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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車。幾步走到訓(xùn)練有素,雙腿分開站立手背在身后的四個黑衣人前頭,韓銳跟黑社會大哥似的,一招手讓他們跟上。居民樓樓棟的門早就壞了,使勁一拉就開,還哐哐當(dāng)當(dāng)?shù)囊魂囪F皮響。韓銳皺著眉要往里走,卻發(fā)現(xiàn)在樓外面還有點兒月光照著,能看清路,這到了樓里面,還戴著墨鏡,烏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見,他差點沒讓臺階磕到。拍了兩下手,樓道里的聲控?zé)粢矝]見亮,估計也壞了。裝逼不成的韓銳把墨鏡推到頭頂,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照明功能,帶著身后依舊帶著墨鏡的四個壯漢一路來到六樓。“咚咚咚!咚咚咚!”“誰啊?娘的!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罵罵咧咧的聲音從隔音效果很差的門里傳出。“咚咚咚!”昨晚拿了錢,逍遙了一把,剛睡下兩個小時就被催命似的敲門聲吵醒的趙五很是不爽的爬起來。穿上鞋走了兩步,趙五清醒了一些,什么人會這個時候來找他?!想起昨晚拿到手的五萬塊錢,趙五腳步一頓,背上冒出冷汗。趙五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后,伸著腦袋,閉著一只眼,另一只眼往貓眼里看去。樓道里一點光沒有,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清。趙五不敢開門。等了兩三分鐘,見沒人來開門,韓銳退到后面對一個壯漢道:“踹門!”那人往后退了一步,猛地一腳踹出去。“咚!”地一聲悶響,劣質(zhì)的木門被一腳踹開。四個黑衣人大踏步走進去,然后排成兩列,中間留出兩人寬的距離。此刻韓銳已經(jīng)把墨鏡戴好了,架勢十足地從兩排黑衣人中間走出。“大、大……大哥,有什么事嗎?”趙五被這陣仗嚇得腿都軟了,別說跑了,說話都哆嗦。“干了不該干的事,有人讓我來取你一只手。”韓銳打量著這件臟亂的屋子,邊往里走,輕描淡寫道。本來想大佬似的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嘴上再叼根煙,可看到黑乎乎發(fā)著油光、磨損的邊緣還露著黃海綿的沙發(fā),韓銳打消了這個念頭,站會兒也挺好的。趙五嚇得癱坐在地上:“大哥……找錯人了吧,對對!您一定是找錯人了。”趙五期盼著韓銳能放過他。“是嗎?”韓銳一笑,下一秒就發(fā)狠道:“找沒找錯人老子還不清楚!”“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您饒了我這一回吧!”趙五跪爬要去抓韓銳的西裝褲腿,韓銳抬腿躲開。靠靠!這套西裝可是他新買的,花了他一個星期的工資呢!“干一行有一行的規(guī)矩,我接了人家的單就不能不守信用,你說是不是?”韓銳想著以前上學(xué)時期看過的警匪片,繼續(xù)裝逼。“不、不!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吧!那事真不是我干的,不是我!”趙五嚎叫著就這么一句話。“哦?那你倒是說說是誰干的?”“……我……”趙五想要說,話到嘴邊又停住了。“嗯?”韓銳微微笑著道,“這是承認(rèn)是你干的了?”“不不!”趙五被韓銳的笑意嚇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忙道,“我說我說,是謝石清!謝石清讓我做的。”袁董牌微笑果然威力無窮!韓銳心道。韓銳道:“說清楚。”“前段時間我和哥們一起喝酒的時候,我一個哥兒們提到謝總……不是,是謝石清找他偷拍盛唐,說給他十萬,但是他沒答應(yīng),說盛唐背后可能有星康那個大靠山,不是能輕易招惹的,就是再多錢他也不敢要。當(dāng)時我十分缺錢,私下里就問我那個哥兒們,能不能把這活介紹給我……”等韓銳幾人走了,趙五才大舒了一口氣,無比后悔當(dāng)初沒有聽他哥兒們的話,盛唐果然惹不得。要不是他賭博欠了錢也不會去冒險做干,看著自己還抖著的雙手,趙五發(fā)誓以后一定不賭了。剛到公司正按指紋打卡的黃婉柔一臉震驚地看著進來的韓銳,只見韓銳一身黑西裝,這倒尋常,不尋常的是他梳著錚亮的大背頭。“怎么樣?帥吧。”韓銳邊走邊虛虛地做了個往后弄頭發(fā)的動作,主要是太油了,要是摸了一會兒還得去洗手。“嘖嘖,這頭抹的,得用一桶花生油吧。”黃婉柔笑著損道。“你懂什么!”韓銳以牙還牙,把那天黃婉柔對他說的話原封奉還。沒跟黃婉柔繼續(xù)扯皮,韓銳打了卡就去袁澤嘉的辦公室復(fù)命。“查出來了?”見進來的是韓銳,袁澤嘉問道。“查出來了,說是謝石清。”韓銳道,早知道那家伙這么不經(jīng)嚇,他就不雇這么多保鏢了,別看他們什么也沒干,價格可不便宜。袁澤嘉眉頭微皺。這段時間太忙了,早就把謝石清忘了,沒想到居然是他搞得鬼。如此一來事情倒說的通了。韓銳又和袁澤嘉說了一下具體情況,最后道:“總裁,這次的項目經(jīng)費給報銷唄?”袁澤嘉道:“花了多少錢?把你賬號留下,我轉(zhuǎn)給你。”這畢竟是他的私事,要不是韓銳是他在國外就放在身邊用的人,他也不會讓韓銳參與這件事。現(xiàn)在微博關(guān)于盛唐的熱度已經(jīng)降了下來,轉(zhuǎn)移到其他的點上。郭曼一早打電話跟盛唐道:“除了咱們和袁董,還有第三方力量幫忙,這件事才能這么快有了轉(zhuǎn)機。”“第三方?”盛唐疑問,還有什么人插手進來?“看人脈好像是星康娛樂那邊的公關(guān),應(yīng)該是紀(jì)小總幫的忙吧。”以前還是紀(jì)家大哥紀(jì)明德?lián)涡强祳蕵房偛玫臅r候郭曼就在星康了,郭曼喊他紀(jì)總,后來紀(jì)明俊進公司,郭曼喊紀(jì)明俊都是喊紀(jì)小總。“紀(jì)小總對你可真夠意思,你都離開星康了還這么幫著你。”郭曼道,“有這么個真心相待的兄弟不容易,你別忘了請他吃個……你也沒時間,那跟他打個電話感謝一下。”郭曼本想讓盛唐抽空請紀(jì)明俊吃個飯表示感謝,一想盛唐這陣子在片場回不來。“行,我知道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盛唐掛了郭曼的電話就給紀(jì)明俊打電話:“喂,還沒起呢?”聽紀(jì)明俊聲音含糊,盛唐問道。“剛起。”紀(jì)明俊道,“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兒?”盛唐道:“你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敘敘舊了?”紀(jì)明俊樂了:“大早上打電話敘舊,你逗我呢?”“其實就是想謝謝你……”跟紀(jì)明俊插科打諢盛唐在行,可突然這么正兒八經(jīng)地感謝煽情起來,盛唐還真不習(xí)慣。別說盛唐不習(xí)慣,紀(jì)明俊也不是那種酸兮兮的人:“你說的是網(wǎng)上那事兒啊,謝什么,這么多年的兄弟,我還不能幫一把了?倒是你,有事也不說一聲。”紀(jì)明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