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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起碼,不是個話癆。 可他在宋知非這里,不光變成了話癆,還變成了個得不到回應都能講上兩個點的死話癆。 薄幸有種錯覺,之前二十幾年少說的話,都在認識宋知非之后給補回來了。 宋知非彎著腰,整張臉都被埋在身下,手機發出的光源斜直的打在腳底,視線飄忽,徹底紅了臉。 道路兩邊的路燈散著昏黃的光,不停被后置。 宋知非不再去找手機,她用手去摸自己的臉,燙的驚人。 側頭窗邊,宋知非仰起身子,不看薄幸,直接解鎖了薄幸的手機玩起來。 玩誰的不是玩,都一樣!宋知非用的是xs,薄幸用的xs max,比自己的手機要大上一圈,宋知非單手cao控不了,只好雙手玩。 指紋是大半個月前薄幸逼著她錄的,到今天宋知非才認真看過薄幸的手機。 鎖屏背景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換成了自己。 水粉色連衣裙,長發披散著,手里揚著仙女棒,笑的燦爛。 能判斷出是她對郭凱華下手那天,在劇組慶功時候拍的。 主屏幕的背景是烏鎮,宋知非在月老廟旁墊著腳尖往樹上掛紅牌的背影。 里里外外都是她,饒是宋知非筆下寫過無數癡纏的愛恨,但她在戀愛方面完全是白紙一張,也會因為某句情話、某個動作而心跳加速,在每次接吻的時候都去揪扯薄幸襯衫的下擺。 在愛里,宋知非是最尋常的小女孩,被薄幸不停的喂糖,去尋嘗遍世界上所有的甜。 “你是什么時候換的壁紙啊?”宋知非低聲問,她明明記得上次在烏鎮時候,薄幸的壁紙還不是自己呢。 薄幸啞然,目視前方,安靜的開著車,不回她話了。 大概是在機場候機室的時候吧,是早就喜歡了,可因為表白得不到回應,薄幸手攥著某些不必要的自尊心,不肯承認,是那時候就換上的。 同你分開的每一秒,我都在時刻想念你。 **** 非常烤總店門前的停車場。 今天是工作日,停車場難得還余著十來個車位,門口的電子版上印了空余十三。 臨近出口的地方是肯定停滿了,薄幸車技不錯,單手磨著方向盤,一把輪把車停進車位里。 他開了頂燈,俯身去幫宋知非找手機。 秋分已過,夜里溫度正好,車窗開著,薄幸那側的窗外忽然傳來聲戲謔,“哥,現在這么野了嗎,在車里就搞起來了?” “……”宋知非鎖眉,尋聲看過去,只覺得這人面熟,可因為長相忒平庸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在哪里見過。 張凌看到副駕女孩子的時候怔愣了下,撓撓頭欣喜地講,“原來是你啊?” 宋知非手機掉在座位太低下,薄幸長手長腳,也廢了點功夫才勾出來,他又抽了張紙,把手機擦仔細干凈遞到宋知非手里,才得出空理張凌。 兄弟做了十多年,薄幸閉著眼都能聽出剛才講話的是這小子。 “滾。”薄幸轉頭,毫不留情的跟張凌罵,“怎么跟你嫂子講話呢?” 張凌也不惱,震驚之余馬上緩過神來,他拎著車鑰匙嬉皮笑臉的繞到宋知非那側給她拉車門,討好道,“看在之前你跟薄幸一起坑我點全菜單的份上,嫂子,以后多關照啊。” 宋知非這才把面前人對上號,好像是三年前,跟薄幸一起在非常烤慶生的好兄弟? 她禮貌的點點頭,“我叫宋知非。” “張凌,我發小。”薄幸抿唇,簡潔明了的讓張凌想說的話憋回了回去。 薄幸跟宋知非手牽手的走在前面,張凌孤家寡人,跟在身后吃了一嘴狗糧,憤然的低頭給組局的朋友們發消息,要求大家一起聲討薄幸。 張凌:[你們到了嗎?] 蕭默:[1。] 顧臨墨:[2。] 顧意:[2222。] 也不知道顧家倆兄妹這個2是到了還是沒到。 張凌:[我在停車場看見薄幸了,他帶了個妹,還跟我秀恩愛!重色輕友,讓我滾,人神共憤!你們說是不是應該對他這種行為進行譴責!] 群里齊刷刷的三句:[哦?那挺好,不是應該的嗎?] “脫單的都是狗!”張凌手動把群名改了。 下一秒張凌被已婚人士——群主蕭默無情的踢出了該群。 停車場沒什么光亮,幾盞路燈昏暗的籠著,抬眼不遠處是非常烤燒烤城,跟換了紅色燈牌的,“粉紅帝國休閑娛樂會所。” 四九城的格局定下來之后,就基本上很少再變換,周圍的矮樓也還沒拆,居民區比鄰著燒烤城跟娛樂場所,一眼望去有種人間煙火的即視感。 兩人牽著手,像是穿越過混沌歲月,回到當日初見,少年桀驁,少女歡脫。 好像也沒變過什么,歲月讓他們更成熟,卻依舊能保持舊時心。 “等等。”宋知非忽然喊薄幸,拉著薄幸駐足,從包包里翻找出兩個口罩,墊腳給薄幸掛上,順帶曲指骨刮了下薄幸高挺的鼻梁,又再被捉住教育之前快速松手跑開兩步,轉身倒著走,笑盈盈的給自己掛上口罩。 今時不同往日,之前他們都只是長得好看的普通人,可今天才在熱搜頭條都露過臉,口罩還是戴上穩妥。 薄幸眸色一身,大步上前,攬住纖腰,把人禁錮到自己身旁,手掌掐了下腰上軟rou,宋知非皺眉哼唧。 “你在停車場還不好好走路!”薄幸嘆氣,批評她。 口罩完全罩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臉,只剩下雙靈動的眼睛。 宋知非可憐巴巴的瞪著杏眼看著薄幸,惡人先告狀,“你兇我!” 得了,薄幸招架不住她這樣子,像只沒吃夠胡蘿卜的小兔子,薄幸柔聲哄她,“我錯了,我以后不了,你摸我就摸我,我不打你,你也不用跑,要不再刮兩下?” 張凌是真聽不下去了,他大步流星的超過這對狗男女,氣沖沖的朝著非常烤的門口走去。 等薄幸跟宋知非晃到包房的時候,張凌已經挨了有婦之夫蕭默一頓毒打,正舉著酒杯給應謹言道歉,“嫂子,我改群名真不是針對你跟默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