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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怕他。 俗話說日久見人心, 這話不假, 天長地久的, 一個人究竟是什么樣子真的很難掩藏。 譚嘯楓算是看清楚了茍君侯這個人, 而且付出的代價很小,只是區區一個游戲而已就能看清楚一個人真正的品行,譚嘯楓覺得很值得,也很慶幸。她的朋友一向很少,來來去去總是那么幾個。也并非沒有特別投緣的,可是日久相處,雖然各方面都很合得來,但是總有一些小事顯露人品。到最后, 漸行漸遠, 慢慢成了點頭之交。 茍君侯這個人真是可怕,大家相處了這么久, 而且還是相依為命患難之交,可是他卻因為一點小事變臉,心胸狹小陰晴不定,上一秒還在嘻嘻哈哈的開玩笑,下一秒就能立刻翻臉, 這樣的人實在讓人害怕,絲毫不能給人安全感。 雖然他們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可是同伴之間的安全感,能夠相互交托依賴不是更加重要嗎? 譚嘯楓已經沉默了幾天了,也想通了很多事,她覺得自己的確是有點太肆意妄為了。雖然在這荒島上沒有任何人會用人倫禮法來約束她,可是譚嘯楓也太放松自己。她不僅相信了茍君侯,還慢慢的把他當成可以依靠的伙伴,所以茍君侯上次突然翻臉,她才這么難受吧? 難受到現在一想起來,都還覺得心里堵得慌! 其實譚嘯楓已經在心里勸說過自己無數次了,她應該假裝不在意這件事,然后繼續和茍君侯和和睦睦的相處。因為在這廖無人煙的荒島上,譚嘯楓身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依靠茍君侯的地方比茍君侯需要依靠她的地方多得多。如果聰明一點,就應該假裝那件事沒發生過,大家還是得過且過。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譚嘯楓悶悶不樂煩心不已,就是沒辦法自然的面對茍君侯。 茍君侯自然也感受到了,他一反常態的沒有多說什么,一連好幾天都坐著發呆。 譚嘯楓很不舒服,茍君侯的樣子好像做錯事的是她一樣,她受了委屈,難道還要她去賠禮道歉熱臉貼別人冷屁股? 一句對不起也沒有,茍君侯真不是個東西! 譚嘯楓越想越氣,越氣越煩,到后面簡直要郁悶死了。 天氣已經漸漸回暖了,譚嘯楓已經和茍君侯‘分居’有一段時日。她睡在自己的房間里,因為沒有床即使多編了幾床草席墊著,睡在上面也時常感到陰冷潮濕。還好天氣已經不像隆冬時那么冷,不然譚嘯楓可能還真不能完美的保證自己面子不失。 今天是個大晴天,譚嘯楓還處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卻突然聽見房門被敲響了。 這可真是奇事,敲門的不用說,這個地方除了譚嘯楓也就茍君侯一個活人。他們兩個已經很久不說話了,就連眼神接觸譚嘯楓都盡可能避免,她是真的有點怕茍君侯了。除此之外,譚嘯楓心里還有些奇怪的情緒,可是她說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覺,也無心深究。 敲門聲一直沒停過,譚嘯楓猶豫了很久才去開門。茍君侯抱著手靠在門外,譚嘯楓一開門,他們兩個四目相對都愣了一下。 雖然每天都見,可是又仿佛很久沒有見了似的。 “干什么?”譚嘯楓有些不自在。 茍君侯看了她一眼,突然說:“海面上一直沒有動靜,等船只路過可能性太小,我們兩個沒辦法出去,就要在這荒島上生存下去。” 譚嘯楓頓感莫名其妙:“所以呢?” “你太弱不禁風了,”茍君侯說,“我需要有力的同伴,而不是沒用的拖累。” 譚嘯楓死皺著眉頭,握緊拳頭。她真想給茍君侯一拳,可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茍君侯要是想,一只手都能扼死她。 “而且……” “你到底想說什么?”譚嘯楓終于忍不住打斷茍君侯的話,“如果你嫌棄我的話,我……我可以……” ‘我’了半天,譚嘯楓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譚嘯楓又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廢。她憋得眼睛都紅了,最終還是為了面子放了句狠話。 “我可以去住芭蕉屋!” 茍君侯愣住了:“你為什么要去住芭蕉屋?” 譚嘯楓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 茍君侯垂下眼睫:“這個房子是我們一起修建的,我沒有權利趕你出去,你也沒有必要妄自菲薄。” “我妄自菲薄?”譚嘯楓一抹眼睛,“是你說我沒用是個拖累的!” 茍君侯啞口無言。 “你究竟要怎么樣?”譚嘯楓問。 茍君侯沉默了一會,才說:“我教你習武。” “你教我……” 什么?! 習武……譚嘯楓從來沒想過這事,她雖然也在中二少年時期向往過江湖傳說、瀟灑女俠之類的,可是她也知道那只是想象而已啊!就說上輩子,出門帶個長點的刀都算管制刀具,再說這輩子,她譚嘯楓出生譚府,錦衣玉食富貴難言,一出門家丁保鏢把她看得死緊,她哪里還用的上學武啊。 “茍君侯,你……你腦子發熱啊?” 譚嘯楓跟茍君侯出了房門,被拉到了以前修建芭蕉屋的地方,那里是一塊平地,很適合伸展手腳做做健身cao什么的。 “我腦子正常得很,”茍君侯一把扣住譚嘯楓,神情十分認真,“你要是不想做個拖累我的廢物,就盡量把自己變得有用一點!” 茍君侯說話真是欠,譚嘯楓懷疑他小時候沒被打死是因為他家太有權勢,長大后沒被打死估計是因為長得太好看。 譚嘯楓不是個容易被激怒的人,就算她生氣了礙于形式也慫得很快。可是茍君侯一激她,譚嘯楓就特別受不了,覺得茍君侯說話無比傷人難聽,語氣特別陰陽怪氣。 “學就學!” 從此以后,譚嘯楓艱難的學武生涯就正式拉開了序幕。 她前面十五年并沒有過功夫底子,所以當初一個半大乞丐也能把她放倒。雖說是趁其不備,暗中偷襲,可也證明了譚嘯楓的武力值和抗打擊能力都十分低下,簡直是標準的血薄還沒有輸出。 練武這個東西,并不是電視電影里面主角隨便練一下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反而是十分枯燥無聊,讓人疲憊不堪。譚嘯楓每天被茍君侯要求蹲馬步,練習反應能力,累到一回屋倒頭就睡,飯量也是呈直線上升。 冬去春來,夏又至。 譚嘯楓還在日復一日的重復著站樁跑步等一系列基本功,雖然說身體好了不少,可是還一招半式的都沒學到呢。 長此以往,她不免有些牢sao。可是雖然心里不滿,譚嘯楓卻不敢隨便表露出來。因為茍君侯作為一個師傅實在是太嚴格了,簡直和以前那個嬉皮笑臉的狗東西判若兩人,現在他臉一拉,都能把譚嘯楓嚇得冷汗直流兩腿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