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類一樣的“靈魂”。

如果要方云修說，他就沒想過，對方跟他不一樣。和他相處的，甚至不是一個人類，他就不覺得別扭嗎？

這個方云修還真就沒有想過。

他連系統(tǒng)和未來世界都接受，你說人工智能？器大活好長得帥，互相吸引配合默契，怎么看都是一個字，好。

方云修刷自家后臺的時候，還能看見鐘衍這個名字在他的后臺反復(fù)提及，也是，星際影帝，ai里面演戲最好的，演戲好的里面，智商最高的，人氣能不高嗎？還有，別以為他不知道有觀眾在寫他和鐘衍的同人。那個尺度，他看了都咂舌，不過這個cp其實(shí)有點(diǎn)冷門。首先就是因?yàn)榈厍蚍ɡ锩嫦拗屏巳祟惡蚢i之間的戀愛關(guān)系，其次是，這要腦洞夠大，才能讓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呀，畢竟這個劇本穿越計(jì)劃演員參演名單除了方云修，都是保密的。為了防止古老的人類演員不適應(yīng)劇本環(huán)境，和ai進(jìn)行戲劇意外的溝通，地球tv一律沒有公開演員名單和具體的龐大數(shù)據(jù)。

但是恐怕，千千萬萬個ai里面，都不一定有一個是像鐘衍這樣，居然覺醒了。此刻鐘衍，也就是圣迦利，手上玩-弄他挺立的兩點(diǎn)殷紅，笑著問他，“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想你。”方云修回答。

兩個人就像是在打啞語一樣，旁人，包括系統(tǒng)，都以為他們只是在進(jìn)行應(yīng)該進(jìn)行的劇情。旁人怎么也想不到，他們兩個人居然能夠認(rèn)出彼此，方云修只是說了一句話，圣迦利卻能夠明白他隱含的含義。兩人目光匯聚。

圣迦利笑著看他，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是讓眼前這個人快樂。他把方云修的衣服推到最高，含住他的兩點(diǎn)，濕滑的舌尖在上面挑逗地打轉(zhuǎn)。他是最了解方云修喜好的人。

無論換多少個身體，他總是這么敏感，禁不住他的逗弄。圣迦利抬頭，他的拇指覆蓋粉紅的一點(diǎn)。他像是個找到自己心愛玩具的頑童一樣，把他粉紅色的小紅珠用力按下去，再看他的身子微顫，紅珠因?yàn)槭毫Γ志従徧K醒一般，顫巍巍挺立起來，在空氣里變得紅透。圣迦利的手指和人類不同，他的蹼掌濕-滑，帶著深海獨(dú)有的咸-濕。他的指尖不是人類柔軟的指腹，而是帶著細(xì)刺，方云修之前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一點(diǎn)，但是因?yàn)檫@帶著細(xì)微毒性的細(xì)刺，方云修又痛苦又快樂。

一陣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酥麻沖上腦門，是輕微的電流，這樣微弱的電量連海里沒最沒出息的電鰻都比不過。對人體的沒有任何傷害，最多是增加一點(diǎn)情趣，但是方云修因?yàn)闆]有防備，像是砧板上露出白肚皮的魚，反應(yīng)強(qiáng)烈。

他差點(diǎn)哭出來：“你輕一點(diǎn)，掉了？是不是被你咬掉了？”

圣迦利色氣地舔了一口被他沒輕沒重蹂-躪過的惹人憐愛的兩粒茱萸，對方云修夸張的反應(yīng)有些無奈，他輕輕彈了一下看起來可口無比的小紅珠，“放心，都好好的，保證你全須全尾。”

方云修相信，圣迦利這個老yin-魔一定是故意的，這手上的細(xì)刺一定有辦法收起來，但是他偏偏沒有。他忽然想起來，他還不知道活了多少歲，如果他的生命長度也能夠用人的計(jì)量年數(shù)來衡量。這不就是個老yin-魔嗎？

