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她大多數時候都在說自己的小時候,“小時候我媽要工作,我家醬油瓶放在桌上,其實按常理說我當時的身高是夠不到的。不知道為什么,那天我媽特地指著醬油瓶跟我說,你不要碰呀,我特乖巧地點頭說‘好的mama’,你猜最后怎么了?” “你故意去碰灑了。”薄幸溫答。 宋知非拇指跟食指相交錯,打了個清脆無比的響指,笑意盎然講,“你還挺了解我哦!沒錯,因為夠不到,我還特地踩了椅子爬上去,把醬油瓶推到地上,被我媽打了頓。” 她搖頭晃腦的講,“唉,這樣一說,我小時候真的好慘一孩子。” “……”薄幸本來非常想毒舌的回她,你這種調皮搗蛋鬼活該挨打,話到嘴邊又對視上那雙明亮的黑眸,就變成了,“那你來我家推倒油瓶吧,我家油多,任你推,而且我也不打小可愛。” 明明是挺正式的互相了解,怎么就變成了單向調戲。 宋知非默然,“請問,您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智商是都長臉上了嗎?” 薄幸狹長的眼尾輕輕挑起,抬手用指腹摩挲著右耳的耳鉆,頗為浪蕩的說,“怎么,我臉真有這么好看嗎?” 宋知非停下腳步,歪頭仔細的端詳薄幸精致的臉,從額間看到襯衫領口扣起處,常嘆了口氣,拿出自己的手機,把屏幕沒亮的手機當作鏡面,舉著讓薄幸自己看。 “你說這話有良心不,你自己瞅瞅,你這張臉,綠大半個娛樂圈根本不是問題。”宋知非認真道,長睫毛撲閃。 而薄幸顯然不想跟宋知非討論自己能綠多少人的問題,他側重點尤為詭異,“宋知非,你是怎么做到在東北話、京片兒、江南話之間來回交替的,不覺得分裂嗎?” 宋知非父親是東北人,母親是蘇州人,她從小在北京長大,與生俱來的技能點,就好像薄幸的長相為什么舉世無雙一樣。 硬要問為什么,也真難答出個所以然來。 **** 伙計穿著布衣,熱情的幫兩人拉開門簾,老板娘在收銀臺那邊用算盤算賬,見上了課,指著墻上微笑說,“菜單都在上面了,想好吃什么喊我就行。” 烏鎮修繕后保留著古色古香,飯店也都是客棧的類型,全木質,墻上貼著圖片,收銀臺那邊掛了三排菜牌。 吸取前車之鑒的教訓,宋知非把準備點個遍的薄幸按下,自己過去點了幾個特色菜。 “清蒸白水魚、古鎮醬鴨、香干馬蘭頭、咸rou冬瓜湯。”宋知非點了幾個特色的,又回眸征求薄幸的意見,“吃東坡rou還是爆炒螺獅?” “爆炒螺螄吧。”薄幸的意見是隨宋知非喜歡,剛剛看墻面時候,她明顯看這道菜更久點兒。 宋知非拍板,“那就爆炒螺螄,再來份小米糕跟米飯。” 暑假即將收尾,烏鎮將迎來短暫的淡季,人并不多,正值飯點,客棧里只三三兩兩的坐了幾桌。 薄幸為自己跟宋知非面前的茶杯都續上水,剛端起杯,手機就響了,他掃了來電人,起身去門外接。 宋知非擺擺手讓薄幸趕快去,她并不介意這個,且不論她還沒跟薄幸有什么實質的名份,就算是結婚領證,有些電話也是個人隱私,理應尊得到重。 來電人是齊紅,薄幸的經紀人。 “聽說你在烏鎮旅游,我來跟你確認下行程,稍后會再次發到你微信里確認。”齊紅條理清晰的說,“明天下午一點半杭州蕭山飛北京t2,我在機場等你,頭等艙不排隊,但最遲你十二點要到機場,如果到不了馬上聯系我買下一班機。” “嗯,我會準時到的。”薄幸答,他潛意識里齊紅還會過問幾句私事。 齊紅明確提了,不過不是以薄幸想的方式。 她干脆直接,“你不是偶像出身,談戀愛無傷大雅,就算是你結婚領證,公司都無權干預,藝人這行最關鍵是不能在乎腦殘粉怎么想,在乎多了,心太就崩了,你私人的事情隨心,但不能因為私人問題耽誤工作跟行程……” “我知道了,謝謝紅姐。”薄幸答。 齊紅又簡單交代了幾句行程上的事情就掛斷了電話。 薄幸轉身回去,正好趕上老板娘上菜,手機又響起,宋知非笑嘆,“忙人啊!” 其實她今天電話跟消息也多,不過她靜音了,愛誰誰。 “有事說,沒事掛了。”薄幸冷酷講。 這回的來電人是剛下飛機的顧意,風塵仆仆的在機場等行李,給宋知非打電話沒人接,就給薄幸打了個,“別別別,哥,我回國了,剛落地,啥時候回北京一起恰飯啊。” 伙計把菜端上,介紹道,“本店招牌,清蒸白水魚。” 宋知非禮貌說了謝謝,還輕聲說讓伙計幫忙給拿個勺。 手機收音效果極佳,顧意愣是在機場的“t783航班已到達”之中,聽出了宋知非的聲音,他把手機拿遠,確定事撥給薄幸的,還有些懷疑是自己飛了十來個點兒精神錯亂,但實在是太像了。 伙計遞勺的時候又上了道小米糕,問宋知非,“要糖嗎?” 宋知非答,“不用” 這個不用讓顧意確定了,就是宋知非!他跟宋知非初高中加起來做了六年同窗,聽不出來才活見鬼點兒。 顧意興奮的同薄幸講,“你旁邊的妹子我認識!” 薄幸無情道,“是個女的你都認識。” 然后就把電話掛了。 顧意那句,“宋知非在你旁邊是吧!” 最終沒能傳達給薄幸,迎接他的只有電話那頭的忙音,忒冷漠了吧!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玩意! 作者有話要說: 顧可憐:你聽我說,我真認識。 薄冷漠:別打擾我泡宋可愛。 掉馬后的薄憤怒:你們怎么不跟我說?? 眾人可憐巴巴:你不讓我說啊【。 ☆、第40章 親四十下。 客棧里沒空調, 只有頂篷懸著兩臺老舊電風扇, 嗚吱嗚吱的轉出風來。咸rou冬瓜湯被熬煮成略透的奶白色,幾朵油花漂在表面。 宋知非脫了外搭的罩衫,素手盛出了兩碗, 又把放在自己面前的米飯推到薄幸那邊, 眼神期待的看著他, 小聲嘟噥, “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