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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過小熊的事……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既然不是被抓走了,那八成就是他自己走的,”郁律咬牙,“這附近就有通往人間的'井',他要真想走,簡直是分分鐘的事。”符繡拍了拍他:“如果是他自己想要走,那就沒辦法了,你也別太傷心了,來,咱們接著找申圖喝酒去!”郁律簡直被她的粗神經給震住了,小熊雖然說是他收養下來的,但符繡一直以來都對小熊特別疼愛,沒想到現在小熊一走,她居然毫不受影響,難道說妖界的人天生神經就粗?不過他這種不稱職的主人也沒什么資格說她就是了。郁律揉了揉太陽xue道:“我不去了,胃疼。”符繡捂住嘴很夸張地叫道:“怎么好好的突然胃疼了,要不要吃藥啊?哎呀你說你一個小鬼居然也會生病,真是稀罕事。”說著又哈哈哈一串大笑。郁律翻了個白眼,心想我不光胃疼,我還蛋疼。除了郁律,誰也沒太把小熊出走的事當回事。酆都一直對小熊這個小崽子不看好,走了正和他意,實話說郁律身邊的這群妖魔鬼怪,他也就勉強看得上胖丫。雖說那些小崽子們怎么樣都無所謂,可他們偏偏都跟郁律有關聯,牽他們一發,動郁律全身,別說全身,郁律哪怕是掉一根頭發絲兒他都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事對郁律的打擊不可謂不大。先是經歷了胖丫和大魚的失憶,后來大魚又離家出走,現在居然連刀子嘴豆腐心天天跟他吵架的小熊也走了,他難免要懷疑一下鬼生。郁律皺著眉頭道:“你說我是不是特討人厭啊,怎么一個個的動不動就說要走?”酆都知道他現在聽不進去道理,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實話實說道:“他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討厭你?”郁律給了他一個軟綿綿的笑:“得了吧,要說胖丫我還信,大魚和小熊這兩個,不討厭我就燒高香了。”尤其是大魚,那可是明確說了不會喜歡他的啊。酆都不敢茍同地抬抬眉毛,正要說話,卻見郁律嘆了口氣,定定地朝他轉了過來:“越是這種時候我越覺得,有你在身邊真是太好了。”酆都一顆心忽然軟成了一灘水,忍不住想要使勁親他抱他,想到郁律現在可能沒那個心情,他只拍了拍他的腦袋,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郁律:“……”酆都:“……怎么了?干嘛這么看我?”郁律有點委屈地道:“你怎么不抱我啊?”“……”酆都好不容易凝固起來的心又化了一次。他狠狠把他摟在了懷里,差點把郁律的骨頭捏碎。郁律把臉埋在他肩膀上哼哼道:“讓那幾個沒良心的臭崽子后悔去吧,哪怕他們以后回來了我也不認他們了。”酆都心里哈哈笑,臉上特嚴肅地道:“對,求你也別認。”“哈哈哈。”郁律笑話他,“我本來以為我就已經夠幼稚了,沒想到你比我還幼稚!”酆都咳嗽兩聲,心想老子還不都是為了配合你。算了,不跟小疑心病一般見識。有酆都哄著,郁律情緒漸漸恢復,雖然中間試著找過小熊幾次,可最終結果全是徒勞,久而久之他也認了命,并堅決認為這沒良心的小崽子不值得他這樣費心!那邊一安定下來,結婚的事便可以提上章程了。鬼界結婚,是要向管民事的九殿王爺登記的。被酆都之前那么嘻嘻哈哈的一說,搞得郁律一直覺得結婚好像特別容易。還是鬼界好啊,人間別說是結婚了,兩個男的拉拉手都要被別人指指點點。雖然說酆都和郁律之前都沒經歷過這事,具體怎么cao作更是一筆糊涂賬,可就僅僅因為能結婚這一點,就夠郁律心里美上好久了。結婚,意味著從此以后兩人只屬于彼此了。雖說他們早就將心托付給了對方吧。但結婚,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正因為不可思議,所以實現起來總是特別難。就比如現在,他和酆都站在閻王爺們辦公所在的摩天大樓第九層,九殿閻王爺那個老頭子面露難色,在他們面前一遍遍地縷那把所剩無幾的山羊胡子。九殿閻王很無奈。他明明已經把話說了三遍,可這位尊貴的鬼帝陛下,仿佛根本不打算聽懂,仍然是一副恨不得要活吞了他的表情。酆都暗紅色的眼瞳在昏暗的閻王殿里冷冷一閃:“什么叫不能結?”他還不知道這世上居然有他不能做的事。郁律忍不住試探問道:“會不會是因為我的身份?”“不可能!”酆都把他拉到身后,向九殿質問道:“九殿老兒,你給我說清楚,什么叫不能結,這其中到底又是什么原因?我還從沒聽說過,堂堂鬼帝要娶個老婆還有人敢攔著的。”“下官絕不是要攔,只是……”九殿被他看低了頭,活了這么把歲數,他還是第一次看殿下在他面前露出這種表情——殿下離開的太久,以至于他們都要忘了他從前的樣子了。其實從做世子的時候開始,殿下就一直是這副表情了。“殿下其實也應該知道的吧,”九殿擦了擦頭上的汗,“為什么不能結的原因。”酆都冷笑:“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九殿急道:“殿下難道真忘了當年上皇給殿下指的婚事?”郁律兩只眼立刻移向酆都,愣了半天才道:“婚,事?”酆都像被什么東西楔在了地上般一動不動,腦內忽然飛快閃過了什么。九殿道:“殿下早就和妖界少主丕嬰定了婚約,這是當年兩位上皇為了締結妖鬼兩界的和平親自定下來的,不可隨意更改,請殿下三思啊。”“……”九殿著急道:“殿下?”呵。酆都僵硬地提起嘴角,忽然極輕極諷刺地笑了一聲。他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么一回事——還是在他年少時期,自說自話的父王總讓他去找丕嬰說話,那時候他滿心都想著書堂上總是偷偷看他的小鬼,以至于根本沒把父王說的理由聽進去。父王讓他找丕嬰聊天的理由,正是因為他們有婚約啊。酆都一把拉住了郁律的手。他真擔心他會掉頭跑掉。無論如何,都不要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們一起來面對就好了。“律律。”他使勁一捏他的手,兩個字掂在舌尖像有千均重,在解釋之前,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他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要。不知能否傳達的到。郁律對著他看了一會兒,沒什么表情,完全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酆都,這老頭說的都是真的?”酆都實在不想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