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意思上菜？“啊，好。”曹賢點頭。

前菜上桌，齊菲今天格外羞澀，透過燭火不斷瞄過來，曹賢倒是一臉凝重專心吃飯。

撤換到第三盤，提琴三重奏來了......

齊菲放下刀叉認真聆聽，時而還瞄一瞄曹賢......曹賢終于意識到了，她這是以為自己要求婚了！

“額......”曹賢開口，“這其實是沈珉定的。”

“嗯？”齊菲愣了。

“那啥......”曹賢嘆口氣，“事情是這樣......”

頭越來越沉，疼痛其實沒什么，對于沈珉來說，忍疼不是什么太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忍無可忍的時候，只要做到堅持忍，就會發現，其實慢慢也就習慣了。

但現在主要......沈珉努力忽略對面你儂我儂現場，默默加快了用餐速度，再拖下去開車也成問題，回村路挺遠。

“好吃嗎？”鄭浩說，“她問你。”

“嗯？”沈珉抬頭，現在哪里還嘗得出味道......向kiko點了下頭，“嗯。”

快吃......沈珉抬眼瞄表，八點多了......快吃。

“她說你今晚不要走了。”鄭浩夾菜給kiko時說了句。

沈珉筷子僵住，“嗯？”

“外面雨很大。”鄭浩淡然說。

“不用。”沈珉端起碗迅速扒飯。

“她說你不舒服，就在這住一晚吧。”鄭浩翻譯著kiko話。

“真不用。”沈珉站起來要收自己碗筷。

“你這樣很沒禮貌，”鄭浩抬頭盯著他，面露不悅，“她沒吃完，并且也用不著你來刷碗。”

“......啊，”沈珉躊躇著坐下了，“我沒別的意思，不想打擾你們......”

鄭浩點點頭繼續吃飯，“榻榻米方桌壓下去，你在那......”

“我不在這過夜。”沈珉沉聲打斷。

鄭浩抬頭來看他，“她會覺得你不喜......”

“我喜不喜歡她有什么要緊你喜歡不就得了？！”沈珉擰眉語速飛快爆喝著打斷。

根本沒辦法繼續呆在這兒......

根本不能在這兒過夜......

這會是一種酷刑......

酷刑。

鄭浩盯著沈珉沒說話，kiko不知這是突然間怎么了，手足無措有些驚慌。

沈珉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別這樣。

別。

沈珉閉眼抬手摁了摁額角，“......沙發就好。”

“也行呀。”鄭浩繼續夾菜輕聲說。

蓋了張毛毯和衣躺在貴妃位，目眥欲裂，天旋地轉......側耳聽了聽動靜，衛生間里的嬉笑聲停了，看來他倆已經共同洗漱完畢進臥室了，該是聽不到自己講話的，拿起手機撥號......

電話一通沈珉低聲道，“來公寓接我。”

“接你？”曹賢問，“喝酒了？”

“沒，”沈珉做賊一樣，“他們不讓我走，但我不走不行，我再呆下去就瘋了......”

“......”曹賢沉默了會兒，“自己走不了？”

多說無益，別墨跡了，“我頭要炸了，快來。”

“今兒淋雨了是吧？怎么個疼法車還能開不動了？”曹賢今天不知為何特啰嗦。

沈珉槍藥上膛，“什么他媽怎么個疼法？！”猛然意識到聲音過大，壓著火氣降低音量，“全面覆蓋。”

“全方面立體式的？”曹賢繼續問，“疼吐了嗎？”

“哎cao......你今天怎，”沈珉無語凝噎，“吐了。”

“怎么吐的？”曹賢問的非常認真。

“什么怎么吐？！”沈珉眉頭一跳騰一下坐起來，“我他媽就嘔個吐！抱著馬桶吐！！”

“你認真點兒，”曹賢語氣平緩非常冷靜，“是類似那年冬季那壯觀的噴射狀嗎？”

“我cao......”所以現在是個人就要來折磨我？！“哥們，我真來不及觀察我怎么吐的......”

“我分析吧，”曹賢口吻嚴肅，“你情緒別這么大起大落，控制著點兒，你不是特能寵辱不驚嗎？”

沈珉掛斷電話閉上眼咣一聲躺平了，隨著姿勢變化和這股氣頂的血液瞬間就涌上大腦，已經痛到連一秒鐘間隔都沒有，這是被人用榔頭砸了吧......

THEROYAL.

“那既然都這樣了為什么不去接他啊？”齊菲疑惑問，然后嘆口氣說，“他這樣呆在那里......”

“上刑一樣，”曹賢找到精準形容詞接了話，“但......”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掏出了手機撥通別的電話......

沈珉擰著眉頭躺了幾分鐘，粗嘆口氣，茍延殘喘著把手機再摸回來，撥通，“大鵬，哪兒呢？方便來......”

“沈珉，孩子睡了，”大鵬直接打斷拒絕，“你也知道孩子mama現......”

掛斷，只剩下一個最不靠譜的了，撥通，“齊建我......”

“哎？！喂？！哎？！”背景是轟鳴的音樂。

掛斷手機扔一邊，抬胳膊遮眼......一個也指望不上，全他媽掉鏈子......天要絕我。

又一張毛毯兜頭蓋下來，沈珉拿下胳膊睜開眼。

“業務挺忙啊？”鄭浩坐到旁邊沙發，“kiko怕你冷。”

“......吵到你們了？”沈珉半坐起來。

鄭浩沒說話，從睡衣兜摸出幾板藥扔桌上，打開了電視，挑選頻道......

沈珉直起身拿過藥，都是日文。

“紅色退燒吃一片，藍色止痛，依程度看著吃吧，”鄭浩盯著屏幕，停了停補充，“哦，kiko說最多別超兩片半。”

沈珉摁完三片藥，猶豫了下，那片還得掰，算了。站起身想去倒水，身子一晃又坐了回去。

“嬌弱似花？”鄭浩放下遙控去餐廳倒了杯水過來，往茶幾放杯時盯著一角愣了，放下杯伸手拿了起來，然后坐下用手掂量著，抬眼看沈珉。

“......找到，就給你，”沈珉看了看他，扯嘴角苦澀笑笑，“說過的。”

鄭浩點點頭，把鑰匙揣進睡衣兜。

失去你，最糟糕在于，你盡在咫尺，卻依舊猶如遠在天邊。

電視里主婦劇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他他不愛我.......一個半躺在貴妃位，一個端坐在沙發......

無言盯著電視。

☆、第一百五十五章

cao了......這換了個什么臺？頭發留這么長？這是干嘛？為什么要從井里出來？！

沈珉側眼瞄了瞄鄭浩，但他好像挺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