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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面。他二話沒說,端起面條呼嚕嚕的吃起來。“今天你還是先去休息,有什么事咱們以后再說。”我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指著客房:“你要是不想回去,就睡這里。我先去睡了。”我沒有鎖門,我以為他會半夜悄悄進我房間。哎,真讓周旻浩說對了,我可真是賤吶。可到了半夜都沒動靜,我裝作起來上廁所,發現客房的門打開著,里面沒人,趕緊到客廳,陳墨蜷縮在沙發上,睡得很熟。窗外的燈光打進來,我看到他熟睡的臉,暗罵了自己一聲賤,又跑去客房拿出被子給他蓋上。客廳的溫度很低,平時我都沒怎么開暖氣。他就這么睡也不怕感冒。早上我睡眼惺忪的起床,昨晚上很晚才睡著,起來有些精神不濟。收拾好自己準備出門上班,發現陳墨居然都沒醒。我走到他跟前,他仍舊保持著一個姿勢,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皺著眉,滿頭大汗。我下意識伸手摸他的額頭,很燙。臥槽,還真發燒了。這苦rou計可用得真好!“陳墨,陳墨……”我拍著他的臉,試圖叫醒他。他發出幾個單音,極不情愿的睜開眼睛。“起來,去床上睡。”他艱難的爬起來,在我的攙扶下走到我臥室門口,他很自覺的就進去了……誒,不是應該去客房的嗎。我翻了藥箱,找到一盒退燒藥,喂了他吃才放心的出門。還是父母好啊,要我一個人,家里肯定翻不出來退燒藥這種東西。午飯時間,我帶著從小食堂一早就預訂好的白粥帶回家。陳墨還在床上躺著沒起,不過燒已經退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喂,起來了,吃點東西。”他在床上躺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別這么盯著我瞧,要不是看你發燒,我懶得管你。”“謝謝。”說了謝謝他就張開嘴,“啊……”我翻了白眼,合著還想讓我喂?“自己拿著吃。”我把碗遞給他,就站在床邊,雙手交叉抱著。見他乖乖把粥喝完,又把碗往床頭柜上一放,拍拍床邊,示意我坐。姑且坐下聽聽他想說什么吧。他抓住我的一只手,拇指在我手背上來回撫摸,笑著說:“終于抓住了。”我嘆了口氣,把手抽回來,又見他露出委屈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他直起身體,過來抱住我:“別生氣了,原諒我吧。”我推開他:“說了讓你別動手動腳,你還抱上了。聽不懂人話是吧。”“你房間睡著很舒服,有你的味道。”“……”這什么畫風?老子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要搬過來跟你一起住。”“打住!我什么時候說要跟你在一起了?還搬過來住!你腦子燒壞了吧!”“那你想怎么樣?”“不是我想怎么樣,是你想干什么!我昨天約你來是想跟你說清楚,不是想讓你登堂入室。”“你想跟我說什么?你可不能不要我啊……我都是你的人了,就你睡過我……”“……”怎么畫風又不對了?這還是那個對著我一向高冷腹黑的陳墨嗎?“你下午還去上班嗎?要是不上,陪我睡會兒吧。”“睡毛啊睡!沒事了就給老子起來,滾回家去。”我有點發毛,這貨還得寸進尺了。“可不是你約人家來,要跟人家談一談的么?現在什么都沒說,就要讓人家滾?”人家……這個詞從他嘴里說出來,怎么有種驚悚的感覺。“你現在有病,啊,等你病好了咱們再談啊!這會兒燒也退了,趕緊起來趕緊走。我馬上回單位了,不管你了。走的時候記得關好門。”我轉身準備出房門,就聽到陳墨在后面大喊了一聲:“老婆,別走!”☆、41.坦白一陳墨在后面大喊了一聲:“老婆,別走!”“你再叫一句試試。”我刀子眼甩過去,想把他凌遲處死。他小心翼翼的說:“那就老公?別走。”“滾!”“要不,寶貝兒?”“你惡不惡心,惡不惡心!別亂叫好嗎!咱倆現在沒關系!沒關系!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你亂叫什么呀!”我怒了!什么都沒說清楚,就這么叫,什么意思!真當我好糊弄啊?陳墨突然哭喪著臉,帶著哭腔說:“你不給人家解釋的機會,求原諒啊sama!”“你哪兒去學來的這些……”我一臉憤怒,真想給他兩巴掌。“你廣播劇里不都這么稱呼的嗎?我還以為你喜歡。”“你居然去聽了廣播劇!不對,這不是重點,那些都是劇本要求的好嗎,誰跟你說我喜歡這些稱呼了?”“哦,那你喜歡我叫你什么?”“叫名字!不對,怎么又被你岔過去了。懶得跟你說,我去上班了。走的時候記得關門。”臥槽,什么亂七八糟的,兩三句就被他牽著鼻子走,我屬狗的嗎?“小涵,我來你們臺里了,怎么沒看到你?”我正在回臺里的路上,就接到徐謙的電話。“謙哥,我剛才出去吃飯了,正在回來的路上,馬上就到。”“那好,我等著你。”緊趕慢趕的回了臺里,在制片主任那里看到了徐謙,端著茶杯正襟危坐。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他是來臺里借人來了,還光明正大的讓我接外快。這一年,有徐謙的提攜,我在臺里一帆風順平步青云,幾乎沒遇到什么大事。這次他來,十分高調,坐實了我這個有千億集團后臺撐腰的名頭。晚上跟他一起吃飯,說什么都沒讓他破費。“謙哥,我真的很感謝你,一直這么照顧我。我知道是因為我爸拜托了徐叔叔的關系,否則就憑我,什么本事都沒有,哪兒能讓你這么費心幫我。我先干為敬!”徐謙對我微笑著,點頭回答:“不要妄自菲薄。你有你自己的優點。不過我這么做并不完全是因為我們父輩的關系,你很像曾經的我。”“我嗎?不能吧,你這么優秀,我哪兒能跟你比?”“我呢,要先跟你道個歉。我調查過你。不好意思,因為很多原因我不得不這么做。還請諒解。”聽了徐謙話,雖然有點不自在,可還是理解。像他這種有身份地位的人,就算不考慮自身,也要考慮到其他的利益關系。“沒關系,是無不可對人言。我沒什么好隱瞞的。”“我欣賞你的為人。你是個很不錯的人,值得我結交。我的朋友很多,各個層面的都有。每個人的社會地位,都是后天自己創造出來的。我和朋友之間的交情,從來無關這些。所以,你也不要把我當成老佛爺捧著,我們的相處模式應該像你跟你朋友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