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本來就對茍大人沒有戒心，加上銀針檢驗沒有問題。所以才會毫無防備地喝下茶水。”

貴妃著急不想聽他再分析，“你直接說結論，這茶水里到底是什么。”

他表情凝重地說：“是失心蠱，一種會讓皇上變得癡傻的蠱。”

貴妃看著躺在床上的皇上，“沒有辦法解蠱嗎？”

御醫沉默，還是給出那個讓人難過的答案：“至少中原人解不出來，此蠱來自西域。只有要拿刺客自己交出解蠱之法，否則皇上會徹底變成一個智力只有三歲的孩童。他會不認識所有人。”

“可是我不懂，他們千里迢迢過來下蠱，難道就是想讓皇上變成一個癡傻之人？”

上官軒聽到通報馬上就入宮，他進寢宮，看見貴妃娘娘在照顧他。

他走到床邊，貴妃站起來對上官軒說：“御醫說是蠱，皇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我已經叫人把刺客關進天牢。丞相要去審問他嗎？”

上官軒伸出手摸摸燁澤的額頭，這個人這樣安靜地躺在這，平時他多么活潑好動。這么安靜的燁澤，他好不習慣。

“我先陪著燁澤，等他醒過來。至于刺客，晚點審問也不遲。”現在他只想等著燁澤醒過來。許貴妃帶著下人退出去，臨走前她說：“皇上說皇宮一切事宜都由你決定，丞相你放心皇上會沒事的。”

第37章

燁澤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因為宮中還有許多事要上官軒處理，上官軒在陪了燁澤一天一夜后，實在沒時間繼續陪他。于是先去處理宮中的各種事情。

他到天牢見那個刺客，刺客的人皮面具已經被摘下，露出他原本的面容。年紀約莫三十，長得略老氣。他已經被人用棍子打過幾十板子，躺在稻草鋪滿的床鋪上。他的手腳都被鐐銬銬住，防止他越獄。他身上藏的東西被全部搜出來。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屁股被打的開花，但是他還是不想看著這個中原丞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扶著墻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上官軒叫人打開牢門，他邁進牢房，因為一夜沒睡，眼中全是紅血絲：“你有什么目的，直接說。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你們給燁澤下失心蠱的目的是什么？”

他嘴角是干涸的鮮血，他用自己的嗓音說話：“我不小心下錯了，原本下的應該是丹頂紅，他喝下當場就會斃命。”他當時來不及下毒，錯亂中不小心把蠱當成毒下在茶水中。這個中原皇帝對茍富貴一點戒心也沒有，連銀針都沒有試過，就把茶水喝下去。倒是可惜了這次的絕佳機會。

上官軒上前一把扯起這個刺客的衣領，因為上官軒人長得高大，這個刺客一下被他拽到空中，雙腳懸地。

上官軒用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露出的兇狠神情，對著刺客說：“你的主子也保不住你，你就是一個被拋棄的旗子。這蠱到底能不能解！你要是不說，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如同活在阿鼻地獄。”

刺客也是經過訓練之人，聽到他的恐嚇絲毫沒有動搖，“我們西域國的刺客不會輕易背叛自己的雇主，一旦背叛下次也只有思路一條。你對著我說再多也沒用，就算是主子棄了我這顆棋子，那也是他應該做的，我不會怪他。”

上官軒把他扔回地上，他把劉安召進宮，此時劉安也來到天牢。

他知道燁澤情況不好，具體發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他走進牢房，看見這個刺客趴在地上。上官軒渾身都散發著可怕的氣息，不像從前那樣鎮定，現在的他像是失了主心骨。

這個國家還要靠他治理，劉安對他說：“上官軒你先冷靜，你把我召進宮目的是什么？”

他想著燁澤一天一夜都未醒，他心中滿是恐懼，看見這個罪魁禍首更是憤怒。他捧在心尖上的寶貝，差點就被他毒死。雖然沒有被毒死，燁澤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他會變成一個癡傻之人。他平時都嫌他笨，一直調侃他，現在他卻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笨蛋。

燁澤昏迷前還要他主持所有事，他不能失了心智只顧著報復這個間諜，況且幕后主使還另有其人。他要這些人付出代價，“你說得對我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朝堂，切不可讓一些懷有不軌之心的人趁此作亂。”

劉安當然知道燁澤對他的重要性，當自己心愛之人被人傷害，任誰都無法冷靜。他現在是一個旁觀者，所以才能冷靜。他也能理解上官軒的失控，“這個人交給我，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受到懲罰，而且一輩子不能解脫。”

躺在地上的刺客看著上官軒生氣都沒有變化，現在這個劉安并沒有表現出生氣之類的情緒，他的脊背卻浸滿冷意。這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劉安是真正的活閻王。

劉安邪笑，很快收回笑意，對著他說：“你放心，我不會弄死你。只要你每次被我弄得只剩一口氣，我就會用續命丹和藥材把你救回來。讓你真正感受到無法解脫的痛苦。”

他們壓根沒想著能從此人身上得到情報，上官軒要回去看燁澤，那人躺在地上：“你不是問我下毒的目的嗎？”

上官軒止住腳步，“你不要拐彎抹角，我沒有那么多時間和你浪費。”

他吐出一口鮮血，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鮮血：“二皇子要中原國的一座池城，位于要塞的那座城。”

那座城對于中原的守衛非常重要，一旦拱手送人，京城的安危也不能保證。

劉安當即否定：“絕對不行，這座池城在軍事上的防衛地位很高。一旦送給你們，就等于將國家置于危難之中。”

上官軒沒有立刻拒絕，“我會考慮這件事，但是你就在這里好好享受自己的刑罰吧！”他大步離開，劉安搖搖頭，為情所困的人啊！連國家都不在意，他平時可是最在意這片江山的人。燁澤中毒后，他就不再那么沉著冷靜。

西域國，二王子正在沐浴，他穿上衣服。他的侍衛進來通報：“王子，中原皇帝已經中蠱。現在昏迷不醒了。”

二王子：“不是下劇毒嗎？我要的是中原人立刻發兵攻打西域，現在下蠱是什么意思？”他就是要這個國家覆滅，所以才會直接取中原皇帝性命。假如皇帝都被殺了，他們還能忍這口氣？他不信。

“刺客下錯蠱了，不過現在他要求中原人用一座城池來交換解藥。主子，他也是不想你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他光著腳還沒穿上鞋子，地上冰冷，他坐到椅子上：“我看他是故意的，他不知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毀了這個國家嗎！我那么相信他，他居然還敢違背我的命令。”二王子咬牙切齒。

西域國國王要二王子過去商討事情，二王子一陣反胃，這個老男人腦滿腸肥色欲熏心。在他小時候就一直猥褻他，他年紀小不懂事，后來大了才知道這種事多齷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