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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早說——”“……你跟天兵似的突然出現,我看都看傻了,說個屁啊說。”郁律嘴里跟含了顆糖似的,也沒什么底氣了。“……”原來是被他的英姿醉倒了,那還情有可原。酆都抱著懷,翹起嘴角忍不住要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能怪律律了。然而郁律只是單純地被他扛著一扇門的模樣震住了,因為實在是頂天立地的挺可怕。可酆都現在低著頭,臉上抽搐著居然看著挺痛苦,他心里又有點犯嘀咕——難道他是在為胖丫和大魚的事兒糾結?看不出來這還是個性情中人,哦不,鬼!小熊一仰頭就能看見酆都的臉,什么不知道?非常熊地一抬手,他無情地揭開了酆都的虛偽面紗:“別被他騙了,他在笑你呢!”郁律:“……”半個小時后,兩人坐在新沙發上,終于把話給談了攏——對話圍繞著如何拯救胖丫和大魚這一論點展開,最后得出中心思想:救是一定要救的,關鍵是怎么救——肯定是要找何清山,怎么找?郁律有郁律的辦法——像當初找陸老板時一樣用大哥大滿城搜索何清山,可也有缺點……“太浪費時間。”酆都點評。郁律呵呵:“那您說個辦法我聽聽?”酆都徐徐點燃一根煙,隔著煙霧兩只狹長眸子如點漆如星辰,先靠氣氛就把郁律震住了。他雖然號稱天下無敵,但術業有專攻,找人這種事不是他的強項。但前些年在帝都八堡山游蕩時,無意中結識了一群酒rou朋友,其中一位朋友是個死在□□的阿三,玩得一手好水晶球,死后水晶球玩得更溜更邪更準,找何清山,簡直是分分鐘的事。其實大魚怎么樣他倒無所謂,關鍵是胖丫,小胖墩沒少在郁律面前說他好話,是個挺不錯的小丫頭。郁律忍不住吐槽:“……你有這么好的辦法,怎么之前找陸老板那次不說?”酆都非常地理直氣壯:“不是想讓你發揮一下么?”不管用誰的方法,總之去帝都是沒跑了,何清山之前的活動范圍一直在帝都,從那里開始找可能性還會大一些。何清山,何清山。自從知道何清山很可能就是賀致因以后,郁律心里就有點兒亂。還愛賀致因嗎,當然是不愛,還恨賀致因嗎,好像也不怎么恨。自從把賀致因刨墳剁骨喂給大狼狗后,他對于賀致因就沒再有什么執著了,他只是羞恥,只是疑問,想破頭皮都搞不懂——為什么賀致因要殺他?甚至要弄死他全家?等奪回胖丫和大魚后,一定得抓著他好好問問。這么說實在有點兒天方夜譚,畢竟就算何清山真是賀致因的什么投胎轉世,那也是他是他,賀致因是賀致因,他不可能記得前世的事情。不過郁律總存著一點僥幸心理,畢竟何清山挺厲害,萬一呢。無論怎樣,都得先找到何清山再說。郁律再次打了個哈欠,隔著困倦的眼淚看見小熊嘴唇蠕動著蹭了過來:“那條魚——”他頓了頓,花骨朵似的小臉看著沒以前那么熊了,甚至還有點少年煩惱的意思:“……還有胖丫,會不會憋死在收妖符里頭啊?”郁律心里一咯噔,朝他指了指:“烏鴉嘴!”“嗤!”酆都笑得煙灰亂濺:“憋什么憋,倆生瓜蛋子少見多怪,告訴你們吧,那收妖符里別有洞天,有吃有喝還有茅草房子,它們別到時候蹲在里頭不愿意出來就行!”小熊狐疑道:“你怎么知道里頭有吃有喝?你也被吸進去過?”“還用得著被吸進去?”酆都翹起嘴角:“收妖符都是我改的良,你說我是怎么知道的?”說完了悠悠一閉眼,可以想象對面倆人看他的眼神將會變得多么崇拜多么興奮,扶住額頭無奈的笑了笑——年輕時不懂事攢出來的作品,居然給這個世界帶來這么多腥風血雨,嘖。郁律和小熊統一變成了死魚眼。酆都睜開一只眼睛,有點得意地明知故問:“看我干什么?”郁律忍不了了,一躍而起,撲到他胸口噴出唾沫星子:“原來你才是罪魁禍首!”小熊平時不敢招惹酆都,趁這會一起發了瘋,公報私仇地來了個泰山壓頂:“扒他衣服——”☆、第24章洗白024“扒,隨便扒!”酆都老太爺似的巋然不動,叼著煙悠悠然地吞云吐霧。并且借著煙霧的掩護肆無忌憚地開始打量郁律,郁律剛才因為氣憤,撲過來的時候沒多想,居然直接跨坐在了他大腿上,兩手扯著他的皮衣前襟,臉越來越低,棱角分明的紅潤嘴唇在那一張一合,是在罵人。酆都在那些日爹搗娘的字眼兒里起了反應。但他依然不動,好整以暇地聽郁律罵。這時候就看出寬松運動褲的妙處了。過了一會,郁律罵煩了,先把身上的小熊扒拉開,然后坐了回去,忍不住斜眼道:“你怎么一聲不吭?”“等你罵夠了再說。”酆都笑得渾不在意,掌心有點癢,頗想再把郁律拽回來:“說我可以,但別說太絕,因為你自個兒也是幫兇。”“我還幫兇?”郁律不屑:“我是拿剪子幫你剪紙人了?還是跟你一塊兒蓋里頭的茅草房子了?”然后腦補了下那畫面,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酆都意味深長地看他,也是笑瞇瞇的。“你——你干嘛這么看我?”郁律心里一虛,酆都那眼神太理所當然了,一點都不像撒謊。郁律的思維本來就發散,現在什么都敢想,一下就想起之前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來,比如那唯獨對他不起作用的收妖符,比如他身上暴漲的鬼火……疑神疑鬼了足有快一分鐘,他忽然一拍沙發——想個毛的想,酆都這屎盆子扣的,根本就是想拖他下水!沒錯,他不是平白無故就變得那么厲害的,是大哥大,他可是交了100陰德才勉強召喚出了骷髏兵,還就只有十分鐘。好險,差點又被拐進陰溝里了。正在此時,裝修的小鬼們吧嗒吧嗒地跑了過來。郁律仔細一看,發現他們全是個霎白臉,而且沒有表情,像是經過了什么特殊訓練。連衣裳也一模一樣——暗紅色的雙排扣上衣和褲子,有點像飯店里的迎賓小哥,大概是什么地方的制服。直到他們彎腰向酆都敬了個禮,郁律才反應過來——小鬼們辦事太利落了,效率幾乎要以每秒來計算,才這么點兒時間,家里的墻也糊好了,頂也堵住了,墻粉刷的通體雪白,還很有情調地點綴了鬼火做燈,吊在天花板上燦爛如星斗。“怎么樣?”酆都伸出兩條大長腿慵懶地搭在新茶幾上,看向了郁律:“還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