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有些累。他坐著休息的時候，看見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向這里走來。這個人面相柔和，確是天潢貴胄之相。有些人就是這樣，掩飾不住的貴族氣息。

燁澤看見一個老人，在涼亭畫畫，他走向涼亭。

“老人家，你在畫畫嗎？”他看見紙上有一只可以說得上是抽象到幾乎認不出來的鴨子，他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一般這種白發長者不是應該高深莫測，怎么畫的鴨子跟搞笑似的。他也不好意思拂了老人家的面子。

上官軒的外公瞇了瞇眼：“這畫能賣好多錢，我這個名聲，多少人求之不得叫我給他們畫畫。你質疑我？”燁澤很想說我不是質疑你，是真的不咋地。然而還是口是心非地說：“非常好看，可能是我太庸俗，看不懂，也許這就是藝術吧！”

老人家知道這人氣質不凡，雖然人憨厚，但是有大智如愚之相。他就不與他開玩笑：“年輕人，不用口是心非。我剛才說我名聲大是騙你的，我畫的畫送人都沒人要。也是奇怪，我從小就沒有不會的事，唯有畫畫這一門是我畢生死xue。練了許多年也沒見有長進。”

燁澤恍然大悟：“這就和我有件事很像，我從小就對某個人，不，某件事非常感興趣。但是老是挫敗，我啊，越挫越勇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有轉機。”

“我感覺性質并不一樣，你那是暗戀某人吧！我就是興趣使然，畫不好棄了就是。你那是可以放棄的人嗎？”

燁澤搖頭，“我不能放棄，就算有再多困難，一個人享盡榮華富貴，卻沒能和自己心愛之人在一起。那么長夜漫漫，那該有多冷。”他不要只有打雷才可以與上官軒同床共枕，他希望他們以后能夠正大光明地一起。為了他們的將來，他雖然愚鈍，也絕不會在這上面犯傻。因為錯過就是一生后悔的事。

老人家也驚訝于此人的執著，不過皇家子弟都是如此，哪一個不是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是有些人得到，有些人沒有得到。他已經猜出此人的身份，他就是當今圣上，他的外孫今天到，他從小就和皇上形影不離。他以前見過先皇和貴妃，此人長相完美的繼承兩人的優點，不過少了先皇的銳利，多了貴妃的柔和。他的說法倒是改變他對皇室古板的看法，這皇帝沒有野心，很危險。自己的外孫凈幫他擦屁股，忙的不可開交，已經好多年沒時間回江南來看自己這個孤寡老人。

“你也來畫個什么，我來看看你的性格。”

燁澤驚奇：“畫畫還能看出性格？這倒是挺有趣。”他拿起筆，在空白的畫紙上作畫畫了他原來養的大白喵。蠢萌又圓潤的小白。

“你的畫法不成熟，說明你這個人非常幼稚。但是畫面很有愛，說明你很有愛心，你心太軟，不能做狠心之事。一般遇到這種事，你都會叫別人幫你處理。可是有時候，人要學著長大，不能一味依賴別人。給你身邊的人減輕點負擔，皇上大人，老身給您跪安。”上官軒的外公隨即跪下。

燁澤傻眼，這時候上官軒與他母親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他回客房發現燁澤不在便出來尋他。看見自己的外公跪在地上向燁澤行禮。燁澤趕緊把老人家扶起來，上官軒的長輩動不動就下跪，我還沒來得及說免禮。老人家身子骨脆弱萬一不小心扭到腰就嚴重了。

上官軒走過來：“外公，您認出燁澤？”

“你當我傻嗎？他長得與先皇年輕時有五分像，還有他腰帶上的玉佩花紋，是皇家才能用的龍紋。不過一般人不會注意這些細節，我只是特別觀察了一下。”

上官軒意識到自己還忽略燁澤佩戴的東西，以后還是讓燁澤再打扮得像個普通人，防止被有心人認出來。

第26章

上官軒的母親和他說了什么，燁澤不得而知。不過他們兩個晚上還是被分到兩個房間，燁澤趁著夜深，偷偷出門，從窗戶里爬進上官軒的房間。

上官軒沒有睡著，他假寐著，他知道燁澤今晚肯定會過來。

燁澤怕吵醒他，輕輕掀開他的被子，躺下抱住他的腰。剛打算閉上眼睛睡覺，只聽見上官軒在黑暗中說：“你大半夜跑來就是為了找我簡簡單單地睡覺？”

他還以為上官軒睡著了，聽到他講話有點被嚇到。燁澤沒聽出他話里有話：“那還能有什么。”

上官軒翻身把他壓在身底下，“妻子該盡的義務是什么？”

“傳宗接代，延綿子嗣？這個挺難做到的，你就不要強求我了。”燁澤一臉糾結，上官軒大半夜不睡就是為了問他這種無聊的問題？

“不，是滿足丈夫的一切需要。”

燁澤從他的身下掙脫，他爬到床角，抱起枕頭一臉拒絕：“明天還要去見母后，今天太累不好。我們要是那個的話，我明天肯定起不來。阿軒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在房事上淡泊之人，沒想到，你居然……”他不再說，咬住枕頭無聲地控訴。我也是需要休息的，你體力好，我又不像你，說實話我也挺喜歡這件事的，但是要節制。

上官軒把他拖回來，按在被子里：“我沒有要和你那個，今天我娘親和我說，她對我們的事不支持但是也不反對。她說她和父親都不是我們的阻礙，皇室才是。先皇還不知道我們的事。”上官軒把燁澤抱得更緊，要是皇上不答應，那可怎樣是好。

燁澤在他胸口蹭蹭：“父皇不是死板之人，我相信他會同意的。而且我也不是做皇帝的最佳人選，他從來就沒有寄托過希望在我身上。現在有弟弟以后，他更加不會強迫我。”他想得比上官軒簡單，其實先皇不是對他沒要求，只是貴妃娘娘不允許罷了。

上官軒親親他的臉頰，寵溺地對他說：“今晚先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燁澤閉上眼睛，很快睡著，上官軒卻一直失眠，他害怕失去燁澤。

白天母親對他說：“你們的路很艱難，我不想再給你們添加阻力。所以我對這件事沒意見但是也不贊同。最好你們能分開，不分開我也不強求。你爹那個老古董我會去勸他，要是他不同意，我就和他和離。然后你跟著我，劃入你外公這邊的族譜。”

上官軒不希望自己的事牽扯到父母，面有難色：“這對父親來說是不是不太好。”

母親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他就是一個老古板，沒年輕的時候愛我，還偏心妾室，我很后悔沒有嫁給別人。對了，年輕的時候有個人也追求我，你父親肯定沒和你說過。那人等我和你父親成親以后很多年以后才成親，他的妻子在前幾年去世了，我回江南以后，偶遇過他一次。他與我敘舊，對當年的事還是很遺憾。而且他的妻子一直沒有為他生孩子，他也沒有嫌棄她，在她病重的時候還一直照顧她。”

上官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