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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救我,可這也太沖動了些……”“是我昏頭了,可我沒有辦法……”“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溫子玉淡淡一笑,望著眼前的人,眸中似有無限情意:“能作為霜成至親至愛之人而死,是我此生最大的榮幸。霜成,你相信我嗎?”“相信。”“溫子玉笑了,笑聲低微而又舒心。旋即,寒光一閃,血花飛濺,斯人的笑容永遠(yuǎn)定格在這一刻。☆、冷的記憶·結(jié)局一片殷紅,無邊黑暗。黑暗盡處,是那久違的故鄉(xiāng),封存的記憶。那時,他還是個眉清目秀的純真孩童,而他的故鄉(xiāng),則是遠(yuǎn)離塵囂的世外桃源——紫金島。島上風(fēng)景如畫,山環(huán)水繞,四季如春,芳草萋萋;島上民風(fēng)淳樸。質(zhì)而樸,和而安,黃發(fā)垂髫,并怡然自樂。他原以為,自己將會像所有人一樣,無憂無慮地度過此生,然而,命運的軌跡,卻在不經(jīng)意間,悄悄拐了個彎……那一年他十歲,最大的愛好是在海邊撿石子。不過這一天他并沒有撿到稱心的石子,卻撿到一個人。當(dāng)自己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已陷入昏迷,手中緊緊抓著一節(jié)浮木,看樣子,已經(jīng)在海里漂了不少時日了。撿到人的孩子立即呼朋引伴,把人抬到一間小木屋中,施救的施救,換衣服的換衣服,很快,落水的少年便醒了過來。少年看著床邊認(rèn)真煎藥的孩子,啞聲問道:“是你救了我?”“你醒啦?”孩子一臉驚喜,忙端了杯水給他:“不光是我,還有王大嫂,李大叔,金大哥,金二哥……”少年喝過水,微笑道:“謝謝你啊,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冷漱石,你呢?”“趙天牧。”“哦。原來是趙叔叔。趙叔叔,你怎么會掉海里呢?”“噗……”趙天牧一口水險些噴在自己的臉上:“什么趙叔叔!我有那么老嗎?叫哥哥。”“哦,好吧,那哥哥,你怎么會掉進(jìn)海里呢?”“不是那哥哥,是天牧哥哥。”趙天牧再一次糾正自己:“我和家人坐船出游,不幸遇上了風(fēng)暴,船被打翻,人也掉進(jìn)了海里,然而就一直漂到了這里。對了,這是什么地方?”“這里是紫金島。”“紫金島?”趙天牧一聽,竟然格外興奮:“真的有紫金島?”“你知道這里?”“我們那邊有一個傳說,在海上有個紫金島,這里是個世外桃源,我一直想親自來看一看,沒想到,這回倒是因禍得福了。”“你喜歡這里嗎?”聽他一說,自己也興奮了起來:“我可以帶你轉(zhuǎn)轉(zhuǎn)。”“真的嗎?”趙天牧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那我們走吧!”“不行不行,”孩子連連搖頭:“你身體還很虛弱,需要臥床休息。對了,還有藥。”說著,將煎好的藥倒進(jìn)碗里,端到他跟前:“趁熱喝,不苦的。”“這藥不會是你開的吧?”“沒錯,就是我。”“你?”趙天牧不禁失笑:“你才多大,就敢給人開藥?”“哼,有志不在年高,請叫我冷神醫(yī)。”“好,冷神醫(yī),我喝,我這就喝。”趙天牧憋著笑將藥喝下,才喝完,就捂著肚子叫了起來:“哎喲!哎喲!哎喲喲!我要死了……”“裝,接著裝,”自己絲毫不為所動:“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呢。”“你不是三歲小孩,那你是幾歲小孩啊?”“我是十歲小孩!”“哈哈!”趙天牧再一次捂住肚子:“十歲小孩也是小孩。”“壞人!我不理你了!我……我去吃飯!”自己瞪了他一眼,跑到一邊,拿出一袋金粟餅吃了起來。“那個,冷神醫(yī)……”趙天牧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手中的餅:“這是什么餅啊?”“金粟餅。看你這么可憐,分你一半好了。”之后的一個月,自己與天牧哥哥一起踏遍了島上的山山水水,二人時而于澗中戲水,時而在山中采藥,時而觀海上生明月,時而看飛鳥相與還。偶倦,即臥草叢花樹間,或者窩進(jìn)天牧哥哥的懷抱里,魂夢安恬,每次醒來,他總是說:“夢見什么了,笑這么開心?”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一月后,島上來了一支船隊,領(lǐng)頭的人見了趙天牧倒頭便拜:“王爺,可找到您了,快跟屬下回家吧!”“你……你是王爺?”“嗯。”趙天牧點點頭:“我是東洛蒲王。”“那你要走了嗎?”“嗯。”趙天牧抱起自己:“想不想去我家做客?”“想……”自己低下頭,囁嚅者:“可是,父親說,在我二十歲之前都不許離開這里……”“那你就好好吃飯,快點長大吧。”趙天牧將自己放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腦袋。“天牧哥哥,你會來看我嗎?”“會。”趙天牧拉著自己的手,許下諾言:“每年七月,我都會來看你。”趙天牧沒有失約,每年七月,他都會來到島上與自己相聚一月。每一次,都是同樣的開始,他摸著自己的腦袋,笑瞇瞇地說著:“漱石又長高了”;同樣的經(jīng)過,自己拉著他到處撒野;同樣的結(jié)束,自己與他在海邊揮手而別,互道:“明年見……”明年復(fù)明年,轉(zhuǎn)眼間,自己長到了十四歲,這一年,依舊是在海邊,自己再一次撿到了人。他再也不會忘記這個改變自己一生的人,那人自稱溫丹,落海漂流至此。不錯,他就是后來的溫而理。他用神乎其神的醫(yī)術(shù)征服了自己,于是自己求父親讓他留下,還拜他做了師父,但僅僅過了一個月,一切都變了。那一夜,島上火光沖天,殺聲四起,無數(shù)兄弟姐妹倒在了黑蓮教的屠刀之下,而自己的家也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溫丹一遍一遍地威脅著父親:“冷千筠,再不交出玄玉,我就殺光所有人!”“父親,求求你,把玄玉給他吧!”自己跪在父親面前,泣不成聲:“我不能看著大家就這樣死去……”“漱石,”父親將自己扶起,抱在膝上:“世上人心險惡,不是你能想象的,今天就算為父把玄玉給了他,依然救不了大家。玄玉是我紫金島鎮(zhèn)島之寶,有無上神力,此物一旦為惡人所得,全天下的人都要遭殃,今天為父就算拼了性命,也絕不會令玄玉落入jian人之手!”“我明白了,”聽了父親的話,自己的目光也變得堅定起來:“我也會用生命守護(hù)玄玉的。”父親看著自己,目光隱忍而慈和:“不,漱石,你的生命遠(yuǎn)比玄玉更加貴重,答應(yīng)我,好好活下去。”“嗯。”自己點點頭,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