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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的話悠悠響起,空中像是炸開了一瓶香水似的,花香更加馥郁起來,連氣流都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在符繡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四周,還被幻象點綴了一堆香水百合。簡直是漫畫主角才有的待遇。“……”小熊呆了呆,這個符繡大將軍,怎么和他想象中的畫風不太一樣。管她一不一樣!大將軍就是大將軍!小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抱著符繡的腳道:“大、大將軍,既然您已經回來了,那是不是可以把統一六界的事情提上日程了?靠著大將軍您的力量,鏟平人間,那還不是揮揮手的事兒?只要您一聲令下,小的一定為將軍您肝腦涂地!”符繡的姿勢沒變,只不過從腦門上冒出來了一滴水,頓了差不多有一分鐘左右,她接著媚眼如絲:“哎喲喲,哪里來的小寶貝,你迷路了嗎?要不要jiejie帶你回家?”郁律看了酆都一眼,怎么覺得這話和剛才一模一樣?還有她剛才是出汗了吧?小熊是不是對統一六界這事有什么誤會,這個符繡怎么看都不像是要統一六界啊?郁律向小熊射出同情目光,而后者完全沒聽出任何問題,哈巴狗似的點點頭,就差搖頭擺尾了:“帶我回家?那就是說把我收為手下了?哇哈哈!我是將軍的第一大弟子了,啊哈哈哈——”符繡和他一起笑:“哈哈哈哈——”酆都冷漠地瞥了兩個神經病一眼,沒猶豫,拉起郁律就走:“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哎哎哎等等等等!”符繡撲過來一把薅住郁律的腰,酆都看見了,抬腳就是一個利落的回旋踢,符繡揉著屁股“哎呀”大叫,直接掛在郁律脖子上不放:“小王子,你不要我啦?”小熊緊跟著抱住符繡大腿:“將軍,他們不要你,我要。”酆都冷笑:“你果然——”小熊忙道:“不是!不是!我真不是少主派來的,你怎么就不聽呢。”“那你剛才怎么看見她就跟著跑?”郁律聽到這里,才終于明白了剛才酆都和小熊集體鬧失蹤的原因——小熊這個沒節cao的,定是剛才趁那什么妖界少主現身的時候趕過去跪舔了,至于酆都,八成是以為這小子有叛變的傾向,就也跟了過去看情況。小熊哼哼唧唧地說:“那是我們妖界的王呀,我沒見過,跑兩步看看怎么了?”“這我可以作證。”符繡撫了撫尾巴,朝酆都擋了一下:“原來我在少主跟前的時候,確實沒見過這個小東西。”小熊有了符繡撐腰,嘴也不抖了:“這回你總信了吧?”幾個人嘰嘰喳喳走回車上,因為怎么也甩不掉符繡這個自帶光環的九尾天狐,酆都對她便選擇了無視,郁律也是后來才知道,這個符繡曾經和酆都一塊進過學,只不過這只狐貍行事作風一向張揚,酆都見到她一般都是繞道走,后來喝了兩回酒才慢慢熟絡起來,算是志不同道不合的損友。因為符繡和小熊實在太吵,郁律聽了酆都的建議,索性把兩人全收進了大哥大。車內一瞬間靜悄悄的。酆都沒有立刻發動汽車,而郁律坐在他旁邊,也是一言不發。他吸氣的聲音聽得酆都胸口一滯,扭頭率先打破了沉默:“哎,看我。”他這話來得突然,郁律聽了當真扭過頭去對上他的眼睛:“嗯?”“怪我嗎?”郁律愣了:“怪什么?”酆都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好笑地重復:“一直瞞著你我的身份,你怪我嗎?”郁律也明白了,兩手枕著腦袋伸了個懶腰:“我怪你干什么?”“這就和以前皇帝微服私訪一樣,如果換做我是你,我肯定也不說,這有什么的。”酆都靜靜地看著他,看了半天,忽然噗嗤笑了:“該到你疑心病的時候,你反而又不胡思亂想了。”郁律也跟著笑,笑著笑著垂下眼睛,很輕快地說:“那是,我相信你嘛。”說完了他忽然在心里一拍大腿,傻啊,這么說不是又要讓人捉住把柄了嗎。他活著的時候就是這樣,對于喜歡的人恨不得掏心掏肺,無條件相信,酆都和賀致因不一樣,他不光相信他,還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幫他——多么被動,而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萬萬不敢再這么被動了。郁律差點沒把自己憋死。正是無限懊惱的時候,酆都忽然伸手將他攬了一下,沒有像以前似的不由分說地使大力氣抱,只輕輕的一攬,他的臉猝不及防地觸碰了酆都的肩,酆都沒勉強他,攬過了就松開手,一雙眼睛在漆黑的車子里星辰似的發亮。郁律恨不得把他推倒啃上個十下八下。“啊咳!”后座發出一片金光。郁律傻眼地望著不知什么時候出來的符繡:“你怎么從大哥大里出來了?”“就那種小玩意兒,能管得了我嗎?”符繡輕笑。酆都看了她一眼:“出來的正好,我有事問你。”符繡往前一撲:“什么事什么事?”“是誰把你關到牌子里的?”符繡一聽,往后一仰:“哦,這個啊……說起來不怕你不相信……”“其實我也不知道……”她聳了聳肩,欠抽的笑模樣看得郁律和酆都統一地想要打死她。符繡的確是不知道。事情發生在五六十年前,那時候她正好在外頭游山玩水,一路向南走,一直走到了東南亞一帶。作為一只高階的九尾天狐,符繡有個讓人頗為頭疼的愛好,就是喝酒,她游山玩水的意義之一,其實也是為了搜羅天下美酒。有一天碰上了個戴墨鏡的男的,說是家里收藏世界上最香最烈的酒,符繡想都沒想,直接搖著尾巴就跟人進了家門。“你傻嗎?”酆都忍不住道。符繡說得興起,也不理他,繼續描述那酒有多么多么香,她自詡千杯不醉,并不是浪得虛名,連續灌下五六瓶酒后,那男的見她還不倒,有點急了,直接抱出一個大酒缸,嘴角抽搐地說:“不介意的話,這些都是你的了。”符繡哈哈一頓笑,手舞足蹈地就跳進缸中。因為太過得意忘形,她變回了狐貍的樣子都不知道,在把整一缸的酒都吞進肚子里之后,她不負眾望,終于醉了。之后的故事不說也猜到了,等她醒來,已經被封到了狐仙牌里。堂堂九尾天狐,可不是想封就封的,那男的花了幾十年的時間試圖抵擋她的反噬,最后搞了個兩敗俱傷,男的直接七竅流血死了,而符繡也陷入深眠,直到近幾年才慢慢有了點要蘇醒的意思。酆都臉色一沉:“死了?”難道他想錯了,制作狐仙牌的人和四處抓鬼的人其實并沒什么關系?“記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