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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抽出紙巾幫她擦衣服。 “沒事沒事。” 華星恒拿的是紅酒,酒液擦干了可是紅色留在了裙子上。 華星恒非常抱歉:“上樓換一套吧,樓上有我的長包房。” 何棲遲想說不用,但是林澤宴先她一步答應了。 何棲遲和林澤宴華星恒一起上樓,林澤宴給鐘笙打了電話讓他送一套裙子過來,鐘笙來得很快,何棲遲換了濕衣服扔給酒店工作人員干洗。 “我真沒事兒,一件衣服而已。” 華星恒:“嫂子這么說就不對了,這要讓大哥聽到,我可慘了。” 何棲遲看了一圈:“他呢?” “接電話去了。”華星恒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嫂子,坐。” 何棲遲接過華星恒遞過來的一個橘子,莫名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恍惚。 “嫂子?嫂子?” 他的聲音被拉得老遠,何棲遲最后的意識是自己栽倒在沙發上,看著酒店房間復雜的吊燈。 沉沉的睡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家。 何棲遲叫了林澤宴幾聲,他不在,外面天已經黑了,何棲遲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七點鐘。 發生了什么? 何棲遲回想了一下,自己不是在公司和談雅開會么? 為什么現在直接就是在家里了? 是誰送她回來的呢? 何棲遲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摸出手機翻了一圈,也沒有微信消息。 何棲遲皺了皺眉,起身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九點多,林澤宴給何棲遲打了通電話。 “今天華星恒要去西藏,我去送機。” 何棲遲“哦”了一聲:“華星恒……是誰啊?” - 這幾天何棲遲睡得很好,并沒有做什么噩夢,整個人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 下午要參加一個漢服慶典,中場休息的時候何棲遲去了趟洗手間,正巧看到一席紅色漢服的聶月。 “喲,這不是我們七池大大么?” 何棲遲穿著古風男裝,一張小臉不笑的時候清冷,一笑起來,眼睛就瞇成了月牙兒。 “你怎么在這?” 聶月沒有直接回答,笑嘻嘻的撞了她一下:“聽說你和林澤宴,那個了?” “你這什么虎狼之詞,我們哪個啦。” “那個唄,”聶月:“快說說說,他怎么求的婚。” “我還沒決定呢,他先把戒指給我,他說不是要用這件事情逼迫我,是想讓我安心。” 聶月“嘖嘖”兩聲:“林總就是林總。” 兩人有的沒的聊了一會兒,何棲遲還要重新妝發,聶月從休息室出去的時候,碰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似乎迷了路:“您好,請問三千漢服在哪邊展出?” “在——” “哎,方總,您怎么到這來了?”身后助理模樣的人小跑幾步過來。 那人回頭對她們笑了一下,“謝謝。” 說完,跟著助理走過去。 何棲遲從里面出來,看著他離開的方向:“那是誰啊?” 聶月:“他?方岱墨啊,方家獨子,晏北檸的男朋友,剛從國外回來,這次漢服盛典就是他們公司舉辦的,怎么了?” 何棲遲:“方岱墨?” ☆、夏至已至 第三十八章 因為要籌備古風劇的事, 最近何棲遲給自己安排的工作很多, 去孫致愿的那里的時間拖了兩周。 一進門就感覺到孫致愿不大高興了。 這位醫生很有脾氣, 基本常年面無表情, 但是接觸時間久了, 何棲遲也能分辨出來,她什么時候是高興的,什么時候生氣了。 生氣的時候唇角略向下, 目光格外陰冷,眼睛里面放出的冷箭幾乎能把人捅死。 “坐下, 把最近的夢說一說。” “呵,這么長時間了,忘得差不多了吧。” “隨便, 反正治療是你自己的事情,負不負責都由你來決定,與我無關。” 何棲遲如坐針氈,有一種自己沒寫作業,又恰好被老師逮個正著的感覺。 你怎么沒寫作業呢。 知識點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反正成績是你自己的事, 和我無關。 何棲遲沉默了好一會兒:“孫醫生,那個……你是不是生氣了?” 孫醫生也隔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我沒有。” 食指把鏡框往上推了推, 語氣軟了半分:“最近做了什么夢沒有。” “做夢很少了, 大部分都是……” 孫致愿:“很少?” 何棲遲:“嗯,是啊。” 孫致愿筆停了,皺了皺眉。 “你繼續說。” “夢里,大約是在一個別墅。” “白色別墅群?” “不是哦, 你還記得我夢見有個女人打我的那里嗎?遠處有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孫致愿:“你怎么確定還是在那里?那兩個人又出現了了嗎?” 何棲遲:“那里有一個長長的樓梯,風格古樸,有一個巨大的滿墻古董柜。” 孫致愿:“你繼續說。” 何棲遲:“我只看到了那個男人,之前他坐在遠處看報紙,可是我知道他沒有在看報,滿心的注意力都在我這邊。這一次我看清楚了,他大約五十歲,身材偏胖,戴著一副眼鏡,他在那個別墅里面小心翼翼的叫住我,一邊環顧左右一邊壓低聲音對我說,趕緊走,帶上錢,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不要再回來。” 孫致愿:“那你聽他的話,離開了。” 何棲遲:“離開了。” 孫致愿:“這一次走得出去?和白色別墅群里不一樣?” 何棲遲:“是,但是……” 孫致愿:“怎么?” 何棲遲:“我走是走了,可是半路又被捉了回來。” 孫致愿:“是那個女人?” 何棲遲:“是。” 孫致愿偏頭想了想:“她多大年紀?和那個男人差不多大嗎?” 何棲遲:“差不多,也許比他年輕一點點?但是也就一點點。” 孫致愿:“捉回來,捉回了哪?” 何棲遲又開始緊張:“之后……我就醒了,我也不知道捉去了哪。” 孫致愿冷冷道:“嗯,下一個夢。” 何棲遲更緊張了,手指兀自攥起了拳:“之后,就沒有做夢了。” 孫致愿的目光從眼鏡后面看過來:“沒有?” 何棲遲:“嗯。” 孫致愿:“不應該啊,一個月了,就只有這幾個夢?到那邊的躺椅上。” 何棲遲:“好。” 何棲遲在躺椅上,仰頭看著孫致愿,她的面容逐漸變得模糊。 莫名的,這種感覺有些熟悉。 但是何棲遲也來不及細想,孫致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