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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丫鬟奮斗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3

分卷閱讀173

    待抱琴穿上,元春更是與她形影不離,也不叫她站在,只坐下。果然是那巾袋出了岔子,抱琴整日不換,元春又不許她洗浴,次日就有了癥狀,元春早忍不住癢痛,忙叫喜鵲替抱琴請太醫。

    太醫院來的別說院使、院判,僅是個不入流的醫士,元春在屏風后,笑道:“勞煩太醫給她診治,卻不必掛帳幔了?!?/br>
    又對抱琴:“好生與太醫說你的病癥,若是誤了,可了不得?!?/br>
    抱琴羞憤欲死,太醫診了脈,道是內濕血燥,血燥生風,肝腎分野,風動則癢,風盛則腫之癥。又問有何癥狀,賈妃幕后聽到癢腫之癥眼就亮了。剪影在屏風后,直直的盯著抱琴。

    抱琴臉上幾乎羞出血,只稍稍示意……那醫士清咳一聲,迅速開了方子,立刻帶著醫童告退。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不一時,宮中風聞棲鸞殿大宮女抱琴不可言說二三事。

    “是你小子下的手?”盧太監斜睨干兒子。

    那小太監忙拱手,道:“干爹,您可別賴我,我有的是法子叫他不好過,何必用這等下作手段!”

    又悄悄道:“這賈妃高高在上的,看著寬厚,其實咱們都知道她看不起奴才們。外人還好些,尤其是她宮里的,管的極嚴,她想把自己宮里弄的不漏水,卻偏不知道人家靠山根底的時候就管束極嚴,這樣的主子,不得人心。兒子猜度著她們里頭生出的內鬼,尤其是走了的,臨走吭一把舊主。這等手段,怎么看都是女人的伎倆,最毒婦人心!”

    盧太監踢他一腳:“滾蛋!你還知道女人了!”

    那小太監滾了一圈又湊上來,嘻嘻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不光知道女人,我還知道這賈妃其實和她的那個宮女一樣,都得了臟癥。”

    盧太監“嘶”了一聲:“嗨呀,這可真是咱家還沒怎么顯身手,她們就自己作死了。得嘞,這下,棲鸞殿就只是棲鸞殿了,鸞鳥變不成鳳凰,落毛的鸞鳥更是不如雞。”

    “吳貴妃的幼妹去的冤枉,這棲鸞殿早同吳貴妃有了默契,人家姑娘死了,若是表現的哀戚惋惜些,也不至于叫吳貴妃心里扎刺。她們倒好,足像沒有前事一般,還興頭頭的又謀劃起高門來了。吳家是削爵了,可人家貴妃還有寵呢。罷,吳貴妃的宮人來領東西的時候,叫下頭那些猴兒露出去,他們不是正想巴結儲祥宮嗎。”

    小太監忙作揖:“干爹放心。棲鸞殿往日要東要西,挑三揀四,那些猴兒正記仇呢。”

    皇宮大內,戒備森嚴,風言風語的尚還傳不出去??蓸s國府上,王夫人已起了滿嘴燎泡,六神無主。

    原來宮里一波波動作的時候,程家準甥女婿也沒閑著。大頭兒讓摁住暫且不發,可那些枝枝蔓蔓卻是無妨。

    故此,冷子興分外解恨的把周瑞一家全牽連了進去。

    周瑞當了冷子興的鄰居。周瑞家的和她女兒入了專囚女犯的保宮獄。

    就連周瑞家里一切物件,都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封禁,抄檢出來的有用的物事都被押進衙門為證。期中就有半箱子利契。

    周瑞一家與王夫人,就如同賴嬤嬤一家子于賈母,是眼睛、手腳。周瑞一家一旦入獄,王夫人就像瞎了眼睛,失了臂膀。王夫人唯恐周瑞家的吐出什么,緊著就拿賈政的帖子著人去救,私下里又驚又怕,當日就起了高熱。

