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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都后怕。但就是那次以后,我爸再也沒有打過我。很多事他都會心平氣和的跟我講,儼然換了一個人。我琢磨他可能拿我的血去化驗了,發現我還真是他親生兒子吧。只要不挑戰我爸的底線,我想他還是很好說話的,就像談戀愛這種事,他不也沒有多說什么嗎?所以,酒不是不能喝,但我若是喝酒,萬一喝醉怎么辦?所以不喝醉這是我目前的底線。跟陳墨出去了幾次后我就又面臨補習學習,他也就沒再來找我。我和他之間的事也就這樣拖著,不知道我們倆到底還是不是在一起。藝考就要開始了,我媽聯系了D市一個她同學,在D市的影視學院里授課,她把我弄進那個學校進行最后的一周的考前培訓。這是我第一次住校。也是我第一次遠離父母這么長時間。我很興奮,一度興奮到忘記了和陳墨之間那種讓人抓狂的關系。藝考生大部分都是帥哥美女,我在他們中間完全不夠看。如果不是因為我個高,大概把我扔在其中,也沒幾個熟人能一眼認出我來。新的環境,給人新的體會。來參加培訓的同級生大多數都已經參加過許多學校的藝考。他們的目標比我明確,都是想進入影視圈。而我是來走過場,體驗和見識的。每天早上跟著大學里的師兄師姐早起練嗓,形體課逼得我想再重活一回,普通話課程雖然較前兩個有趣,但對我來說也是乏味。更別說那些cao蛋的無實物表演和讓人掉雞皮疙瘩的富含激情的臺詞朗誦。一周時間,從一開始的激情澎湃到最后被磨得麻木。考試當天,我排在下午。除了語言形體展示,就是才藝。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練了十幾年的鋼琴。我不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樣,但應該還是通過了吧。離開學校十天,一回來又投入緊張的復習階段。每天還是一樣枯燥乏味。我已經決定聽我媽的話,作為藝考生考大學,所以就不再這么用功。藝考生的文化課分數線要求很低,低到令人發指。然后我就多出很多時間打球,休息。逐漸地,我開始不再想我和陳墨關系,要怎么樣就怎么樣吧,無所謂了。只要他不說,我也就這樣拖著,沒什么不好。專業分數線下來了,319分,還算不錯。跟我一起去參加考試的都差不多是這個分數,過了本科線。接下來的一個月,每個人都是緊張的數著日子,但我沒有。成人禮那天,感覺和以前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我和我爸媽說了幾句話,未雨綢繆。我知道我這輩子是沒辦法跟女生在一起了,所以我注定會對不起他們,現在提前打打預防針,慢慢給他們灌輸一點,相信以后我告訴他們真相時,他們不會再那么驚訝,或者說憤怒。“爸,媽,我對不起你們。以前或是以后,我可能還會有很多對不起你們的地方,但希望你們相信,讓你們難過絕對不是我的本意。我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也有作為一個男人應擔負的責任。請你們不必再擔心我,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做什么。”我媽不意外的哭了。如果這些話是我平時在家里跟他們說,她未必會這樣流淚,但環境使然,周圍所有的氣氛都很到位,她哭也是在情理之中。“你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就好,爸爸mama會支持你,永遠做你的后盾。”這話是我爸說的,我聽完很難受。我沒有再糾結讓誰幫我取字,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了。我以前還想過,如果我取字,一定要跟陳墨有關,但現在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最后幾天,我爸媽每天都早早的回家,給我做很多我愛吃的菜,飯后還會讓我跟他們一起去散步,不再督促我復習做題,而是一直都充滿著輕松的話題和氣氛。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和陳墨之間也許真的已經過去了。給他寫了一封信,始終都沒有寄出去,我只好把它藏在我的書里,或許有一天等我老了,還能翻出來看看,這個讓我情竇初開,心心念念的男人當初是如何占據了我整顆心的。高考的前一天,我拿起手機,給陳墨發了一條短信,這樣的決定讓我緊繃的神經頓時松了。——陳墨,我們結束吧。☆、6.新生活我走進了考場,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十二年苦逼的學習生涯就快要到頭了。這里滿載著我的青春和記憶,成長的煩惱在我踏出考場的一瞬間煙消云散。我一個人去了草原。滿地的野花,遼闊的天空,一望無際的綠色。我騎著馬,追逐著太陽。追不上,就像我跟不上陳墨的步伐,他已經走遠,我還在原地。或許我還依然愛著他,但現在已經不那么重要了。酥油茶的香味,馬奶酒的香醇,草原上性格豪邁的漢子,和那些略有羞澀卻笑容真誠的姑娘。我在這里流連忘返。拉住馬韁,馬兒停止了前進的步伐,我靜靜地看著草原上的日落,從金色漸漸紅了起來,再到夜幕悄悄席卷。我見到了草原多變的天氣,晴天下雨,彩虹觸手可及。大自然帶給我的是心靈的開闊和靈魂的釋放。有些事情有開始就有結束,而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周而復始的輪回。我沒有選擇之前想要去的C大,而是報了D市那所影視學院,選擇播音主持專業。500分的分數線讓我拿到全額獎學金。當然這不是我最好的成績,我確信考前給陳墨發的那條短信沒有收到他任何回復,還是影響了我的情緒。自己已經說服自己別再跟他有什么牽扯,卻還是選擇了離C市不遠的D市。當初我媽讓我去北影中戲參加考試都被我一一否決了,第一,我沒那個本事,第二,我也沒那個興趣,第三,當初報考時我還懷揣著能跟陳墨在一起的想法。現在已經沒得選,所以即使現在就算想去,也去不了,再等一年也沒必要了。我應該還對他抱有希望吧。否則怎么會義無反顧的選擇D市,難道就僅僅因為這所學校里有我媽的同學在,可以照顧我?還是因為這里離他要近一些,也自欺欺人的說沒有為了他去他所在的城市。我的初高中時期,朋友不多,能說知心話的一個也沒有。我記得那個掉進池塘的男孩兒,也就是我的鄰居,他叫劉維,他說我是個過分特立獨行的人。我有嗎?我只是不知道該跟誰交心。唯一那個已經離我遠去,我還能跟我的朋友說,我其實是個同性戀,我的同□□人現在拋棄我了?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所以進入大學,我的性格讓我的室友對我的態度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