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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再也不敢坑主角了[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姜帝師之手,而是姜懷仁模仿假作的。只因姜懷仁早就看不過眼定國侯對待家姐的敷衍態(tài)度,便想治治他。

認出來以后,戚無為沒聲張,悄悄去了姜府詢問,姜帝師一聽姜懷仁背著他做出這種事,先罰了他,又接著往下唱戲,才真有了姜戚斷親一事。

戚無為沒學(xué)會姜懷仁的絕學(xué),卻也寫的一手好字。他寫完最后一筆,才對許恪說:“姜戚斷親一事,你怎么看?”

許恪本以為姜戚斷親,是翟相在背后作祟,只是他沒有理由,不過是胡亂猜測而已。現(xiàn)在聽戚無為問他,心里覺得自己猜的,大約有五分準(zhǔn),便虛心問他:“世子爺這話,另有蹊蹺?”

戚無為拿著巾帕擦了擦手,隨意地說:“夫人離世,是翟相手筆。”

當(dāng)時卓神醫(yī)點出姜氏中毒而亡,戚無為便往下追查,卓神醫(yī)說那種毒,十分罕見,他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查到蛛絲馬跡,指向翟修。

許恪眼皮跳了跳,再低頭看戚無為剛寫的字——“誓將寸管化長劍,殺盡世間狼與豺”,力透紙背,頓覺一股凌厲之感撲面而來。

“你有什么想說的?”戚無為丟下巾帕,問許恪。

許恪苦笑搖頭,“世子爺怎么說?”

戚無為神色淡淡的,并不見仇恨之情,他一邊端詳著剛寫好的這副字,一邊說:“姜戚斷親,是翟修謀劃的。侯府與外家關(guān)系不睦,京城里人人知曉。約二十年前,先帝賜婚給姜戚兩家后,侯爺同他表妹退了婚,母親也推了世家的求親,做成一對怨侶。自母親懷了我,侯爺就為朝戍邊,經(jīng)年不回,而老夫人看母親頗不順眼,是以處處挑刺兒。外公心疼自己的女兒,便對侯爺多有怨言。”

許恪點點頭,這段舊事,他略有耳聞。

戚無為又說:“維系兩家關(guān)系的人,就是我。所以一開始翟修想殺了我,便安排了齊云觀半路的刺殺,沒有得逞后,又安排了蕓娘入府認親。他料定我若有私生子,名聲有礙,難以婚配,侯爺和母親必定會因我發(fā)生矛盾,而母親中毒已久,說不定一病不起也有可能,那外公會因此而怨恨侯爺和我,斷親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他說到這里,許恪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便替他往下說:“雖然蕓娘沒得逞,但因為蕓娘死狀慘烈,而讓夫人受到驚嚇,翟相的目的仍然達到了。”

戚無為點點頭,說:“雖沒完全達到,也有□□成。唯一沒算計到的,就是我。”

對,許恪在心里補充,戚無為仍然是姜戚兩家的維系人。

“外公便將計就計,在侯爺負荊請罪時,當(dāng)著翟修的面,把事情做絕。果然沒兩天,翟修就動手了。”

姜帝師老謀深算。許恪心里一動,問戚無為:“世子爺是何時知曉這般清楚?”

戚無為看他一眼,說:“就是你說翟修的手段不止于此的第二天。”

他低下頭又端詳起那副字,“我問了外公,外公對我如實相告了。他老人家……是在母親離世后,才明白這中間的陰謀。”

許恪:“……”

他猶豫著問戚無為:“姜帝師有沒有告訴世子爺,翟相若一味打壓,那侯爺會怎么樣?”

唇亡齒寒的道理,許恪還是懂的,定國侯一旦倒下,莫說戚無為,就是靠著定國侯這棵大樹的他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戚無為總不會傻白甜到覺得姜帝師對他一片眷眷之情,毫無半分私心吧?

戚無為嘴角一抿,說:“外公說,侯爺勢必會經(jīng)歷一旦磨難,他保證侯爺性命無虞。”

許恪:“……”怎么感覺這世子爺有點好騙?

戚無為煩躁地扯過這副字,隨手丟給許恪,“拿去燒毀了。”

許恪手忙腳亂地接住,還小心翼翼怕弄皺了紙張。口中道:“別呀,世子爺不要給我吧!”

戚無為看了看他,“你喜歡就拿去好了。”

他說完看著許恪小心地把紙張卷起來,忍不住問他:“會裱褙嗎?”

許恪搖搖頭,隨口答道:“我送到字畫店,請人來裱。”

戚無為嘆一口氣,把他領(lǐng)到書房,準(zhǔn)備了裝裱所用一應(yīng)物品,細細按照步驟一步步來。先攪拌好漿糊,又選了合適的宣紙做托紙,待托好畫心以后,戚無為將整張字畫上墻等自然掙干,一邊上墻還一邊用棕刷把畫崩平。

許恪嘴巴微張,有些崇拜地說:“世子爺會的好多。”

戚無為用手感覺整幅字畫的濕度,在偏干的地方撣水以保持濕潤,并說:“六七天以后再鑲邊,貼上覆背紙,再次掙干,就好了。”

他說話時,聲音很輕,動作很柔,一點也不像平日里穿鎧甲佩長劍的戚無為。

對此許恪只有一句話想說,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帥!

他大腦里冒著泡泡,迫不及待地問:“六七天以后,就給我掛在墻上嗎?”

“想多了,要半個月那么久。”戚無為放下手里的刷子和盆,端詳起這幅字畫。

“咦?”許恪突然想起來,“這上邊怎么沒有你的印鑒?”

聞言,戚無為深深看他一眼,才說:“你想要,回頭我給你補上。”

許恪開心地點點頭。

正要說話,卻聽鄭江在門外有些焦急地叫喊:“世子爺世子爺!”

鄭江素來重規(guī)矩,小廝不夠穩(wěn)重還會被他訓(xùn),如今他自己卻急成這樣。許恪同戚無為互相看一眼,神色都有些凝重。

戚無為前去開門,許恪心想,只怕是翟相有了大動作。

第17章

門剛一打開,鄭江就急匆匆地說:“世子爺,刑部來人了,要帶走侯爺。也不說是什么事兒,嚴管事給銀子都不好使。”

戚無為整了整衣衫,覺得也能見客,便不打算換了,急匆匆往前院去。“來的是哪位大人?”

許恪緊跟著他,聽見鄭江答道:“刑部左侍郎楊大人,楊家大公子的叔父。”

“是自己人?”許恪眉毛一挑,這楊大公子不是和戚無為一起去花柳巷的那位嗎?還惹出蕓娘的事來。

哪知戚無為苦笑搖頭,說:“不是,楊大公子的父親楊公茂是太常寺卿,為人板正,不親近任何一派,他叔父楊公蕤卻是盡人皆知的翟黨。”

許恪:“……”

幾人來到前院,便看見嚴律己彎著腰在祈求楊公蕤稍微寬待一會兒,而楊公蕤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冷著臉說:“拘拿定國侯是奉了上諭。”

他朝上一拱手,繼續(xù)說:“嚴管事再敢攔著,當(dāng)心本官來硬的!”

嚴律己一聽連連告罪,眼看他是攔不住了,戚無為大步上前,朝楊公蕤行了一禮,說:“無為給大人請安,常聽思齊兄提及楊大人的風(fēng)采,今日一見果然如是。”

思齊便是楊大公子的名字,楊公蕤看向戚無為,倒沒有面對嚴律己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