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2
!殺了她……殺了她,爹!” 茍連豪的手越掐越緊,鄭氏已經開始翻白眼兒了。 鄭氏短暫的暈了一會兒,茍連豪把她狠狠地擲到地上時又把她摔醒了。 “咳咳咳……咳咳……” 鄭氏驚懼非常, 渾身不受控制的發著抖,她扒著桌椅慢慢的爬起來,滿臉鮮血和淚痕的縮在角落。 茍連豪長劍一指,橫在她的脖子上。 “你給我從頭到尾的說清楚!” 鄭氏咳嗽了一陣,慢慢笑了起來,還越笑越猖狂。 “你笑什么?”茍連豪咬牙切齒的問。 “我笑什么,”鄭氏拿一雙惡毒的眼睛盯著茍連豪,“我都要死了,還不能笑一笑?” “想死?”茍連豪也笑,“哪有這么容易,我要把你扒了衣服沉塘,讓人人都往你身上啐口唾沫,再請你家的人來瞧瞧看看,在他們眼前把你扔進池里!” 鄭氏打了個哆嗦,她知道茍連豪說到做到,不由得說:“我是朝廷誥命……” “誥命個屁,”茍連豪大喝一聲,手里的劍一抖,在鄭氏臉上劃了道口子,“趁我現在還好好跟你說話,鄭宜婷……你可別把我惹火了。” 鄭氏大笑:“眼看著我是活不成了,那我就明白告訴你……茍連豪,你他媽的一年到頭都不碰我一下,哪兒來的兒子?觀世音要送子都找不著地方,我呸!” “是的,父親……”茍屏云興奮得話都不會說了,“鄭宜婷和周文俊通jian,茍君侯是個野種??!” “閉嘴!”茍連豪回頭一耳光打在茍屏云頭上,“你這個蠢貨,周文俊才多大年紀?” “爹?!”茍屏云不可置信的看著茍連豪,他都是茍府最后一個兒子了,竟然還被隨手賞巴掌? 茍連豪脖子連著臉都氣得通紅,他渾身顫抖,回過頭一字一句的問:“那他是誰的種?!” 鄭氏沒回答他,她在茍連豪轉身的時候就拔下了頭上的簪子,猛的朝茍連豪刺去。 “啊……賤人!” 簪子刺進了茍連豪的胸頭rou,卻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我鄭宜婷十八歲進了你茍府,當初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可后面你是怎么對我的?”鄭氏神色癲狂,頭發凌亂,“我在你茍府被磋磨成什么樣子了,你有沒有看過我一眼,管過我一次? 我呸,你以為誰都得求著你,哄著你,去你媽的,你想要兒子是吧,我不是給你了嗎。 君侯多好的一個孩子,嗯,你不是很喜歡他嗎? 哈哈哈哈哈,他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壞了我的大事!” 說罷,鄭氏竟然推開了茍連豪,瘋狂的朝茍屏云撲去。 “啊……爹……爹!”茍屏云被狀若惡鬼的鄭氏嚇得連連倒退。 “去陪你娘吧!”鄭氏大叫著,泛著血光的簪子只差一指就要插入茍屏云的喉嚨。 噗嗤…… 一聲極輕的聲音響起,茍連豪手中的長劍穿透了鄭氏的腰腹,鄭氏想說點什么,可是一張口就吐出來鮮血。 茍屏云跌倒在地上,看著穿過鄭氏的劍不停的朝地上滴著血。 茍連豪搖晃兩下,左手摸上胸口,簪子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口,可是他卻覺得頭暈眼花四肢無力。 “爹?”茍屏云呆呆的抬起頭來。 “叫大夫……” “爹,你說什么?” “叫大夫!” 皇宮里人來人往,皇帝的寢殿里更是藥氣沖天。 “陛下好些了嗎?”皇后帶著侍從到了寢殿門口。 “回娘娘,”門口一個老太監眼觀鼻鼻觀心的回話,“醒了。” “醒了?” 這兩個字真是大有深意,皇后問好些沒有,太監卻答醒了,那就是神志不清,無法理事了。 “有旨意召見大臣們嗎?” 老太監搖頭。 “皇子們呢?” 太監答:“都在偏殿守著呢,一個也不肯離去?!?/br> 皇后便發出一聲冷笑。 皇帝快不行了,皇子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成了孝子賢孫,全都圍繞在皇帝寢殿外不肯遠離。老皇帝現在不清醒,誰都害怕稍微走開一步,皇位就易了主。 “皇后娘娘可要進去看看陛下?”老太監問。 皇后點點頭,帶著幾個心腹進了大殿。 老皇帝一生權柄在握說一不二,可是臨了了也還是如同一切行將就木的老人,頹廢腐敗。如今的情況很復雜,本朝有過兩個太子,兩個都被廢了,一個早死一個也被廢一年有余。至于其他皇子,封在外地的有三個,燕、代、晉,其中以燕王最有實力手握兵權。可惜他那一派和皇后交惡,兩人如今是屬于對立陣營?;屎鬅o子,但是有她自己支持的皇子,是排行老三的,為人平庸但是品性不錯,不至于昏庸無道敗壞了國家也不至于太過強硬讓皇后把持不住。在這最后關頭,老皇帝意識不清,還能爭上一爭的便只有皇后三皇子一派,貴妃燕王一派,和淑妃六皇子一派。敵人很明了,但是情況卻很復雜。 皇后進了大殿,看見皇帝的床邊圍著不少人,除了兩位御醫便是貴妃和淑妃,遠遠的還站著幾個宮女。 “皇后娘娘吉祥?!?/br> 殿里的人紛紛朝皇后拜下。 “不必多禮。”皇后款款走到床邊,卻忽然見到老皇帝的眼睛睜開了,正定定的看著她。 “陛下?”皇后心中一驚,趕緊握住老皇帝蒼老的手掌。 “呵……皇……皇后……” “陛下,臣妾在這兒。” 皇后答應一聲,貴妃和淑妃也趕緊撲倒床邊。 “叫……叫……” “叫誰?”老皇帝的聲音卡在喉嚨里,皇后不得不俯下身附耳過去。 “叫……叫張叢……元……元櫟……”老皇帝一連說了幾位大臣的名字,皇后明白,這是要立圣旨了。 “叫……叫他們來……” 皇后立刻吩咐了下去,幾個小太監趕緊出去傳消息了。 皇后握著老皇帝的手,湊在他的耳邊問:“陛下,就沒有別的要交代了嗎?” 老皇帝沉默了很久,渾濁的雙眼似乎已經看不清人了。他好不容易開口,問的卻是關于茍連豪的問題。 “朕……朕的……大將軍……怎么……怎么樣了?” 皇后有些心急,卻仍然耐心的答道:“平陽侯一直聽從圣意在家閉門思過呢,只是……最近傳進宮里一些事兒,不是什么要緊的?!?/br> 老皇帝閉上眼:“……說?!?/br> “鄭家的女兒死了,”皇后說,“平陽侯親自動的手,也是樁丑事,他的長子……聽說……聽說是外面抱來的?!?/br> 老皇帝猛的睜開眼睛:“怎么……怎么回事?” 皇后暗自心焦,不曉得這種時候老皇帝打聽人家家事干什么,可是她也知道平陽侯名聲在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