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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而且出言直率,指責閻周身為朝廷大臣,居然被這些小人使喚,實在有辱皇上的信任。 閻周聽了此話,大怒,以武力威脅杜文梁,豈料杜文梁軟硬不吃,那閻周便直接動用武力將惡霸頭目救出去,并尋了由頭將杜文梁罰了頓板子。 杜文梁受了這等欺辱,便將閻周的一樁樁罪行寫在奏章上,向皇帝告了御狀。卻沒想到閻周得知了消息后,居然惡人先告狀,也上書彈劾杜文梁,將事實扭曲,把罪名推到了他身上,并且派手下快馬加鞭將御狀趕在杜文梁之前送到,于是便有了后來的事。 只是沒想到蕭承文布了這么一局棋,竟然利用此事將他郁子肖也算計了進去。 “我也知現在我背著包庇徐若宏的罪名,陳大人也可以立刻將我抓去審問。”郁子肖道,“不過此事倒也不急,本侯如今也跑不遠,陳大人不若將事情搞清楚,再來定我的罪。畢竟,陳大人效忠是皇上,此時留著我,自然比放任我死在太子手里更有利,你以為呢?” 陳義眼中帶著審視,那是常年審訊犯人凝煉出的壓迫感,他一動不動地盯著郁子肖:“徐家的事,當真與你無關?” “無關。”郁子肖道,“眼下我只想洗清自己的罪名,徐家的事情,我也是近日才得知,先前我并未聞半點風聲。” 陳義抱手而立,并未移開視線:“我為什么要幫你?” 郁子肖聞言笑了:“大人怎能說是在幫我?陳大人應該清楚,皇上最忌諱朝廷大臣涉及皇儲之爭,而你們明吾衛,是只屬于皇上的一把刀,向來最得皇上信任。此回你若將真相呈報,不僅能向皇上表明你與皇子并無私交,還能順手賣本侯一個人情,有何不為呢?” 陳義思索了片刻,目光緊緊鎖著郁子肖,半晌,頷首道:“此事我自會查明,你走吧。” 他轉過身,就聽到郁子肖帶著笑意的聲音:“那小侯就先謝過陳大人了。” 陳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姜柔這幾日都會外出,借著求醫問藥之名,避開太子的耳目,在城門一帶詢問一個白衣公子的下落。 只是打探了許久,卻無一人見過。 也不知云辭如今怎么樣了,他去送信后便失去了音訊,過了這么多天依然是一點消息也無。 她也從郁子肖口中得知云辭或許是她族人。 姜柔好不容易摸到了自己根脈的一角,那點歸屬感剛至心靈,她不想這么快失去,況且云辭那樣好的人…… 她能做的卻也只有每日都堅持到外面詢問云辭的蹤跡。 “大娘,我相公生了重病,先前曾得一神醫救助,近日病情復發,我聽說那神醫來到了京城,近日途徑此處,是個白衣公子,或許……受了傷,你可有見到過他嗎?” 那大娘道:“白衣公子倒也見過幾個,你說的是什么樣的人?” 姜柔斷斷續續描述:“長得……很好看,氣質出塵,你若見過,一定會有印象的。” 那大娘擺了擺手:“在這一帶出現的大都是商戶家的公子,不曾見過這樣的人。” 姜柔道了謝,站在原地攥緊了衣袖。 今日依然是沒有消息。 “你要找一受了傷的公子?”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姜柔循聲望去,就看到一獵戶正手提著獵物,站在她旁邊,似是無意中路過,聽到了她和方才那個大娘的對話,就停了下來。 這么多天來,第一次有了點苗頭,姜柔眼中都放起了光:“這位大哥,可有見到過他嗎?” “有一晚,我從山上打獵回來,隱約見到一受傷之人,不過穿的不是白衣,我本想著要不要去看看,但是見到山上廟里的僧人路過,將他救起了,我便也沒管。或許這公子是被那僧人帶回廟中了。” 姜柔聽他這么一說,才反應過來,她印象里云辭總是一襲干凈白衣,一塵不染,卻忘了云辭夜晚潛入皇宮送信,怎會穿惹眼的白衣。 原來這些天,她也是問錯了方向。但此事本就敏感,或許也是因此規避了其他人的懷疑,今日陰差陽錯得知了疑似云辭的消息,當真是上天眷顧她。 “是哪座山?” 獵戶道:“南山。” 姜柔急忙道:“多謝!”便匆匆轉身離去。 沒走幾步,突然在一巷口被人扯了進去。 姜柔心中大驚,剛要從懷中掏出用來防身的東西,身后的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隨后她耳邊傳來郁子肖的聲音:“是我。” 姜柔聽到他聲音,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來,轉過身看著他:“事情可還順利?” “嗯。”郁子肖在這里找到她,臉色有些不好,他拉過她,“你怎么又出來了,不是讓你在客棧待著等我嗎?” 姜柔嘆了口氣,如實道:“我……擔心云辭,想看看能否探得他的消息。” 郁子肖聽到云辭,這時候也顧不得生氣了。 那日他在驛站中受襲,被太子的人追捕時,是云辭出現,將他救了出來,又將他們夫婦二人安置在道觀中,后又冒著生命危險潛入宮中將那封御狀交給蕭承昱。 他自小生活在猜忌和算計中,很少接受外來的善意,云辭對他更是有救命之恩,他全都記在心里。 而如今云辭生死未明,他卻自顧不暇,什么都做不了。 姜柔看他突然沉默了下來,也猜到了他的心思,輕聲道:“我今日,探得一點消息,聽那人說,在南山看到一受傷之人,極有可能是云辭。” 郁子肖沉思片刻:“那明日,我們便到南山去一趟。” ☆、第四十二章 “阿辭, 今日感覺如何?”僧人端著藥膳走進屋, 就看到云辭已經坐了起來, 正靠在那里看著窗外。 云辭淺笑, 輕輕搖了搖頭。 “那天我到山中砍柴, 看著夕陽好,就多待了片刻,在樹下睡著了, 半夜被風吹醒,念著趕緊回寺廟,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遇見了你。”僧人在一旁坐下,他看起來很年輕,不過二十六七的樣子。 只是這偌大的寺廟中, 卻只有他一人。 “自你當年離開,已經過去十年了。”僧人打量著面前的人,一邊回想,一邊嘆息道,“當初你離開的時候, 還比我低半個頭,如今卻比我高半個頭了, 真不公平。” 云辭:你看起來比我小了? 僧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倒不是。” 又接道, “不過你這些年在外面游歷,是比從前成熟了許多。哪像我,每日待在山上誦經,佛法倒是參透了不少, 其他卻也無什么長進了。” 云辭:未必不是件好事。 僧人看他笑得溫和,又笑了:“你這些年,倒也沒變多少,那時候師父剛將你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