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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典型的南方相貌,英眉星目,墨發雪膚,透著英氣颯爽的漂亮。 她身上有一種奇特的氣質,冷漠疏離,可當她那雙漆黑的眼睛注視著你的時候,總有一種認真的,逼人的灼熱。 這樣的姑娘,是小門小戶出身的解冰冰不曾見過的。 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何棲遲身上。 她發現何棲遲其實不是冷淡,她是不在意。 她的目光離開的時候,也許她已經把你忘了。 目中無人,即使他們是一個團隊,她也從未把他們放在眼睛里。 “阿呈,我能求你件事嗎?” 周梓呈:“你說。” 解冰冰的目光格外誠懇:“你能不能幫我聯絡聯絡高定禮服工作室,我想借一套好看的禮服。” 一周之后是知名短視頻平臺的新股東入駐儀式,在林氏會所有一場慶典,到場的全都是新媒體大佬和一些大V網紅。 盛世霓裳樂隊自然在邀請之列,解冰冰是想趁這個機會,多認識一些人。 樂隊幾個人里,解冰冰也就能和周梓呈說得上話。 鐘天逾算是半個樂隊內的,唐妙那就是個炮竹,何棲遲更不用說了。 周梓呈是周氏二公子,高定禮服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解冰冰眼淚汪汪的看著周梓呈,“求求你,幫我這一次吧。” 看上去柔弱無比,可憐兮兮,但是此時解冰冰心里早已有譜。 眼淚,是男人最承受不起的東西。 沒有哪一個男人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嬌弱的女人這樣哭著求自己。 周梓呈站起身,解冰冰動作一頓,唇角微微勾起,等待他的話。 “不幫。” 解冰冰:“……” - 晚宴設在林氏會所的露天宴會廳里。 晚風清涼,吹動著女人華麗的裙擺,到場者非富即貴,男人們的西裝皮鞋,女人們的珠寶首飾,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紅毯前,侍應生打開車門,何棲遲提著禮服裙優雅下車。 不多時,解冰冰到場。 到了之后并沒有先和他們匯合,反而去和溫臣那幾個制作人攀談。 唐妙不樂意了:“這什么意思呀?到外面了給我們臉色看?” 唐妙是個一點就炸的脾氣,踩著細高跟也如履平地,溫臣稍一側身就看到唐妙過來。 “喲,冰冰這是沒看見我們幾個?” 唐妙只是輕輕拉了解冰冰一下,解冰冰順勢一個趔趄,看到唐妙之后驚詫了一下:“妙妙姐,對不起……” 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泫然若泣。 “道什么歉啊?沒看到就沒看到,怎么?還有什么別的事兒對不起我們?”唐妙最不吃解冰冰這一套。 “我……” 相比于唐妙的咄咄逼人,解冰冰反倒顯得笨嘴拙舌,無從辯解似的。 現場有記者,唐妙并不是個有勇無謀的人,忽然伸手拉過解冰冰,親昵笑道:“我什么我啊,我是怕你找不到我們著急,走吧。” 還非常體貼的回頭跟溫臣打了聲招呼。 唐妙故意留解冰冰在身邊,解冰冰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大佬從身邊過去,卻無法上前搭訕。 心中著急得很,有苦說不出。 “你什么意思啊?”解冰冰憤怒的看著唐妙。 唐妙一挑眉:“什么什么意思?” 解冰冰站起身,到唐妙身邊小聲說:“你自己情愿做何棲遲的走狗,我不愿意,你憑什么擋著我的出路。” 唐妙:“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有更好的出路,或者想要站在遲遲那樣的高度,這是你的事,我沒意見。但是你在外面四處造遲遲的謠,一會兒說她嗓子有問題,一會兒說盛世霓裳要解散算是怎么回事兒啊?你是覺得用這些下作手段把遲遲拉下來,你就能上去了是么?” 解冰冰聽完這話,臉色登時變了。 唐妙:“解冰冰,你不會真以為遲遲什么都不知道吧?” 解冰冰惱羞成怒,想要阻止唐妙說下去。 “你現在動手啊?這里全是記者,想上新聞么?你動個手我看看啊。” 唐妙她哥是唐氏掌權人唐疏予,想要什么消息沒有,解冰冰自以為瞞的很好的事情就這樣被唐妙云淡風輕的說出來。 解冰冰無地自容——她煩死了這種揮之不去的差距感,讓她有一種她只是別人手上的一只螞蟻,任誰都能踩一腳的感覺。 唐妙晃著手里的香檳杯子,笑得賊賊的。 跟我斗,老子出門打架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 談雅帶著何棲遲去和一眾投資人見面,人群中,那個頎長的身影尤為醒目。 像是感覺到了什么,林澤宴一抬頭,便看到何棲遲正往這邊走。 林澤宴側了側身,正對著她,聲音極低極沉:“棲遲。” 何棲遲和他輕輕碰了杯:“林先生。” “林總!”遠處傳來嬌.軟綿甜的一聲喚。 解冰冰小心翼翼的提著裙子跑過來。 “恭喜林總成為短視頻軟件最大股東。” 林澤宴禮貌的笑了笑:“謝謝。” 解冰冰是趁著唐妙去拿酒的時候跑過來的,時間不多,何棲遲又在場,她只能靠近林澤宴一步,說:“林總,能借一步說話么?” 林澤宴往何棲遲這邊退了一點,和她保持著方才的距離:“借一步說話可以,但是請問小姐你是?” 這句話說完,解冰冰臉上的粉底也遮不住她臉色的變化。 談雅忽然笑出聲,熱心介紹;“這位是我們盛世霓裳主唱解冰冰,之前林總在林氏公館也見過,您可能不記得了。” 林澤宴恍然,隨即想起什么,笑起來:“說起那一天,行酒令輸給棲遲,罰我喝了不少酒。” 何棲遲仰起頭,“是林先生故意讓我。” 林澤宴略略彎腰,主動與她輕碰了杯子:“是你厲害。” 現場人多,談雅一一寒暄一通,何棲遲并沒有太多時間和他說話。 林澤宴走后,談雅看了解冰冰一眼,想說什么,被何棲遲拉了一下。 談雅明白她的意思,止住話頭。 - 到沙發上坐下,目光懶洋洋落在人群中那個最紳士最儒雅的男人身上。 淺笑晏晏,從容的和各式各樣的人周旋。 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何棲遲摸了摸煙盒。 想抽煙。 宴會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儀式,就是新股東上臺講幾句話,做一個簡單的交接。 林澤宴在一片掌聲中走上臺,微微抬了抬手,掌聲落下。 他俯下身,對著話筒:“大家好,我是林澤宴。” 掌聲再次響起。 臺上的男人一身剪裁得體,質量上乘的黑色西裝,劍眉星目,豐神俊朗。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