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在哭哭啼啼,一是因為眼睛確實疼,二是因為心里害怕,既害怕眼睛出問題又害怕臉出問題。這么七上八下的就連茍君侯正牽著的她手譚嘯楓都沒注意到,后世是講究自由戀愛解放女性,可是也沒有一男一女隨隨便便拉手的啊。 淡水湖離芭蕉屋不遠(yuǎn),走過去也就十幾分鐘,譚嘯楓是哭也哭夠了,她跪在湖水邊,費了好大勁才睜開眼睛,然后就看見了湖水里一個滿臉紅點的女人。 “啊——” 一聲慘叫,群鳥驚飛。 “何必呢?” 茍君侯滿臉笑意的蹲在譚嘯楓身邊,虛情假意的安慰她:“反正都很丑,現(xiàn)在還更有特色一點。” “哇——” ☆、媳婦兒 譚嘯楓的眼睛傷得有點厲害,疼得她幾乎以為自己要瞎了。 “別哭啦。” 茍君侯笑也笑夠了,逗也逗夠了,現(xiàn)在開始不耐煩起來。 “疼啊,狗東西,不是你眼睛!” “的確不是我的眼睛啊。” 茍君侯彎著腰一會去拽拽譚嘯楓的頭發(fā),一會去戳戳譚嘯楓捂著臉的手,雖然總是被譚嘯楓打開,但是他還挺樂此不疲的。 “滾開!” “……求我啊。” 譚嘯楓崩潰大吼:“我求你滾啊!” 茍君侯笑得十分開心:“不行啊臭丫頭,你這求得沒誠意。以前若是有求到我茍君侯的頭上,不是送金銀珠寶就是下跪磕頭,你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把我打發(fā)啦?” 譚嘯楓正摸索著從湖邊站起來,一聽這話幾乎氣得一個倒仰。 “茍君侯你還是不是人,虧我們相依為命這么久,我還以為咱們倆也算有點交情了,你卻幸災(zāi)樂禍落井下石,你……你這個狗玩意!” “交情?”茍君侯一挑眉,“和我有交情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有用的人……” “難道我沒用?”譚嘯楓淚眼朦朧的嘗試著睜眼,可是實在疼得受不了。 “你嘛……”茍君侯打量了譚嘯楓一眼,只看見了她滿臉的燙傷和蜿蜒的淚痕,可能是譚嘯楓這副模樣實在太慘,就連茍君侯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將將就就吧,用處不大。” “你這個……” 譚嘯楓一口氣沒喘上來,心里難受傷口又痛,倒是把自己給氣哭了。 “喂……”茍君侯有些不自在了,譚嘯楓雖然愛哭,可是撒潑的哭和這種委屈的哭法顯然不太一樣。 譚嘯楓背對著茍君侯,趴在一棵樹邊哭得一抽一抽的。 “喂……”茍君侯去拍她肩膀,“別突然這么嬌氣行不行?” “你走開!”譚嘯楓越哭越傷心,流落荒島的心酸、艱難生活的苦楚和害怕眼睛再也好不了的恐懼一起涌上心頭,讓她越想越委屈。 “臭丫頭……” “滾啊!” “你可別不識好歹……” 譚嘯楓回手就是一巴掌。 要說這一巴掌,雖然在盛怒之下使出也可謂快準(zhǔn)狠,可是因為使出它的譚嘯楓視力暫時嚴(yán)重受損,而且針對的又是一個對殺氣十分敏感的男人,所以還是被輕松躲過了。 “臭丫頭,你有病啊?” 茍君侯不是個能吃虧的人,即使一開始對譚嘯楓還略有愧疚,這一巴掌也讓他立刻覺得自己重新站到了有理的一方。 “我有病!”譚嘯楓知道自己一定十分狼狽,她努力的睜開眼,雖然很痛,而且光線十分刺激她的眼球,“我當(dāng)初就不該救你,你這個混球,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你說什么?”茍君侯冷臉。 “再說一遍也是這樣。”譚嘯楓心知自己有點矯情得無理取鬧了,可是她心里就是難受委屈啊。 “你……”茍君侯揚起手。 譚嘯楓嚇得腦袋往回一縮。 茍君侯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譚嘯楓,可是看她一臉害怕的樣子,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懶得跟你計較。”茍君侯收回了手,轉(zhuǎn)身就走。 所以說人就是犯賤呢,譚嘯楓本來還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可是茍君侯這一退讓她又立馬得理不饒人起來了。 “你就是白眼狼,混蛋!” 譚嘯楓模糊不清的看見茍君侯要走,連忙伸手把他的衣服給拽住。 “你給我站……哎呀!” 湖邊青苔多,就連泥土也濕潤得很,譚嘯楓摔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狗吃屎,一身衣服和身上都裹了一層泥。 因為實在太倒霉,譚嘯楓忍不住羞恥的把頭埋進(jìn)了草叢里。 茍君侯捧腹大笑:“哎呀,臭丫頭。這就叫因果報應(yīng)。” 譚嘯楓最終被茍君侯領(lǐng)回了芭蕉屋,茍君侯讓她自己在里面換衣服,然后就走了。 譚嘯楓瞇著眼睛把自己的換洗衣服拿出來,她原來的裙子是馬面裙,很寬大。她自己把裙子改了一下,改成了兩條褲子和一件短衫。 這樣算起來,譚嘯楓總共有三件衣服和三條褲子,雖然仍然拮據(jù)但是比上永遠(yuǎn)只有一套衣服的茍君侯算是十分富有了。 以前譚嘯楓的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來,現(xiàn)在她是明白了茍君侯時常裸著上身干活純粹是愛惜他唯一的一件衣服。 想想也是蠻可憐的。 譚嘯楓換好了衣服就躺在干草上睡著了,她哭了大半個下午,眼睛早就又紅又腫,人也疲倦不堪。 茍君侯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他走進(jìn)芭蕉屋一眼就看見了蜷縮在干草鋪上的譚嘯楓。 茍君侯雖然總說譚嘯楓長得不好,可事實上譚嘯楓的的確確是能夠進(jìn)入美女行列的。她年齡尚小,今年也不過十五歲,在譚府里又金尊玉貴嬌生慣養(yǎng),所以茍君侯初見譚嘯楓時她還是一臉?gòu)雰悍省5故窃趰u上不過個多月,雖然精神還好看著人卻消瘦了不少。 茍君侯輕輕坐在旁邊打量著譚嘯楓,她的臉其實被燙得不是很厲害,就是油點子太多,所以顯得有些夸張。這種傷要是在自己身上,茍君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在嬌氣的譚嘯楓臉上好像就有點讓人難以忍受了。 譚嘯楓睡得很熟,茍君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沒有這么認(rèn)真的打量過她。 這個粗魯?shù)拇髴羟Ы稹皂g的嬌嬌小姐,茍君侯還真是特別意外在他受傷的前面半個月,她能養(yǎng)活他們兩個。雖然出了很多丑,鬧了很多笑話,可是她的本事確超出了茍君侯的預(yù)料。 這個臭丫頭…… 茍君侯心里生出一點沖動,他伸出手,不知道是想去摸摸譚嘯楓的頭發(fā)還是怎么。手伸到一半,茍君侯突然醒悟過來,他為什么想去摸譚嘯楓,難道是因為她看起來太可憐了? “狗東西?” 譚嘯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力捕捉到茍君侯的身影。 “你干嘛?” 茍君侯飛快的把手縮回去,他略有些不自然:“我……沒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