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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但窗外綠茸茸的風景美不勝收,寧菲兒呼吸著新鮮空氣,哼著輕快的歌。她偷偷觀看男人線條優(yōu)美的側(cè)顏,狹小的車廂彌漫著男人的荷爾蒙味道,寧菲兒想和紀紹輝說點什么,心里一陣慌亂突然找不到什么話題。紀紹輝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他是傳統(tǒng)男人的信號,寧菲兒突然不想和他聊夜店、party和她的風流史等亂七八糟的低俗話題。“寧小姐嗓音不錯,唱的歌兒很好聽。”紀紹輝突然開口。“呃……啊?”寧菲兒不知所措地看著男人,臉頰有些燒紅,“真、真的嗎?”紀紹輝沒有看她,一直看著彎曲起伏的黑色公路,“是真的,好聽。”“其實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歌唱家,你呢?紀總,你的夢想。”“我啊,到十五歲還不認識字,小時候根本沒聽過夢想這個詞,那時候家里窮,我每天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吃頓飽飯吧。”男人渾厚沙啞的聲音平靜地響起。“呵呵!”向來能言善辯的女人突然不知怎么接話,便干巴巴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剛才那些我不是刻意要說的。”“沒關系。”寧菲兒好奇地問:“紀總,那時候你很窮嗎?”“嗯。我曾經(jīng)以為人這輩子最大的痛苦,就是饑餓。”突然,車子拐了一個90度的大彎,女人驚聲尖叫,雙手條件反射地抓緊紀紹輝的衣服。“前面還有幾個大彎,你坐穩(wěn),雖然我的車不好,但開車技術(shù)還算可以。”寧菲兒酒紅色的長發(fā)飄在紀紹輝挽起袖子□□的胳膊,紀紹輝依然鎮(zhèn)靜如初,專心致志看著前方的路。折騰了好一陣子,公路才漸漸平穩(wěn),寧菲兒長呼一口氣,“剛才嚇死我了。”“對了,紀總,你真的覺得我唱歌好聽?”“好聽,我說的是真心話。”紀紹輝說的是事實,寧菲兒雖然性格壞了點,但唱歌確實很有天賦,女人得意地說:“我在美國念的就是聲樂藝術(shù)。”“難怪呢。”“如果紀總不介意的話,我能繼續(xù)給你唱歌嗎?”“榮幸至極。”黑色的小車在蜿蜒的山路上飛快地行駛,秀麗的風景、優(yōu)美的歌聲、寧靜的氛圍,一種說不清楚的理由,寧菲兒突然覺得這個樸素的午后能夠久點、長點……回到龍城,把寧菲兒送到一家美容院,紀紹輝回了公司,過兩天有兩個重要的商務談判,關于666號地的開發(fā)事宜。現(xiàn)在鼎力陷入經(jīng)營困境,財務狀況糟糕的一塌糊涂,融不到原始資金,付完666號地的土地款,他們連開發(fā)一棟經(jīng)濟房的財力都沒有。預售產(chǎn)權(quán)固然能在短期籌集到資金,但是在地產(chǎn)行業(yè),時間是一個敏感的概念,房價有逐漸上漲的趨勢,現(xiàn)在拋售產(chǎn)權(quán)根本獲取不到他理想的利潤,更何況是666號那種寸土寸金的商業(yè)區(qū),幾乎是一月一個價,樓市調(diào)價的幅度雖然不多,但三五年后,666號地的低價恐怕會番上好幾倍。666號的土地證轉(zhuǎn)到劉大力手中,有很多中小公司都主動表示,如果劉大力開發(fā)的是高級寫字樓,他們都想提前預付訂金、購買寫字樓的房產(chǎn)。預售的好處伸手可得,就是籌集他們最匱乏的資金,因此劉大力想走預售模式。“我反對,劉哥,你的想法固然能救急,可是如果真把666號的房產(chǎn)賤賣了,我們的一番心血豈不是白費了。”“我才不會賤賣,我問了幾個老總,他們都給出3萬一平的高價,這個價,據(jù)我所知,是普通寫字樓房價的兩倍。”“但我們做的不是普通寫字樓,劉總,3萬還是白菜價。”“那我再給他們說說,讓他們多加點,或在工程動工提前支付80%的款項。”“我們賣房子,劉哥你覺得能像農(nóng)貿(mào)市場可以討價還價嗎?”劉大力沒有吱聲,惆悵地點燃一支煙。“可我也沒有辦法,我?guī)缀跖鼙榇蟠笮⌒〉娜谫Y機構(gòu),人家都不愿意給鼎力貸款。”劉大力的眼睛里充滿血絲,頭發(fā)亂糟糟的,模樣狼狽又可憐。“越是艱難的時候,越不能放棄。666號地是我們賭上一切要做好的項目。”“那老弟怎么看,不走預售,就賺不到鼎力后續(xù)發(fā)展的資金,就算鼎力是塊黃金寶疙瘩,可這金疙瘩你不花,要它何用?”“你相信我,這周五的商談,我一定會給你帶個好消息。”“真的?你和誰談判?”“美惠、優(yōu)的、好尚購,三場商談。”“怎么都零售業(yè)的集團,紀老弟,你不會想把樓賣給他們吧,他們出多少的價格,每平能過3萬嗎?”“賣不賣還是未知,得看這三家公司的野心了。”“野心?”“嗯,野心。”666號地處新城區(qū)的商圈,發(fā)展?jié)摿o限,那附近的地標是新建的市民廣場,附近也有幾個零散的中小型購物中心,開業(yè)一年,季度零售額隨隨便便上10億。美惠、優(yōu)的、好尚購都是龍城頂尖的星級購物商場,對對手的情況自然了若指掌,但開發(fā)一個高檔商場耗費的成本、以及承擔的風險十分大,因此三家集團公司一直處于猶猶豫豫的觀望狀態(tài),直到半個月前,傅笑寒給三家公司的老總寄了一份文件。“小紀,反正三個6交給你了,你隨便搞吧!我信任你。”紀紹輝從保險柜里取一份商談的副本,遞給劉大力,問道:“按我們計劃的,你負責回收鼎力剩余20%的股權(quán),那這幾天情況進展的如何?”“馬馬虎虎,總算說服了那個難纏的經(jīng)濟人,我和那個股東通了一個電話,人家知道鼎力這兩個月都在虧損,也打算提前終止股權(quán),但關鍵的問題來了,他親口說了,傅氏也找了他,并給他開了10倍的價格。”“真的?”紀紹輝緊張地問。“我像會開玩笑的人嗎?傅笑寒給老人寄了一張支票,購買股權(quán)的款項一分不差。”“如果我是傅笑寒,別說10倍,就是20倍、50倍,只要能拿到股份,我也愿意。”劉大力聽了只覺得腳下軟綿綿的,有點飄飄然,“為什么?”“不為什么,道理很簡單,收購了鼎力,他們的市場份額能提到50%,到時,錢怎么賺,都賺不完。那幾個億傅氏根本沒放在眼中。”“他娘的,這小子想那個啥斷地產(chǎn)?”“壟斷!”“對,就是壟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