偏頭對顧紹言笑道。“那是你最溫和懂事,不像敏欣那丫頭,朕可不敢讓她隨意來。”顧紹言知道她來找自己必然是有事,但只順著對方說,不主動點破。“……紹言,你已經很久沒有去看敏欣了,她很想念你……我也是。”她說到這里時微微仰頭望向他,說不出的我見猶憐。顧紹言卻是扶著對方的肩頭,將兩人的距離拉遠了些。溫言道:“羽荷,是朕負你。”聶羽荷咬著下唇不言,但臉色已經開始發白。“朕曾經說心中只有你一人,卻有接連招惹了許多女子。說愿和你游遍天下看盡錦繡山河,卻將你束縛在這逼仄深宮。你本可自由遨于天際,朕卻折了你的雙翼。是朕負了你。”聶羽荷搖了搖頭,眼淚卻已經落下。“你是個好姑娘。”這是顧紹言的真心話。除了聶羽荷,還有許多女子,本受盡世人寵愛,最后卻被鎖在深宮。她們為了顧紹言委曲求全,但是真的值得嗎?原主說盡甜言蜜語,讓她們常伴左右。但于顧紹言卻沒有必要。即便不是為了任務,他也會讓她們走。原主這后宮,皆是才貌雙全的女子,在這宮里卻磨了才氣傲氣,日日爭風吃醋,實在可惜。以她們的家世才情,即便曾做人婦,但依然會有大把的青年才俊愿意娶回家中做正妻。聶羽荷是個好姑娘,也是個聰明的姑娘。所以當他在顧紹言眼中看得見溫柔卻看不見欲望與迷戀時,就知道已經結束了。在離開時她瞥見了紙上的畫,是個人,還是個男人。風姿綽約,氣度不凡。她斂眉,緩緩地走出了這幽幽大殿。******周敏欣雖然嬌蠻,但是不傻,嚴令底下的人不準把尚華宮的事說出去,但是紙包不住火,這事還是抖了出去。一時間甚囂塵上,眾人議論紛紛。顧揚卿逼宮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顧紹言不說,他們就都當作不知道。本來那些大臣還道怎么顧紹言會這么輕易放過顧揚卿,原來對方是被囚在了深宮,雖然他們大多時候都是顧紹言的腦殘粉,但是此時也覺得顧紹言這招有點損。沒錯,他們當然不會相信顧紹言是喜歡上了顧揚卿,只當作是顧紹言折辱顧揚卿的一種手段罷了。有好事者特意去齊王府上打聽,得知齊王病重不能見人后,那些想法就更堅定了。顧紹言得知后也沒特意去挽救自己的形象,雖然因為這些流言讓顧揚卿的好感度掉了不少,讓他著實有些心痛。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暫時的犧牲是為了更大的利益。事實上,齊王在宮中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自己抖出去。春花漸謝,日頭漸熱,轉眼就要到春天的尾巴了。顧紹言一時興起,拉著顧揚卿要去放風箏,說再不放就來不及了,顧揚卿拗不過他,就跟著去了。沒想到顧紹言還興致勃勃地要自己做風箏,奈何他和顧揚卿都是手工方面奇差的,折騰了半天也沒弄好。最后只得下面的人做好了無圖案的,備好了各種顏料,供兩人在上畫圖。這是顧揚卿拿手的,很快就畫好了一只金燦燦的龍。而顧紹言故意亂畫,等顧揚卿畫好了一看他的,嘴角一抽,委婉道:“……這是錦雞?”這已經是往好聽了說,那畫上的分明是只野雞!顧紹言露出鄙夷的神色,道:“這都看不出?是鳳凰!”語氣得意洋洋。顧揚卿半響無語,他記憶中顧紹言的畫工還算是不錯的,怎么畫出這么個東西……他一愣,突然發現顧紹言亮晶晶的眼睛,茅塞頓開。顧紹言這莫不是……故意惹他開心?他又想到平日里相處,一時間心中酸澀,說不出個滋味。顧揚卿掩飾好神情,將話題轉移,“再不放天都要黑了。”顧紹言這才轉移注意力。顧揚卿有心事,便提不了多大興致,沒放多久就再一旁的涼亭里休息,看著顧紹言樂呵呵地放風箏,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等顧紹言也累了,到了涼亭,一口氣將茶水灌下,接過一旁宮女遞來的汗巾,隨意地擦汗。然后膩在顧揚卿旁邊,一邊嘿嘿笑著一邊把身上的汗氣染在顧揚卿身上。顧揚卿有輕微潔癖,臉黑得要死,又躲不開顧紹言抱著他的手,一旁伺候的奴仆眼觀鼻鼻觀心,什么表情都沒有。顧紹言卻是知道,若對方真心想躲,怎么會躲不開,這已經是不想躲了。他笑意漸濃,顧揚卿已經舍不得了,即使對方還對此一無所覺。顧紹言叫不少奴仆都退下了,只留了兩個遠遠跟著,然后拉著顧揚卿去散步,沒一會兒又說累了,在樹蔭下躺下。“你這樣成何體統。”顧揚卿不愿意陪他躺。“嫌臟就直說,扯什么。”顧紹言不為所動。顧揚卿:“……”最終兩人還是一起躺下了。顧紹言看著澄澈的天空,似是懷念道:“其實我很早就想這么做了,不過小時候嫌幼稚,后來又覺得在她們面前丟人。”顧揚卿知道他口中的“她們”是誰,這還是對方第一次在他面前主動提及,因為著實尷尬,而顧揚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想避開這些事。他明白這一切不過是做戲,但卻也知道自己偶爾的心動。顧紹言此刻卻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臉上的笑容如陽光溫暖,“如今和你一起做了,便覺得再圓滿不過了。”他的眼神專注認真,“云越,你說我把這后宮散了,可好?”這是他清醒后第一次叫他“云越”。顧揚卿驀地說不出話來。他想起這人自那天后便未曾在他面前自稱過“朕”,想起他日日注視他的深情目光。便是他與后宮任何一個女子打得火熱的時候,也從未允下過這樣的話,因為帝王本來就是做不到這些的。顧紹言卻是繼續說道:“我并非為你,而且我自己想要這樣罷了。”他握緊他的手,“顧紹言心中唯有顧揚卿一人而已。”顧揚卿緩緩閉上雙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