    第78章 林如海

    王夫人是貴妃生母, 她此一病,榮國府定然得延請太醫診治。

    此番太醫院來的卻不是慣來與王公貴族之家診治的王太醫,那王太醫出自太醫世家,歷來以“好脈息、嘴嚴心正”為大戶人家推捧, 來的卻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鮑太醫。品階也僅是醫士, 后頭隨著二個太醫院小吏隨性。

    當日王太醫規矩勤謹, 來往榮國府向來不肯走榮國府中路甬道正中, 只在旁階行走,賈璉親自請過他不少次。以往還不覺有甚,此次鮑太醫大搖大擺的走在當間甬道, 就連兩個小吏亦是如此, 只差沒叫國公府大敞中門迎他們進來了, 叫賈璉看著心內尤為憋悶。

    榮禧堂東側三間小正房里早已簾幕低垂, 屏風林立, 鮑太醫隔著撒帳診了一會脈, 道是驚悸憂思之癥, 不大妨事。遂開了方子, 請按方煎藥,每日按時吃上兩回, 不幾日養足精神就無大礙了。說到底就是安神養心之方, 蓋因王夫人夙夜驚思, 疲倦損神太過。

    王夫人知道自己這是心病, 見太醫說的甚準,又道不妨事,心里也半松了一口氣。賈璉正要送鮑太醫出去, 王夫人道:“璉兒,讓出去好生看茶。晌午, 你和你媳婦進來一回。”

    賈璉應了,引著鮑太醫又出去,因往常沒見過這個太醫,又奉上厚封兒。像王太醫,一年四時八節,都是按例送禮的,倒不必給錢,偏從未與這鮑太醫有什么交情,只得現封了五十銀票子為謝禮醫銀。

    鮑太醫捏捏賞封,頗為滿意,此時只以為這府里太太之病是因知道宮中賈妃的事情了,心道: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宮里的消息現在就知道了。他家倒有幾分門路,一時半會且壞不了呢,既如此,結交一二也無妨。

    因向賈璉說道:“賈妃娘娘并無大礙,只藥湯洗浴,再吃半月的去濕祛風、止燥殺蟲的藥便可痊愈。世兄請轉告之,以使貴府夫人安定心神,心神既定,這病也就好了。”宮內都傳遍了,患癥的不僅是棲鸞殿大宮女,還有賈妃,太醫院里頭更是有數,皆因那叫抱琴的大宮女,每每領藥皆是雙份。做的這樣掩耳盜鈴,此地無銀,叫太醫想假做不知都不成。這鮑太醫自然不知這是抱琴心生怨懟,與其主子離背,故意之舉。

    賈璉頓時大駭,心思急轉,忙又塞了一個荷包給鮑太醫,把臉上驚駭都只假做沮喪悲苦之態,連連抱拳道:“也不知娘娘如何了,我們府里著實牽掛?!币幻孀屑毟Q度鮑太醫的神色言辭。

    鮑太醫捏捏那荷包,輕飄飄的,必是銀票無疑,遂摸著山羊胡須,語重心長道:“賈妃娘娘之病雖不大好言語,總歸是小癥。只是這惡語傷人六月寒吶,聽聞貴府多閨秀名花,還是早做打算為好。”幸而宮中無那等花柳臟病,賈妃染上的,不過是些受人欺辱的苦役宮人常得之癥。這些宮人無干凈衣裳換洗,就會生一些難以言道的病癥。太醫院知道底里,對棲鸞殿倒還尊敬,只是賈妃作為后宮嬪妃,得了這種病,圣上興許會嫌腌臜,恩寵難有了。鮑太醫此言,就是聽說榮國府的“三艷”之名,隱晦奉勸榮府送女侍奉。

    鮑太醫自覺已仁盡義至,對得起診金了,施施然告辭。坐進小轎中,鮑太醫忙打開荷包看,只見頭一個塞得是五十兩的銀票子,后頭卻是一百兩,不由得點頭,這榮國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