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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塔。有沒有想去的?” “你之前說你的老師在巴黎?” “是,我的老師是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的□□教授。” 何棲遲想了想:“那我們去盧浮宮吧。” 林澤宴:“好。” 盧浮宮在巴黎的第一區,就在市中心,很近。 巴黎的建筑多為哥特式風格,正是暮春時節,整個巴黎像是綠茵濃郁的花城,還沒有到塞納河畔,就已經能夠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浪漫氣息。 “那邊就是巴黎的政.府,還有教堂和一些大型商場。” 車速不快,林澤宴細致的給她介紹。 “盧浮宮很大,一天應該是走不完的,有沒有很想看的藝術品,我直接帶你過去。” 何棲遲沒有特別想看的,只是突然想到,如果能一邊看著藝術品一邊聽林澤宴解說,那一定是一件很妙的事情。 何棲遲說:“你喜歡雕塑還是畫?” 林澤宴想了一下:“畫吧,可以想象的內容更多一些。” 何棲遲:“你是學美術出身么?” 林澤宴:“不是。” 何棲遲:“和古典文學一樣?都是業余?” 林澤宴點點頭:“算是吧。” 何棲遲感嘆道:“你這業余的水平比專業人士的水平都要高了。” 林澤宴笑了笑:“過獎了。小的時候我的家人告訴我,要學什么像什么,都不要半途而廢才好。” 何棲遲挑了挑眉:“是么?”低頭用手撿了撿自己的裙擺:“這一點和我倒是挺像的。” 林澤宴淡笑,移開目光看向窗外。 車程不到二十分鐘,盧浮宮到了。 林澤宴沒讓助理跟隨,帶著何棲遲走了進去。 里面的人比想象中的多,大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嘴里說著何棲遲聽不懂的話。 在門口遇到一個很漂亮的外國女人,似乎對林澤宴很感興趣,用法語跟他打招呼。 林澤宴很紳士,回應了一下。 林澤宴說的法語很好聽,也很標準,聽在耳朵里簡直是一種享受。 對話間女人似乎指了指何棲遲,何棲遲笑著點了下頭。 林澤宴跟她說了句什么,女人有些羨慕的笑起來,了然的點點頭。 最后女人用英文說:“Very chaming.” 林澤宴:“Thanks.” 進去之后,何棲遲問他,“你們剛剛說了什么?” 林澤宴稍稍偏向她一點:“她問我你是誰。” 何棲遲:“你怎么說的?” 林澤宴:“朋友。” 何棲遲:“哦。” 林澤宴打量著何棲遲的表情;“你希望我怎么說?” 這話問得快,何棲遲一個沒反應過來:“嗯?” 就在這時,林澤宴忽然握住她的雙手,把她猛地往前一拉。 何棲遲整個人機械性的跌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猛然拉近,何棲遲的瞳仁微微放大,那張俊臉近在眼前,她的頭頂差一點撞上他的下巴。 兩個人相同的香水味交纏在一起,一時竟分不清究竟是誰的侵占了誰的。 Mirro的味道她太熟悉了,前調的杜松子和檸檬冷感皂香神秘高級,后調的雪松和檀木清新中帶著一絲辛辣,最后留余一絲沉沉的木調質感。 距離太近,所有味道侵襲進何棲遲的鼻腔,混合,糅雜,最后的最后,竟有一絲甜味回蕩幽長。 “你……” 林澤宴唇邊噙著一抹淡笑:“有人。” 何棲遲身后,兩個打鬧著的小孩子快跑過去。 林澤宴收了手,退后一步,低聲道:“冒昧了。”停頓了一下:“小心一點。” - 何棲遲不太懂藝術,可是她沒有料錯,林澤宴是這方面的專家。 何棲遲隨便問起一幅畫的背景,他都能游刃有余的細細道來。 “跟林先生出來真是好,不需要解說。”何棲遲想了想:“也不需要翻譯。” 林澤宴:“還有司機和保鏢。” 何棲遲笑起來,身邊一只小飛蟲經過,“有蚊子。” 林澤宴說:“知道如果活捉到蚊子應該怎樣么?” 何棲遲偏過頭:“怎樣?” 林澤宴:“撫養他長大,讓他上學,給他買房,幫他娶媳婦,給他看孩子——因為他身上,流著你的血。” 何棲遲:“……” 林澤宴露出好看的笑容。 何棲遲:“沒想到林先生還愛冷笑話。” 林澤宴挑挑眉:“冷么?” 兩人踱著步,到了一幅畫前,黑色的樹木被風吹得偏了頭,上面不知是葉子還是黑色的群鳥,樹干不算粗壯,也是黑色的。 林澤宴:“,弗里德里希的作品。” 他看這幅畫的目光好像與其他不同,何棲遲問道:“你很喜歡?” 林澤宴:“弗里德里希很喜歡畫風景,畫自然,靈性又浪漫,但是你知道他經歷過什么么?” 何棲遲:“經歷過什么?” 林澤宴緩緩的說;“七歲他母親去世,十三歲他的哥哥把他從溺水中救起,可他的哥哥因此送命。” 林澤宴回過頭:“不知道那時的弗里德里希是怎樣從痛苦中走出來的,他的哥哥,是他生命中的光啊,光芒消失了,該怎樣度過這黑暗的,索然無味的一生呢。” 林澤宴最后的聲音很輕,像是說給何棲遲聽,又像是說給自己。 “沒關系,光芒消失了就重新去找,你看,弗里德里希不就開始畫畫了么?”何棲遲聲音清冽又干脆:“想做什么就去做,沒有什么走不出來的。” 林澤宴勾起唇角:“是啊,你說得真好。” 光芒消失了就重新把她找回來。 這時林澤宴的手機震動起來,他說了幾句之后掛斷,“想去別的地方玩么?” 何棲遲:“嗯?去哪里?” 林澤宴:“跟我走吧。” - 那是一座坐落在市郊的私人莊園,綠樹環繞,前面不遠就是塞納河畔。 里面都是林澤宴的朋友,何棲遲認得出來,有幾個是財經雜志上經常出現的面孔。 晏驚寒迎出來:“大哥。” 中南地區首富晏驚寒,晏氏集團掌舵人,根正苗紅的太子爺出身,教養極好,行事端正到近乎可以說是不近人情。 手上常戴一串佛珠,因為從不近女色,有媒體調侃晏驚寒是高僧轉世。 晏驚寒也著實應了他的名字: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當真是公子如玉,陌上無雙的好相貌。 這座莊園的所有者正是晏驚寒,他買下來之后請眾人過來赴宴,聽說林澤宴也剛好在巴黎,就給他打了通電話。 林澤宴簡單介紹了一下,晏驚寒掃了何棲遲一眼,略點點頭。 “先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