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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呈。”何棲遲扭頭去看林澤宴, 林澤宴垂著眼睛,看不清神色,何棲遲繼續道:“他是周燁然的弟弟, 周梓呈牽線我進盛世霓裳,都是你的安排吧?” 林澤宴隔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太久沒有說話,出口的第一聲還是啞的:“那是你的夢想,小的時候你跟我說過。” 何棲遲:“那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喜歡古風嗎?” 得知何棲遲想起了這一切之后, 林澤宴云淡風輕的外皮徹底被撕碎,他顯得有些笨拙,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饒是這樣,何棲遲說完這一句之后林澤宴立馬反應過來她想說什么,“別說了。” 過了會兒又補充一句:“我不太想知道。” 何棲遲沒有繼續:“這三年, 你一直都在監視我吧?搬到月亮灣,住進我對面, 收購星視頻, 投資演唱會,扮演成,”何棲遲的喉嚨梗了一下,“扮演成他的模樣, 在我的身邊。” 雖然說出來可能何棲遲并不會信,可林澤宴還是想要告訴她:“這三年,我沒有監視你。” 盡管很想很想。 林澤宴都忍住了。 他被那一次何棲遲從高樓一躍而下九死一生的場面嚇怕了,華星恒告訴她,何棲遲患有非常嚴重的抑郁癥,病因就是他。 那些年何棲遲被駱夫人家暴,生活黯然無光,唯獨方岱墨像一縷光,讓她的生命閃出丁點光輝。 結果這縷光芒被林澤宴生生切斷。 那時候何棲遲就已經不健康了。 幼時的陳澤沒有經過教育,在他看來只要是何棲遲說的,就是真理,就是對的。 那時哪怕何棲遲讓他去殺人,他也能縝密的完成。 陳澤不是正常的。 他心中對何棲遲的那份不正常的愛戀和控制欲更是強烈得可怕。 這份情感沒有經過良好的紓解,反倒被方岱墨的出現催化得更加惡劣。 只能靠著陳澤自己強大的自控能力壓制著。 多年過去,林澤宴奪回林氏掌舵人之位,一則權力滔天,二則看到何棲遲依然甜蜜的依賴著方岱墨。 妒火燃盡了他的理智,對于何棲遲的控制欲再也無法壓制。 那天把何棲遲帶到棲園,林澤宴控制不住的親吻了她。 那就好比惡魔終于嗅到了血腥氣,嘗到了一絲甜頭。 一旦開了口,后面的一切就全部失控了。 林澤宴發現自己病態的享受著何棲遲懼怕他的目光,他跟在身后,看何棲遲的背影看了太久,當他終于伸出手逼迫她面對自己的時候。 心里被那種強烈到瘋狂的滿足感填滿。 他愛極了她的眼淚,愛極了她被他過度親吻后的紅唇,愛極了她哀求時的語氣。 他終于實現了自己多年以來夢想。 他終于把何棲遲藏在了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她的眼睛里終日只有他一人。 掌控欲一旦放縱,就會變得無法控制。 一開始林澤宴不準何棲遲和其他男人有所接觸,眼神交流都不可以。 到了后來甚至病態到了不準她看電視里的人,她喜歡動物,他就買了許多動物給她,養在棲園里,找專業的人來照顧。 何棲遲本想逃離這里,林澤宴的眼神讓她感到害怕。 他不加掩飾的用眼睛告訴她,他想要她。 瘋狂的欲.望燃燒在他的眼睛里,他也沒有想要克制的意思。 何棲遲想過許多辦法,軟硬兼施的對待林澤宴,旁敲側擊的去找棲園里的傭人。 可都不管用。 何棲遲怎么瘋,怎么鬧,砸碎了棲園里所有能砸的東西,甚至一把火直接點燃了一棟別墅。 林澤宴都不會生氣。 嚴格說來,林澤宴很少會對她生氣。 他對她的容忍幾乎沒有底線。 她砸碎的東西,第二天就會換一撥新的,更加精致,更加漂亮。 她放火燒了一棟,林澤宴以為她喜歡,親手點燃了另一棟。 如果她想,燒了整個棲園換何棲遲一笑也未嘗不可。 何棲遲所有的招數都用盡了,最后拿了一把刀藏在身后,想在林澤宴沒有防備的時候,來個玉石俱焚。 那時何棲遲的抑郁癥已經很嚴重了,她整夜整夜的失眠,恍恍惚惚度日,房間里厚重的窗簾始終拉著,終日不見陽光。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何棲遲甚至都不知道日期和時間。 她就是想要走。 至于為什么這么想走,她自己都已經忘記了。 如果。 如果殺了眼前的這個惡魔,她就能夠逃離,那她就一定會下手。 當她拿出匕首的那一刻,記憶猝不及防涌入腦海。 天將雨雨的昏暗墓地里,她剛一睜開眼,一張黑白照片撞進她眼底。 照片里的年輕女孩十分眼熟,可何棲遲怎么也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還來不及反應,旁邊一個舉著匕首的瘋婦尖叫著朝她撲過來。 明明刀子沒有刺中她,可何棲遲還是感覺到了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 “你想殺了我?”林澤宴正在用餐,看著舉起匕首卻遲疑不前的何棲遲問道。 他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何棲遲瘦弱的肩膀下意識一驚。 這時林澤宴有些不合時宜的響起,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吃好喝的養著何棲遲,何棲遲卻rou眼可見的瘦了下來。 以前的她不是這樣干瘦干瘦的,她的臉有點嬰兒肥,嘟嘟的,一雙圓眼明亮有神,說話辦事總是干凈利落,女孩中少有的颯爽。 可現在不是。 她好瘦好瘦,抱在懷里都會覺得硌人,臉上的嬰兒肥早就消失了,兩頰凹陷,眼睛看上去更大,卻沒有什么神采了。 見她呆呆的,像是沒有聽懂這句話,林澤宴放緩語速,重復了一遍。 “你想殺了我,想要我死是不是?” 很久以前,他的親生母親想要他死,后來他回到林氏,更有無數多的人想要林澤宴的命。 林澤宴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今天。 當年張開雙臂不顧一切救下他的那個姑娘,不希望他再活著。 想要親手送他去陰間地獄。 何棲遲目光呆滯,似乎忘記了自己舉起匕首是要干嘛。 林澤宴直直站起身,何棲遲隨著他的動作仰起臉,目光在他眼睛里搜尋著。 林澤宴握住她的手,用了力,狠狠往前一帶。 何棲遲后知后覺的反應到林澤宴這一次用的力氣好大,握得她的手都疼了。 當她的手被不斷涌出的溫熱液體浸濕的之后,何棲遲才終于明白過來。 “想要我的命,直接說,”林澤宴咬著后槽牙,握著她的力道松懈不少,聲音若有若無的:“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端菜的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