一臉正直，因?yàn)樾皻馍⑷ィㄉ矶忌l(fā)著“我好光明”“我就是純凈和正直的王子”，正在對他的小可愛做非常邪惡的事情。

圣迦利說：“我聽說過人類有一句話，只有飲食和做-愛通往生命的歡愉。是這樣嗎？通過食道，到達(dá)胃部。而后者同理，從后面，每一下度頂?shù)侥愕奈浮Ｄ阌X得是不是很好。”

方云修的身體燥熱，體內(nèi)的熱流一股接著一股涌上來，灼燒他的心肺。

圣迦利的手指打開他身下濕透的縫隙，驚嘆道：“這是你的身體在覺醒！”

盲神奪走圣迦利的身體之后，他雖然一直沒有機(jī)會奪回身體，但是他任然能夠聽見外面被盲神殺退的戰(zhàn)士說了，他們要接回圣靈。這個圣靈，無疑就是方云修。

沒想到方云修這具身體這么叫人充滿驚喜，覺醒的方法居然是——進(jìn)入。

這具身體隨著圣迦利的進(jìn)入緩慢地覺醒。

覺醒的時候他的后面就像是有無限的容納能力一樣，如一雙柔情的手，握住圣迦利的兇器，無私地與他分享自己的秘密禁地。

圣迦利的手撫摸他被汗水打濕的前的頭發(fā)，附在他的耳邊，他的氣息撲在方云修耳旁，方云修耳朵上的細(xì)毛都因?yàn)槭ュ壤馁N近而跟著豎起。他說：“你看，你還說你不是天賦異稟。”

就在圣迦利緊緊與方云修貼合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身上也出現(xiàn)一些不同尋常的狀況。

他魚尾上的鱗片，似乎在緩慢地脫落。

在最后一次沖刺之后，兩個人饜足地并肩躺在這一片無垠的璀璨星空之下，閃爍的群星好像下面就要紛紛墜落，落在圣迦利眼里，他的眼睛，便容納了整個星空。

圣迦利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fā)生了什么。

渾身燥熱，像是被蒸騰熱氣包圍的方云修正集中精力抵抗身體一陣陣襲來的不適，也沒有注意到圣迦利身上的異樣，有些眼花地看著星空，他干脆閉上眼。脆弱地靠在圣迦利的臂彎里。

圣迦利把方云修摟在懷中，平靜地看著天空，被烏云遮住的圓月再次探出臉，銀光瀉地，溫柔的光輝如同涓涓細(xì)流又如點(diǎn)點(diǎn)星子，從半空中匯聚，然后撒入茫茫大海。

圣迦利現(xiàn)在的心情異常平靜，他甚至不想去關(guān)心自己的身上究竟在發(fā)生些什么。

會死嗎？

是因?yàn)樗褪レ`結(jié)合了，所以會死嗎？

可是深海皇殿里面沒有告訴他，原來他的鱗片會掉落。一直尾巴光禿禿的人魚，恐怕要從深海中最有魅力的人魚，變成一只最丑的人魚。這都是算好的。

人魚的鱗片從不輕易掉落，他們不像那些長毛還有穿皮的家伙，還有脫毛期和蛻殼期，他們一生只落一次鱗片，那就是快死的時候。

圣迦利只知道，甜美的愛情也許會讓人喪失斗志，但是他不知道，原來還可能讓他像是被麻痹一樣，連命一起交出去，也無所謂了。

他使了一個簡單的法術(shù)，溫暖的毯子裹住方云修，方云修的頭靠在他的身上，呼吸漸漸變得平穩(wěn)，看起來像是因?yàn)橛X醒而筋疲力竭，睡著了。

圣迦利抱住他。

也跟著閉上雙眼。

如果這是他快死了，那他能夠摟著心愛的人長眠，多好，他真是這世界上幸福的人魚。

等到第二天，海面上升起金光燦燦的太陽，陽光灑在還在海面上飄飄蕩蕩的兩人。

這一回，是真的兩人“人”了。

方云修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圣迦利。

他把圣迦利喊起來，驚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