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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音還不太順暢,像是練了很多遍,終于能夠說出口。 何棲遲驚訝的瞪大眼睛:“你,你!你會說話??” 陳澤淺笑起來,在紙上寫:“只會說你的名字。” 即使這樣,何棲遲還是很開心:“慢慢的,就會好起來嗎?” 陳澤點頭:“應該會。” 何棲遲:“耶!我的小澤終于會說話了!!” 何棲遲勾著他的脖子抱了他一下,給陳澤弄的有些手足無措。 “叫我!” “何、棲遲……” “再叫!” “何棲遲……” “還要聽。” “何棲遲。” 何棲遲笑著倚到他懷里:“天哪,原來對著月亮許愿這么靈。” 陳澤:“什么意思?” 何棲遲:“我剛剛的愿望就是我的小澤會說話。” 這句話伴著她的笑容,像是把他的心浸泡在了蜜罐里,暖洋洋的甜蜜。 陳澤冰了這么久的心,一時不太適應,美好的太過,甚至有些不真實。 何棲遲看著天邊的一小點銀勾兒,“你知道嗎?我可喜歡你的名字了,澤,這個字多美啊,好像本來就帶著一點點顏色,就像今天晚上的月亮。” 陳澤順著她的目光,看著月亮:“你從小就喜歡月亮。” 何棲遲:“小時候我爸媽總吵架,他們一吵架我就躲到草垛上來,每天晚上伴著月亮睡覺,也不是喜歡,就是一種依賴吧。” 陳澤剛要笑,何棲遲扭過頭來:“就像我對你一樣。” 不是喜歡。 只是依賴。 陳澤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何棲遲沒有體會到他目光的變化,繼續轉頭看著月亮。 “小時候聽著他們吵架我就在想啊,長大以后我想建一棟超級超級大的房子,里面有三百多個房間,中間是山山水水的景色,這里住著所有我愛的人,我的爸爸mama,二虎他們,二虎的爸爸mama,還有你,還有班上的同學。” “我們一直住在這里,不分開。”何棲遲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名字我都取好了呢。” “叫什么?” “叫月亮灣。”何棲遲回頭:“好不好聽?” 陳澤凝視著她的眼睛,深深點頭。 很好聽。 - 自那次KTV一起玩游戲之后,常西和何棲遲莫名熟絡起來。 有時在學校里偶遇,常西總要笑嘻嘻的貧兩句。 除了貧,常西這個人還有個毛病,那就是喜歡摸女生的臉。 尤其是像何棲遲這樣,白白凈凈,臉上還有一點嬰兒肥的。 手欠,有時候說著話突然出手摸一下。 有一天晚上放學,陳澤走到校門口,剛好看到常西笑嘻嘻的伸手撫過何棲遲的臉頰。 陳澤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即低頭走過去。 “哪天帶你去網吧玩兒,還有什么大主席一起,我們這些菜雞只有大主席才能帶得動。” 一聽到方岱墨,何棲遲眼睛都亮了:“哪天去。” 常西笑起來:“哎呀,還挺積極,那要不就今天?” 何棲遲都沒有注意到陳澤是什么時候來的,被他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別去。”陳澤著急了,話已經說出口才意識到晚了。 可誰知何棲遲根本沒有在意他是不是開口講話了,她的心被和方岱墨一起去網吧整個填滿。 “干嘛,”何棲遲不大高興的拉過自己的袖子:“你不去就不去唄,我自己去。” 她的態度令陳澤蹙了眉,聊了幾句何棲遲就要跟常西走了,陳澤再一次拉住何棲遲的衣袖。 這次用了力道,何棲遲掙了一下沒有掙脫開。 “常西,你們干嘛呢?” 遠處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 何棲遲一回頭看到方岱墨,一把甩開陳澤的手,跟在常西身后走過去。 常西:“我們正說要去網吧呢,有時間么大主席?” 方岱墨看了何棲遲一眼:“有啊,但是你也一起去嗎?” 何棲遲沒說話,常西道:“那怎么了?一起玩兒唄,我教小學妹玩游戲。” 方岱墨:“那也行吧,完事了我們把你送回來。” 何棲遲滿眼都是方岱墨,只在臨走的時候想起陳澤來:“小澤,你先坐車回去吧,我晚一點回去。” 說完也不等陳澤回答,就興沖沖的跟著常西他們走了。 陳澤看著他們的背影,唇角的笑容一點點落下去。 “哎?陳澤,你站在這干嘛呢?”有陳澤的同班同學經過,笑著問他道。 陳澤稍稍側頭,沒說話,光一個眼神就讓那個嚇了一跳。 陳澤這是……生氣了? 陳澤不會說話,但是性格好學習好,每一次班上有人問他題他都會細致的把過程寫下來。 是班上人緣最好的男生。 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這個樣子的陳澤。 只有一秒,陳澤勾起唇角笑起來。 對那人做了個“走”的動作。 恢復了以往的模樣,那同學甚至以為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 陳澤怎么可能有那樣可怕的眼神呢。 不可能不可能。 那天何棲遲在網吧玩到七點多,常西還想和她多呆一會兒,但是方岱墨堅持要送她回去。 常西沒玩夠,沒耐心的揮手道:“要送你送,我這剛開一局。” 何棲遲的心“噔噔”跳起來。 只聽方岱墨道:“那行吧,那我送她。”回頭看向何棲遲:“背上書包咱們走吧。” 何棲遲忙不迭點頭,出了門方岱墨還有些奇怪:“里面很熱么?你臉怎么這么紅啊?” 何棲遲給自己扇了扇:“是啊是啊,好熱。” 一輪圓月掛在天空,拉長了兩人的影子。 何棲遲緊緊抓著自己的書包帶子,緊張得腿都軟了。 方岱墨話不多,兩人一路上也沒聊什么,只在最后到了校門口的時候,方岱墨說:“我就送你到這行么?我到時間得回家了。” 想來方岱墨家教一定很嚴,不能耽誤他時間,何棲遲說:“沒事沒事,我自己能回去。” 方岱墨點頭;“那行,你路上小心。” 何棲遲:“好,學長再見。” 何棲遲一直目送方岱墨拐了彎,瞧不見了,才笑出聲來。 從他答應送她她就想笑,憋了一路,她臉都有些痛了。 陳澤從大樹后面繞過來,淡淡的看著她興奮的模樣。 何棲遲一轉頭看到陳澤,還有些好奇:“哎?你怎么在這啊?” 陳澤略略低頭:“等你。” 何棲遲看著陳澤低頭的模樣,心一下子疼了起來。 “你不用等我的啊,一會兒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可是從小到大,他們每一天每一天都是一起走的。 不管誰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