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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麻木了,不由得痛呼一聲。 “閉嘴,快點!” 閉嘴就閉嘴,譚嘯楓托著茍君侯艱難的跑進了荒草叢。等會綁匪要是追過來,我就把你扔出去! 荒草叢的確顯眼,而茍君侯的把戲也是騙得過一時騙不過一世,綁匪老二很快就追了上了。 這時譚嘯楓才見識到茍君侯的狡猾,他故意在荒草叢外留下血跡,又把痕跡弄得十分顯眼。那綁匪混了多年江湖,謹慎二字看得十分要緊,竟然在荒草叢外猶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慢慢進去搜索。而等他走完那段草叢,茍君侯和譚嘯楓早就離他十分遙遠了,唯一可惜的是雖然爭取了時間卻沒有完全把他擺脫。 “我記得,前面……”茍君侯已經(jīng)十分虛弱,“有個碼頭。” “碼頭?” 譚嘯楓眼睛一亮,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 茍君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這里是三不管的地方……亡命之徒眾多,每天都要死很多人,沒有人會多管閑事的。我的人都離得很遠,為今之計只有,找個地方……躲起來。” 譚嘯楓不想信可是又不得不信,因為他們已經(jīng)遇見了幾個人,可是那些人都躲得遠遠的,目光漠然,沒有一個肯施與援手。 譚嘯楓很快就看見了茍君侯說的碼頭,天色昏暗,只有碼頭上還有燈光,有很多貨船正在往船上抬箱子。這一片岸邊全都擺滿了貨箱,可是人卻暫時都在船邊就近搬運。譚嘯楓顧不得多想,她找了一個大箱子,和茍君侯把里面裝的絲綢布匹全倒進了河里,然后兩個人都躲了進去。 箱子雖然大,但裝下兩個大活人也十分勉強。譚嘯楓幾乎和茍君侯是貼在一起的,等到靜了下來,她才覺得有些不妥,她的衣服都還沒穿整齊呢! 再看茍君侯,他自己草草的裹了一下傷口,根本止不住鮮血涌出。可是在這種時候又卻偏偏覺得身上燒得燙人,心里sao動不已。 “喂,你們有沒有看見……” 外面突然想起綁匪老二的聲音,譚嘯楓嚇了一跳,連呼吸都屏緊了。 這時候,譚嘯楓他們藏身的箱子突然被人抬了起來,譚嘯楓差點就叫出聲了,幸好茍君侯眼疾手快把她嘴的給捂住了。 “喂……臭丫頭……”茍君侯虛弱極了卻怎么也暈不過去,總是有一股力量支撐著他,這時候他已經(jīng)沒法去想綁匪的事情了。 “我喝的……”茍君侯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舔著唇,“……究竟是什么藥?” 什么藥? 譚嘯楓猛地想起了綁匪老二的話——‘這藥可以讓你身酥體軟,然后慢慢的,你又會感覺到好寂寞……好難受……哈哈哈哈哈,到時候任你什么貞潔烈婦,都得乖乖的倒在爺爺我的胯_下!’ “喂,臭丫頭……你怎么不說話?” 譚嘯楓不知道怎么開口,難道說你一會就會成為‘yin_娃_蕩_婦’? 茍君侯倒是在說話,可是目光卻一動不動的盯著譚嘯楓的胸口,他們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茍君侯忍不住開始抱著譚嘯楓磨蹭起來。 “喂,臭流氓!” 譚嘯楓氣急敗壞,可是卻連手也抬不起來。既然如此,就只能用更惡毒的辦法了。 譚嘯楓把手伸到茍君侯的背后,摸到了他的刀傷,咬了咬牙一下子摁了下去。 “啊——臭丫頭,嘶——我殺了你!” ☆、出海 茍君侯沒能殺了譚嘯楓,在輕薄未成之后,他很快因為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 而譚嘯楓則十分后悔和茍君侯糾纏,因為等她回過神來之后,他們兩個藏身的箱子已經(jīng)被抬上了船,和一眾貨物鎖在了船艙底下。 船艙,船艙,又是船艙! 譚嘯楓幾乎要淚流滿面了,她這輩子恐怕是和船犯沖! 譚嘯楓從箱子里爬出來,叫喊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聽見。到最后譚嘯楓只好放棄,她有好多天沒有正經(jīng)吃過東西,現(xiàn)在最迫切的愿望就是食物。 譚嘯楓翻遍了所有貨物終于找到了一些rou干,等她勉強吃飽喝足之后,突然想起箱子里還有一個傷員。譚嘯楓心頭一跳,那個狗東西不會失血過多死了吧? 事實證明,茍君侯的命還是很大的,雖然一路都在流血可是只是暈了過去。 譚嘯楓想了一下,雖然大家有仇,茍君侯這個狗東西又十分討厭,可是她還沒有心狠到可以讓一個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譚嘯楓沒處理過傷口,唯一知道的就是酒能消毒。恰好這艘貨船上有不少準備販賣的酒,譚嘯楓搬了一壇出來,又從那些布匹里撕了一些干凈柔軟的布打算給茍君侯處理傷口。 可是沒想到,茍君侯長得斯文秀氣,可是個子太高體重也不輕,譚嘯楓僅僅把他從箱子里弄出來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期間,茍君侯的傷口被擠壓得流了好多血,把譚嘯楓嚇得不輕,生怕這狗東西死在自己手上。 “……來人啊,有沒有人?來人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譚嘯楓已經(jīng)睡了一覺,可是船艙還是沒有人來。譚嘯楓生怕那些船員在到達目的地之前都不會下來看一眼,從醒過來之后就一直堅持不懈的拍打著艙門。 皇天不負有心人,譚嘯楓制造的動靜終于把人引來了。 開門的是兩個黑黝黝的船員,他們兩個看見譚嘯楓和躺在船艙里的茍君侯都嚇了一跳,再一看被譚嘯楓翻得亂七八糟的貨物頓時嘰里呱啦的大罵起來。 “什么……大哥你們說什么。唉,我聽不懂啊……會官話嗎? 那些東西我會賠的……躺在那兒的可是堂堂定國……不對,狗東西他爹升官了……看見沒有,那可是龍虎將軍的兒子! 哎呀,我跟你們說不清楚……有會官話的嗎?” 所以說,中原地大物博有時候也很麻煩,各個地方的人方言都不一樣,出個省就跟出了國一樣。沒有通用語言根本無法溝通啊! 譚嘯楓和還昏迷著的茍君侯兩個人被拖到了一個五十來歲的精壯漢子面前,看樣子,他就是這船上的管事了。 “大……大……這位大哥,你會說官話嗎?” 譚嘯楓想了半天實在是不知道該叫什么,即使年紀不合適但大哥總比大爺好。 “你們是誰,怎么跑到我船上來的?” 雖然口音還是很重,但是總算能聽懂了,譚嘯楓差點喜極而泣。 “我是……我們是京城來的,他是龍虎將軍的兒子,因為路遇歹人又找不到官府的人不得已才躲上了大哥你的船,大哥,求你好事做到底,把我們送回去吧。 我們弄臟的東西我會賠的,雙倍……不,多少倍都可以,只要你把你送到京城!” “龍虎將軍的兒子?” 那漢子打量了一下倒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