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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頭偷聽。 守門的丫環幾次想出聲提醒房內二人,都被衛亨泰的眼神給逼退了。 衛亨泰面上神情平靜無波,聽到差不多了,他將一根手指豎起,放到自己的嘴唇上,接著抬腳就走。 接受了威脅的丫環僵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千同學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m.. 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后老網址會打不開的,, 算小人算計 這日午時, 有玄衣黑甲的禁軍把守住朱雀大街兩端,同時驅散閑雜人等。未時將至,皇后的金頂鳳輦緩緩行出承天門,步向洛水之畔的佛寺。 青色圍幕之外, 百姓們議論紛紛。 “瞧這氣派,不愧是天家出行。” “皇后娘娘今年是第幾次出宮禮佛了?心真誠啊。” “得空我也去拜拜。” 禪房之內, 香煙裊裊。 “施主似是有煩心事?”面容清雋的僧人一邊說一邊放下枚黑子。 何皇后秀目微顰, 心不在焉地說:“我能有什么煩心事?”棋盤之上,她所執的白子漸現頹勢。 何灝微微一笑,不再多問,三五下間就將對面殺了個片甲不留。 左右兩條大龍遭屠,何皇后一攤雙手, 無奈笑道:“兄長的棋藝愈發精進了。” 聽何皇后喚他兄長,何灝灰色僧袍下的左手緊握成拳, 臺面上的右手則忙著把云石棋子收歸棋盒中。 “兄長這是燃的什么香,怪好聞的?”何皇后鼻翼翕動, 側過身子注視著旁邊插著三根線香的五足香爐。裊裊輕煙盤旋而上, 在半空散開。 “貧僧胡亂配的,用的全是尋常香料, 沒什么名號。” “兄長不愧是得道之人, 調配的線香亦與凡俗香品不同。”沉浸在清幽宜人的佛香中, 何皇后竟感到久違的寧靜安詳,人一放松,嘴巴也容易跟著松, “哎,兒女皆是債啊……” 面對傾訴心事的皇后,何灝的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 端福宮后頭的一溜低矮配房是太監宮女的居所。他們多數是幾人共居一室,唯有個別在主子面前極得臉的方能獨居一室。 大宮女銀燭無疑是后者。 小小一間下房,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東邊是床,西頭是立柜,槅窗下擱著張樟木梳妝臺,其上擺滿妝盤、銅鏡、粉匾和銀梳等物。梳妝匣沒關嚴實,隱約能看到里面藏著絨花釵環。然而這些妝奩之物上皆覆蓋著薄薄一層灰塵,可見主人有段時日沒動用過它們了。墨綠床帳下,銀燭安靜地躺在衾被里,往昔秀美容貌不再,面色蒼白如紙,枯黃的頭發散在枕頭上,一副病痛纏身的模樣,可一雙眼睛卻黑得滲人。 屋內無人打擾,屋外卻有人特意挑了她屋子窗戶底下說話。 “銀燭姑娘今日如何了?可能起身了?”新從昭陽宮撥到端福宮的韓姑姑笑瞇瞇地問,她接的是李嬤嬤的缺。 被她從自己屋子里提溜出來的小宮女怯生生地回答:“回姑姑,銀燭jiejie今日還是不能下地。” 韓姑姑面沖窗戶,意有所指地說:“這可不行,她也病得太久了吧?宮里規矩,奴婢們病了就該挪出去,以防把病氣過給主子。銀燭姑娘是七皇子身邊的老人了,為何連這個規矩都不懂?” “姑姑,殿下那里……” “七殿下憫下惜弱,你們卻不能不當心!我不是較真的人,銀燭姑娘如果只是病個三五日的,我也犯不著出來多嘴。眼看著就要過年了,若是七殿下在節下有個頭疼腦熱的,咱們誰都擔當不起!” 小宮女囁嚅著道:“可,可銀燭jiejie這病是不過人的呀。” 李嬤嬤的下場擺在這,我可不敢讓這位主繼續留在端福宮,韓姑姑臉上仍舊帶笑,說話卻很不客氣:“都病了兩個月了,明日再怎么都得搬出去,殿下那里我去說!實在不行,還有皇后娘娘!” 說話聲漸漸遠去,銀燭慢慢合上眼睛,感覺到雙股間又有液體涌出,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濃厚。 自從被人硬逼著喝完那碗該死的湯藥,她不僅丟了孩子,還不幸染上血崩之癥。御醫過來看過幾次,最后一次在銀燭的哀求下吞吞吐吐地說她這次傷得狠了,就算身子能調養好,日后也再難懷上。 銀燭爭榮夸耀的心思頓時灰了一半。她長時間臥床,容顏大大減損,兼之身子齷齪,屋子里氣味不好,唐煌過來探望的間隔一次長過一次。沒了容貌子嗣,又失去情郎的憐愛,銀燭徹底心死,躺在床上不過苦熬日子罷了。 誰知這起子人連活命的機會都不給她留,我不好過,你們也全別想活得痛快。昏暗中,銀燭唇邊勾起一抹略顯癲狂的笑容。她又躺了一會兒,積攢了些氣力,然后翻身下地,掙扎著爬向梳妝臺。 坐在梳妝臺前的圓凳上,銀燭顫抖著手取出一朵純白的堆紗頭花。 窗外,日暮西沉,殘陽似血。 ………… 結束了一日的課業,唐煌返回寢宮。兩位宮女上前為他更衣,往常這件活計都是由銀燭做的,但是兩個月時間過去,唐煜逐漸習慣了旁人的服侍,口中呼喚“銀燭”二字的次數亦少了許多。 殿外有喧鬧聲傳來,其中夾雜著女子的尖叫聲。唐煌抬頭問道:“銀屏,外面怎么了?” “殿下……外頭是銀燭,她想求見您。韓姑姑在勸她回去。”宮女滿面復雜地說。 唐煌喜道:“她能下地走動了?快讓她進來。” 片刻后,一縷幽魂飄入唐煌所在的西暖閣。素綾襖裙掛在她削瘦的身軀上,顯得內里空空蕩蕩的,頭發胡亂挽成個墮馬髻,一朵素白的絨花歪歪插在上面。 韓姑姑緊緊追在她后頭:“銀燭,你這是失儀!” 唐煌險些認不出她來,身子左右晃動兩下:“銀燭jiejie?你,你……” 銀燭將一縷頭發別到耳后,沖著唐煌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