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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來歷嗎?”雷晗想了想自家小十七的“光輝事跡”含蓄的說道:“這似乎有些難。”雷顓搖了搖頭,“那孩子的來歷我已經(jīng)有一些眉目了。”只這一句話,再多的雷顓卻不再多說了,雷晗會意的點了點頭也不追問,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恐怕就不是自己能夠參與的了。雷鳴沒有他們這么多的心思,他比較關(guān)心的是,“那孩子身上的傷也不知道是誰干的?簡直是喪心病狂!”按理說修者間的殺戮他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本不該如此憤慨。但這次不同,一來受害者的年紀太小,二來也是行兇者的手段太過兇殘。雷鳴曾經(jīng)看過那些傷口,大小深淺都仿佛經(jīng)過精確的計算,那四十幾道傷口不是為了殺人,只是為了給一個孩子多一些折磨,更別說被挑斷手筋腳筋,打斷骨絡(luò)經(jīng)脈的事了。可以說,若不是雷越及時撿到了他,又碰到蕭亦珩這么一個天才煉藥師,那孩子怕是只能在痛苦中死去了。這時,蕭亦珩突然開口說道:“那孩子身上四十多處的外傷都是抓咬傷。”“抓咬傷?是妖獸做的嗎?”雷鳴隨口問道。“笨!”雷晗拿折扇翹了翹雷鳴的榆木腦袋,“是妖獸的話早就把那小孩一口吞吃了,怎么可能會故意折磨人,而且那么精密的傷口能是妖獸做出來的嗎?”蕭亦珩笑而不語,卻是向雷顓問道:“你說,他是在那邊受的傷還是在這邊受的傷呢?”那邊?這邊?雷鳴滿頭霧水,雷顓的心臟卻倏然一緊,既然這孩子有辦法從穹域逃到滄域,沒準就有更多的穹域人利用同樣的辦法追到滄域。這次可能只是來追殺這孩子的,可下次說不準就是穹域大軍來攻打滄瀾的了。還有這秘境的名字,天穹秘境,穹天大陸,這真的只是單純的巧合嗎?滄瀾大陸這么大,來自穹域的人為何偏偏出現(xiàn)在了天穹秘境里?而現(xiàn)在天穹秘境里又是否已經(jīng)混進了穹域人?雷顓越想越急,如果真有穹域人混進了秘境,那么他們只要多殺些滄瀾大陸的修者,搶了他們的通行令牌便可代替那些修者離開秘境回到滄瀾,屆時,這些嗜血濫殺的惡魔說不得會做出多少惡事!“先別急,即使有穹域人混進秘境只憑我們幾人也毫無辦法,一個不小心還會把自己搭進去。”蕭亦珩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突然眼底劃過一道冷光,斬釘截鐵道:“我們?nèi)フ矣駱洌挥性谀抢锊拍鼙M可能的聚齊滄瀾修者。”雷顓眼前一亮,這天穹秘境何其之大,無論他們五人想要找滄瀾人還是穹域人都無異于大海撈針。但是那玉樹的位置卻是固定的,所有進入秘境的修者都知道他們必須在秘境關(guān)閉之前前往秘境中央搶奪通行令牌。而那些被穹域人追殺的修士也會下意識的趕往秘境中央,因為他們會覺得在那里才最有可能遇見其他修者進而獲得幫助!“那就走吧,”雷顓緊了緊握著蕭亦珩的手,“現(xiàn)在是我們保護這片大陸的時候了。”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晚上好o(≧v≦)o第88章救援“快!快跑!”“……師兄,我跑不動了。”“再堅持一會兒!”“我、我真的跑不動了。”“師兄,你帶師妹先走,我和那些畜牲拼了!”“別做傻事!只有活著才有機會為小五小六他們報仇!”“我們……還能得救嗎?”“馬上就要到地方了,玉樹附近一定有其它的道友在,我們一定可以得救的!”嚴非手里扯著腳軟的小師妹,嘴里還要不斷的鼓勵著他們,即使胸膛仿佛下一瞬就要爆裂開也不敢稍稍放慢速度,否則等待他的就是死亡的召喚。身后的喊殺聲越來越近,嚴非仿佛已經(jīng)能感受到那滔天的血氣了。也不知道他們的氣運到底有多差,才會遇到這些魔鬼。嚴非是御獸門這一輩的領(lǐng)頭弟子,當他得知這次天穹秘境是由他帶領(lǐng)其他九位師弟師妹前去時是極為興奮的,這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次試煉,更意味著宗門對他的信任和培養(yǎng)。起初,他們一行十人的氣運相當不錯,有契約妖獸的幫忙他們一路上收獲了不少的天材地寶,直到遇見那些人……頭上長著一對長長的鹿角,身上布滿黑青色的蛇鱗,一身獸皮隨意的裹在身上,眼里泛著獸性的冷光。御獸門弟子都常年與妖獸待在一起,對妖獸有著超出一般人的善意。嚴非幾人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并沒有對這些身體上能看出獸征的“人”表現(xiàn)出什么失禮的地方,他以為兩隊人就能這般相安無事的分開,卻沒想到……毫無預(yù)兆的,一個身材最為魁梧,臂上能跑馬的獸人突然伸手抓住了離他最近的一位小師弟,雙臂一用力……溫熱的血液和小師弟的哀嚎震的嚴非頭腦發(fā)木,卻又在那獸人把扯下來的胳膊放在嘴里咀嚼時倏然清醒。“救人!”嚴非大喝一聲,搶先向那獸人出了手。那獸人冷冷一笑,手里的斧子輕松隨意的抵擋住了他的攻擊,左手鋒利的指甲卻插進手中人的胸膛生生掏出一顆心臟來!“小師弟!”看著等同家人的師弟慘死,嚴非幾乎泣血,手里的攻擊也更凌厲了幾分。然而,很快嚴非的心就漸漸的沉了下去,因為他發(fā)現(xiàn)無論他如何變化招數(shù),卻始終不能傷到那禽獸分毫。“啊——”又一位師弟的手臂不慎被砍下,嚴非當機立斷的喝道:“撤!”然而,想要離開卻并不是一件易事,眼見著獵物要逃走,那些原本來戲耍著的獸人也開始認真了起來,一時間兵器相接聲、慘叫聲、獸吼聲不絕于耳,嚴非看著那一地的殘肢和獸尸心里仿佛刀割般難受,這些全是他的同吃同住的伙伴啊!“師兄,你帶著其他人先走,這里有我們攔著。”剛剛手臂被砍掉的五師弟突然說道。“是啊,師兄快走吧。”“這些畜牲就交給我們吧。”嚴非掃了一眼,見這些附和的師弟都是受傷頗重的便明白了他們的打算,他使勁抹了一把臉,仍然執(zhí)拗的囑咐了一句,“保重!我們在秘境中央玉樹下等你們!”“師兄放心,一會兒我們就追上去了。”滿身血污的小五笑嘻嘻的說道。然而他們心里卻都清楚的很,這個承諾怕是永遠都實現(xiàn)不了了……“砰!”“砰!”接連的爆炸聲在身后響起,小師妹顫抖著身子向后看了一眼,卻險些跌倒在地,“五師兄他們……”嚴非面不改色的咽下喉間涌上來的一股腥甜,拽起師妹面無表情的說道:“快跑,不要讓小五他們……白白犧牲。”逃亡的時間格外的漫長,他們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