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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不屑地“切”了一聲:“得了吧,咱們幾個里面屬你最弱,人家胖丫好歹還有個噸位在,你有什么?”胖丫簡直是好脾氣中的頂點,居然還跟著附和:“對呀少爺,你跟我們一起躲了吧,咱們不是說好了嗎。”郁律一人在他們腦門上彈了個脆棗,少爺脾氣又上來了:“讓你們躲就躲,再廢話嘴巴子伺候!”然后抬起手掌,威脅似的在空中揮了揮。小熊知道郁律的巴掌里很有一股邪勁兒,就機智地閉上嘴巴,他一安靜,外頭陸老板的聲音就清晰了:“今天不把這些鬼打服了,我就不姓陸!““何先生,一會兒我一聲令下,你就上啊!”“何先生”三個字送進郁律耳朵里,像一股陰風震得他腦殼一顫,透過門縫望去,他先是看見了陸老板——陸老板還是那個陸老板,人高馬大地走在前面,威武得不得了,只是原來身后那稀稀拉拉的一大隊人馬沒了,換成了一個瘦高的青年,青年穿了件煙灰色的兜帽上衣,一張臉白得紙一樣,鴉羽般黑的眉目冷漠地看過來,正是何清山!郁律和何清山的眼神一對上,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往后一縮。媽的,太嚇人了!大魚抓住他的手:“主人別怕,我保護你。”*地在他手心手背上都蹭了水,郁律對上他的紅眼珠,心里踏踏實實一沉。對呀,怎么忘了,他家大魚80級呢!對付何清山還不是小菜一碟?“……好,乖大魚,等會兒就看你的了。”郁律一臉欣慰,轉過來想給大魚一個寵愛的涌抱。他抱了個空。大魚已經沖出去了!郁律:“……”太實誠了這孩子。陸老板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大魚的身影時隱時現,天又黑,陸老板辨不清方向,只能隨著聲響陀螺似的打轉,突然猝不及防地被撞了一下,一個紅發少年冷笑著驟然現身,手上纏了條墨綠色的寬帶子,使勁一扯,居然勒得他脖子一痛。陸老板大叫:“草!什么玩意兒!”帶子又腥又臊,還有點黏,而且越勒越緊,陸老板幾乎不能呼吸了,朝何清山艱難地伸手:“何……先……生……你……還……愣……著……干……嘛……?”他一提何先生,大魚立刻眼觀六路用心提防,可帶子卻在這時“嚓”的斷了,大魚愣了愣,都不知道何清山是什么時候出的手,忽的聽到郁律大喊“小心背后——”,猛然轉過身,一張巴掌大的雪白紙人“啪”地貼上了他的眉心!“收!”一聲不吭的何清山突然喝道。紙人的四只手腳伴隨著這一清喝彎曲起來,仿佛是俯趴在了大魚的眉心上。鉆心的疼痛從眉間傳來,大魚忍著痛,伸手去抓紙人,沒想到紙人竟像是已經和他的皮rou融為一體,怎么揭也揭不下來,反而眉心皮rou綻開似的,火辣辣地疼。眼見著大魚的身體有縮小的趨勢,且身上魚的特征越來越明顯——腿沒了,一條大紅尾巴在空中甩,小熊腦內猛地打過一道閃電。空氣中響起他撕心裂肺的小奶聲:“完蛋了,是收妖符!”和郁律的大哥大類似,收妖符可以收伏天下妖鬼,而且不管他們愿不愿意,任性至極。郁律萬萬沒想到何清山竟然厲害到這個程度。眼看大魚要被整個吸進紙人,郁律猛沖猛跑,想幫大魚把紙人撕下來,不料紙人一察覺到他的靠近,竟是吸著大魚升到了半空中,大魚大概知道掙扎已經沒用了,揮起手臂,又往陸老板和何清山臉上潑了一瓢水。嗆死你們!使盡最后的法力,他隨即化成了一小溜紅光,飄飄忽忽地進了紙人的口中。紙人歡快地轉了一圈,兩只腳跺來跺去像在跳舞。何清山抬手朝它一勾,紙人就“嗖”的一下飛入了他的掌心。“呸——”陸老板被淋成了落湯雞,七竅里全灌滿了水,歪著頭單腳著地跳了幾下,他邊控水邊道:“這他媽什么呀!還有這樣的鬼嗎?!”何清山走過來,黑發全被水濡濕了,眼睛卻亮得扎人:“不是鬼,是妖怪。”“啊?妖怪?!”陸老板胡嚕了一把臉上的水,順道扯掉了脖子上的墨綠色帶子,迎著月光看了看:“草!嚇了我半天,原來就是一條破海帶!何先生,我說這不會是個魚妖吧?”何清山沒回答他,卻是忽然盯著一個地方止住了動作。小熊和胖丫一個沒拉住,郁律就迎著他的目光走上去了。他心里當然還是怕,面上卻不顯,和何清山之間的距離縮到半米的時候,郁律咬牙昂起頭,墨綠色的瞳孔里倏地燃起了兩簇火焰,好像是憤怒至極了。何清山垂下眼睛,目光再度凝住他胸口上的那個血洞,微微的迷茫了起來。下一秒,郁律的口水花灑似的噴了他一臉:“何清山,你大爺的!”☆、第21章洗白02180級的大魚說收就收,叫郁律怎么能不氣?!他不光要罵,還躍躍欲試的想問候何清山的祖宗,和何清山四目相對的時候,那種莫名其妙的似曾相識感又回來了,而且越來越強烈,郁律一邊瞪著何清山,一邊在心里犯起嘀咕:難道他們真在哪兒見過?不可能啊!眼疾手快地往何清山兜里一淘,他摸了半天沒摸到紙人:“大魚呢?你把大魚放哪兒了?”何清山瞇著眼睛看著他,居然就這么任他掏。胖丫在身后替郁律捏了把汗,真怕何清山一張紙人飛出來,把少爺給收走了,想著就握緊了拳,跑去后院摸來了一把大鐵鍬——如果何清山真敢把少爺收走,她拼了命也要給他一榔頭!打暈了最好!然而何清山并沒動。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終于將視線從血洞移到郁律秀氣的臉上,眉頭一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他破口大罵,又上下其手的鬼。陸老板有點摸不清何清山的怪脾氣,明明剛才看他挺猛的,現在又不知道在練什么功,忍不住說:“何先生,你發什么呆啊,趕緊看看還有沒有鬼,一鼓作氣全收了吧——”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突然仰面朝天地向后一摔,胸口火辣辣的疼,好像是挨了一記窩心腳,一腳過后又挨著一腳,忽然“嗷”的一聲捂住下身,他咬住嘴巴,這回是有苦說不出了,直沖何清山大叫:“何先生,你別他媽光看啊!有鬼!有鬼踹我!”“閉上你的臭嘴!”郁律對著他又是一通狂踩,踩完了手腕一涼,結結實實的被何清山拉住了,禁不住又是一愣——連這種抓人的力道,都是似曾相識的。何清山瞇起眼睛,忽然開了口:“你的傷,是怎么回事?”郁律沒想到他會問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