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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算數么?會不會明天早上就忘記了啊?” “我跟你簽合同。” 何棲遲笑得不行,現在的林澤宴也太乖了一點,和平時差距太大了。 “林總,你以后最好少喝一點,不然家底都要賠光了。” 林澤宴似乎停頓了一下,眼睛里滲了些許笑意:“我以后都不喝酒了,不能把家底賠光。” 何棲遲以為林澤宴是在開玩笑,不想他還挺執著。 “那首歌,賣給我。” 何棲遲有點無奈:“這事我做不了主啊。” 林澤宴:“好,那我去跟盛錦楓談。” ……大佬就是大佬。 一出手就要直接找他們老總。 何棲遲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五十九了,快許愿,不然沒時間了。” 林澤宴當真閉上眼睛,鄭重其事許了愿。 何棲遲:“許的什么愿啊?” 本是想趁著林澤宴喝醉逗一逗他,不想林澤宴沉吟了一下之后當真要告訴她。 “別!別說!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林澤宴笑起來:“好,聽你的。” 何棲遲看著林澤宴,心說,你喝醉了這么乖的話,以后我表白的時候也趁你喝醉好了,你應該就不會拒絕了吧? 過了會兒又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弄得臉紅。 表、表什么白啊,自己這是在想什么呢。 好歹也得循序漸進吧,更何況她這種一張白紙的炮灰。 十二點過了,林澤宴也有點困了,臨走的時候何棲遲想起什么。 “對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何棲遲說:“你的項鏈……是哪里來的?” 林澤宴低頭看了一眼:“一直戴著的,怎么了。” 何棲遲:“哦,沒什么,就是……有點眼熟。” 在夢里見過。 關了燈,何棲遲看不到林澤宴暗下去的眼睛。 她走之后的很久,他都保持著那個姿勢,略略側過頭,月色勾勒出他側顏的線條。 那條項鏈的光芒一閃一閃。 像是惡魔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林澤宴:從這一刻起,我有點喜歡上過生日了。 ☆、衣袂飄飄 第二十五章 那天晚上, 何棲遲做了一個夢。 夢里有藍色的海浪, 白色的海鷗, 夕陽拉成一條長線, 最后一絲光芒碎在大海里。 有一個人拉著她的手, 一直往前奔跑。 風從耳畔吹過,拂起她的白色裙角。 “我不行了,跑不動了。”何棲遲氣喘吁吁的想要掙脫開他的手腕, 可是那人拉得特別緊,箍得她都有點疼了。 “你到底是誰啊?”何棲遲一把甩開他的手。 那人回過頭, 陽光猛然變得強烈,刺得何棲遲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伸手擋了一下, 恍惚之中,他頸間的六角星項鏈反射出太陽的光芒。 他還來不及回答,何棲遲忽然聽到身后有什么異動。 那一瞬,仿佛一只無形的冰涼的大手順著嗓子眼一路滑進胃里,五指收攏, 狠狠一攥。 明明什么都沒有看到,可還是感覺到了頭皮發麻的可怕, 后背一下就僵住, 掛了一層薄汗。 不敢回頭。 回頭就是深淵。 甚至比深淵更加黑暗。 她重新捉住那男人的手,“帶我走。” 聲音里已經帶了哭腔,他是唯一能救她的人:“求求你,帶我走。” 光線逐漸暗下來, 前面的那人回過頭。 何棲遲認出那個側臉。 - “你的意思是說……夢里那個一直在救你的人,其實是你新搬來的鄰居?”孫致愿一邊在本子上記錄一邊說道。 “是,而且我……” 孫致愿:“什么?你們很熟么?” 何棲遲:“嗯,很熟。” 孫致愿:“是一位男士?” 何棲遲莫名有些羞赧,頂著臉紅點了點頭:“嗯。” 孫致愿斟酌片刻:“在現實中遇到他之前,你在夢里見過他嗎?” 何棲遲:“其實……我回答不上來。” 孫致愿挑挑眉,愿聞其詳。 “就是,看到他覺得很眼熟,我不知道是在哪里見過,是以前,還是夢里,我分不清。” 孫致愿沉吟片刻,“你今天有時間嗎?我們做個催眠。” 這次的夢里沒有人追趕,她躺在一張大床上,手和腳都被鐵鏈綁著,她每動一下都會牽動沉甸甸的鎖鏈,叮叮當當的響。 “我問你什么,你就要回答什么,如實回答,好么?” 何棲遲隱隱聽到這個聲音,她下意識的點頭:“好。” “你現在在哪里?” “房間里。” “哪里的房間?” “棲……園。” “是非常漂亮的別墅群,是嗎?” “是。” 孫致愿問道:“現在除了你,還有誰在房間里?” 何棲遲:“沒有了。” 孫致愿:“是你自己把自己綁起來的嗎?” 夢里的何棲遲左右看了看,陽光順著厚重繁復的窗簾縫隙透進來,一條明亮的光斑落在地板上。 再有兩個小時,陽光就會落在她的身上。 可是很快。 很快就會有人進來,幫窗簾完完全全擋住。 “沒有。”何棲遲撇過頭,“沒有人。” 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消失在頭發里。 孫致愿皺了皺眉:“如果現在放你走……” “我走不了。” 孫致愿:“六角星項鏈也救不了你嗎?” 在提到這個項鏈的時候,何棲遲睜開眼睛。 但只有那么一瞬。 “他已經走了。” 這一句,低沉至極。 心如死灰。 - 何棲遲在心理咨詢室的椅子上醒過來,孫致愿回到座位上坐好。 “我說了什么?” 孫致愿搖了搖頭:“我現在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想。” “你說。” “你可能失去了一段記憶。” 何棲遲先是驚訝了一下:“我的確回憶不出來很多事情。” 孫致愿:“哦?比如呢?” 何棲遲:“比如我出道之前的某些瞬間,我都記不太清了。” 孫致愿:“三年前?” 何棲遲:“是,孫醫生還真是做了不少功課啊。” 孫致愿:“應該的。” 孫致愿是個典型的處女座,干凈,強迫癥,完美主義。 半長發梳成低馬尾,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穿著白大衣,工作的時候向來認真,半點表情也沒有。 “你想要想起來么?”孫致愿問道。 何棲遲:“有辦法?” 孫致愿皺著眉:“也許,可以嘗試。” - 這段日子何棲遲很忙。 新歌路演,演唱會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