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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見還在外面閑逛的人寥寥無幾。期末結束寒假開始,我在糾結要不要回家過年。我又想一個人去旅行。似乎從高考結束去了趟草原后,我就愛上了一個人去旅行。不過這個天氣去草原不現實,但是可以去海邊。我跟父母商量了很久,他們同意我去,但還是要先回家,暑假就沒有回去過,這次至少要在家過年。我手上因為打工攢了一點錢,加上壓歲錢,可以去窮游了。回去的時候,下車時我在車站遇見了陳墨。他有一些變化,看起來比以前更加成熟,輪廓也更加硬朗,依舊英氣逼人。他穿著黑色的短款風衣,顯得線條特有韻味。只是臉色看上去略有疲憊,大概是長途車坐得太久累了。他依舊冷著臉,那張讓我著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定神,暗暗告訴自己別看,千萬別看,可眼睛卻控制不住的往他哪個方向直勾勾的行注目禮。他發現了我,臉上一閃而過驚訝,又很淡定的打了個招呼,而我心卻砰砰直跳,跟快要蹦出來似得。腦子里發了瘋一樣想要沖上去,問問他為什么當初要對我那么冷淡。但轉念一想,不是我決定要分開的嗎?分開的時候我也沒有問原因,現在又有什么資格去問?于是我只好抑制住自己內心的不安煩躁,也對著他點點頭,連個笑容也扯不出來,然后就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之前我一直在想,當我再次遇見他時我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從來都沒想過,居然會是不愿意再看他。就在我扭頭走出車站的時候,我看見我爸在車站門口等我。快一年不見,突然覺得他蒼老了很多,那一瞬間,我的眼眶有些發熱,鼻子發酸。“到了?來,爸爸給你提。”他想要幫我提行李,我心疼,立即阻止了他。“爸,我自己來,我自己來。”爸爸笑了笑,說:“行,你自己來吧。”“你怎么來了?今天不上班嗎?”“知道你今天回來,我和你mama都請了假。她在家給你做飯呢,就派我出來迎接咱家少爺回府。”爸爸對我開著玩笑,想當初我還在讀高中的時候,他從來都是不茍言笑,我也沒想過有一天爸爸可以跟我像大人一般交流,還能開玩笑。我一笑,立即弓著腰,把手背伸到我爸跟前,恭恭敬敬地說:“還得老爺先請,您老扶好了。”我爸大笑一聲拍拍我的手后,拉著我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在學校過得怎么樣?”一路上我爸一改從前的嚴厲,顯得慈愛。“還可以吧。”“跟同學相處的如何?”“也還行。”“沒交個女朋友什么的?”“哎,沒有啊,都怪你和媽,把我生得太帥了,我們學校就女生多,都追我,我都挑花眼了,愣沒看上誰。”我一臉遺憾的說,逗得我爸一樂。“臭小子,學得油嘴滑舌。”“說明我口才練得好,你應該高興。”“嗯,沒在學校惹什么事吧?”“我能惹什么事,您還不知道我?我就是乖寶寶一個啊。”我在我爸面前不著邊的跟他聊,很快就到家了。我媽從廚房里出來看見我就抹眼淚,我只好過去摟著她,哄她。要不說這女人都是水做的呢,一點也沒錯。說哭就哭,眼淚嘩嘩的跟不要錢一樣。“別哭了,韓女士。你哭了就變得好丑,我以后可不愛你了啊。”“你這個臭小子,不會說好聽的哄哄mama嗎?”我媽一邊說還一邊打。我只好裝著很痛的樣子,讓她心疼心疼。果然,還停手了,雖然嘴里說著“哪有這么疼,老娘沒用多少力氣。”手上還是在剛才拍打我的地方輕輕揉了揉。我抓住她的手說:“行了,韓女士,陳夫人,你最漂亮了,我最愛你了,但您看,您家少爺快餓死了,快去做飯吧。”陳夫人哼了一聲就鉆進廚房了。安慰了家里的皇太后,我便進了房間。父親已經將行李放進了我房間里,我只進去收拾一下。我的房間幾乎什么都沒變,墻上的海報已經有些泛黃,書桌上還擺著臺燈,幾本以前高中的的復習資料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我環顧四周,看來母親很用心的打掃過,幾乎一塵不染,只是床上……我扶著額,上頭的青筋有些爆出來。這粉紅色的桃心毯子被子是要干什么?不過,任何地方都沒家來得舒服。想著一年沒跟父母相處,我決定放棄我的旅行計劃,好好在家陪陪他們。我心想,我絕對不是因為碰見陳墨以后想留下,然后能在街上跟他偶遇的,絕壁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我媽帶著我去了趟她的單位,里面的人都是看著我長大的,跟我都熟。我知道這是我母親在為我今后的工作鋪路,隨時帶著我混臉熟什么的,以后進去好相處。可我還沒考慮好畢業以后到底還要不要回來,或者最后會不會做這個工作。大年三十晚上我進了趟醫院,很丟臉,我被狗咬了。衛生防疫站因為過年并沒有開,我只好去了醫院,打狂犬疫苗。在急診室意外的又碰上了陳墨。他看到我的手上有血,又耷拉著手臂,急匆匆的朝我走來。“你怎么在這兒?怎么了?”我在這里等醫生來處理傷口,我爸去掛號繳費。見陳墨像老朋友一樣關心的語氣,我很泄氣。然后狠狠地鄙視了自己,給自己豎起了兩個中指。因為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又開始躁動,使得我的手都有些發抖。“被狗咬了。你怎么也在這兒?”他拉起我的手脖子看了看,嘴里回答我:“我表哥喝酒胃出血,我送他來看看。你怎么會被狗咬?”“嗯,一不小心就被狗咬了。”我盡量控制著語氣,他一聽,放開了我的手笑了笑,我只能說,別這么對我笑成嗎?老子的血槽空了!你這是逼著我犯賤吶!說好的不理你呢?說好的不想跟你有瓜葛呢?說好的以后見你只當見陌生人呢?就這么被你一個笑容就給殺得片甲不留。我真有這么賤嗎?他坐在我身邊,沒接我的話,等我爸來了以后他打過招呼才離開。“兒子,那是陳墨吧。”我悶悶的回答了一句:“嗯。”“好幾年沒見,那孩子長大了,是個標志的小伙子了。”我繼續悶聲:“嗯。”“這么晚他來醫院干嘛?”我發現我爸的話變多了。“說是他表哥胃出血,陪著來看病的。”“哦。咱們先去三樓打針,這會兒急診室人有點多,待會兒再下來處理傷口。”這個年過得不輕松,被狗咬了真的倒霉透了。還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項。我怎么就能被只狗給咬了呢?回去以后我媽看見我手上的紗布,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