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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郵件,夏生點開一瞧,又是一個退稿信。這幾天他收退稿信都收麻木了。成功之前他當然也收過無數的退稿信,但是他已經成功到一個高度了,不就是褪去了那一層光環和名頭,他仍舊回到了一無所有的狀態,仍舊是默默無聞的,每天收著各種各樣犀利的,委婉的,甚至什么理由都沒有的退稿信。可笑,諷刺。夏生點了根煙叼在嘴里,輕輕含著,吐出一口煙圈,第一次懷疑起自己回國的決定是否正確。門鈴響了,夏生叼著煙,走到玄關打開門,發現是林舍,吐了口煙圈在對方臉上,淺淺一笑:“嘿,好久不見啊。”林舍有些迷瞪地看著眼前的好友,上一次見面是兩年前,雖然前段時間剛在網絡視頻直播上,看到過他得獎,但是他并沒有在任何媒體上公開過自己的照片和影像。因此,這一次是實打實的,好久不見。煙圈漸漸散開,迷糊的人影漸漸清晰起來,一如既往的修長的身形,白凈的臉龐,漂亮的唇瓣叼著煙,微微上揚的眼角顯得如此生動和……迷人。林舍不知道為什么有種流淚的沖動。夏生伸了個懶腰,家居服底下露出一抹細白的腰線,轉身盤腿坐回沙發上:“想吃啥喝啥自己找啊,我先關電腦。”林舍這才發現他光著腳,換上拖鞋坐到他身邊:“看什么呢?”“退稿信啊。媽的虎落平陽被犬欺,我要把這些退我稿子的所有公司都拉入黑名單。有眼不識泰山!”夏生憤憤不平地說道,雙腳互相踩了踩,明顯但覺到冰冷了。“怎么不穿襪子啊。”林舍問他。夏生聳聳肩:“懶得穿。你來說說,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居然敢退我稿子!”林舍:“你用的什么筆名?”“本名啊。”“那就對了。”林舍不覺得奇怪,“在他們眼里你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就算寫得再好,沒有人氣基礎,也不會冒那么大風險去買你的影視版權,加上,你給日劇日影寫多了劇本,有時候日本人喜歡的風格并不受國內的歡迎。我看過你近幾年的作品,越來越沉悶現實了,一點都不皆大歡喜。連愛情劇也都是日常的家長里短,然后來一些特別實在的社會矛盾沖突深化主題。日本人買你的帳,□□并不買。還有……你在國外被捧太高了,也許……你真的寫的不行呢?”最后一個理由只是林舍拿來逗一逗夏生的。卻不料夏生臉色瞬間慘白。他的臉上滿是冷汗,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皺緊了眉:“真的……寫的不行嗎?”夏生舔舔干澀的嘴唇:“難道是我真的被捧的找不到北了?”林舍沒想到他會真的懷疑自己的能力,急忙安慰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你當真什么。你把你的本子給我看看,我幫你推薦一下?”“不用了。”夏生不知為何有些緊張地拒絕了,“我不缺錢,沒人要就沒人要。啃老本夠一輩子了。”林舍有猜測過夏生突然回國的理由,但是看到夏生這個狀態,他又有點懷疑自己的猜測了。作者有話要說: 婼凌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7-2403:11:18魚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7-2420:41:11感恩兩位!比哈特!☆、換家具林舍想問夏生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料想現在的夏生就跟個烏龜一樣,縮在自己的舒適區內不肯探頭,就憋住不問了。“你想買什么家具快說,我來看看。”林舍對著夏生的臥室探頭看了看。“喏。”夏生從沙發上跳下來,踢了踢灰色的布藝沙發,“丑死了,還有床,不知道誰睡過,我自己的屋子就要自己的床。”一如既往的難伺候。林舍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還有那張餐桌,跟整體廚房都不是同色調的,房東也不知道找什么設計師設計的,審美都死了。哦對,換了沙發,茶幾也要換一套。電視機屏幕太差了,拆了放臥室,客廳里的電視換一臺好一點的曲面屏幕的。順便買個wii回來玩。”夏生輕描淡寫地指著一件一件家具家電說道,“冰箱也是,太小了。還沒有智能管理系統。浴室沒有恒溫浴缸,還要換個智能馬桶蓋。”“……”怎么不直接搬個家呢?林舍聽完了他的話,半晌才問:“你就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嗎。”“什么。”夏生挑眉。“直接換套高級公寓。”夏生瞇眼:“再高級的公寓我都要換家具的。不符合我的審美和需求的就得換。”“那你房東得開心死了,一下子換了這么多新東西。”夏生皺眉:“你當我傻?換房子的時候我一定會將這些東西都搬走的!”人壕不能不節省。夏生很好的詮釋了這一個道理。林舍舍命陪君子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卷尺出來:“來吧,讓哥哥量一下。”夏生抱著手臂靠在門邊上看著林舍測量要買的家具和家電的寬敞高,歪了歪腦袋,林舍高大并不算寬厚的身影顯得尤其可靠,老實敦厚的性格,也是他能堅持導演這條路的一個因素。當初夏生讀了編劇這個專業就是受到林舍的影響。林舍比他年長兩歲,兩人小時候是鄰居,因為夏生經常一個人生活,林舍就將夏生當做自己的弟弟一樣照顧,時間一久,夏生也習慣了有什么事情都第一時間求助林舍。可以說,林舍是夏生心里的最后一個心靈港灣。“說起來,真的沒想到你居然能在日本呆了五年。”林舍收起卷尺,拿著筆在本子上記錄數據,一邊說笑道,“也不知道是誰當初剛去早稻田的時候,第一個月每天打電話過來哭訴自己多么孤獨多么無助。真的是聽者流淚呢哈哈哈。”夏生面無表情地說:“嘖,明明是你打電話過來說沒有我這個小弟讓你很寂寞。”林舍嗤笑一聲,沒有反駁:“我去量客廳。”夏生側過身,給林舍讓路。看著林舍蹲下來量沙發長度的時候,聲音平靜地問:“林舍,你有沒有想過,當初如果我沒去日本,現在會怎么樣?”林舍的手頓了一下,背著夏生的臉苦笑著,語氣輕松:“能怎么樣,你在哪都能發光,在哪都能奴役我。”“我們會不會在一起?”夏生的聲音幾乎輕微到聽不見,在空氣中輕輕地消散。“啪。”卷尺彈回尺盒,彈了一下林舍的手背,在皮膚上落下紅色的一道痕跡。林舍的心臟在那一刻是停跳的。他不知道夏生這句話的含義,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他扯開一個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