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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謝樨文案:江陵算命小先生花玨有一枝毛筆,據(jù)說是地府判官大人的座前筆,寫啥有啥。他興沖沖地寫:“一夜暴富”、“今晚有桃花運(yùn)”并加入“少年你想獲得力量嗎”豪華符咒套餐。賣符未果,窮得叮當(dāng)響;暗戀隔壁賬房先生十一年,驚覺先生已有對象。花玨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我還是用這筆給我家貓?zhí)羰影伞!?/br>賣家表示:“親,我們不接受退款申請哦,請深入發(fā)掘商品性能。我們的口號是:一筆在手,天下我有!”牛鬼蛇神聽命,生死人rou白骨。花玨一(wai)舉(da)開(zheng)創(chuàng)(zhao)妖鬼界命理學(xué),橫(te)眉(bie)冷(hai)對(pa)各路找上門來的小妖精,直到一條龍認(rèn)真地遞上申請書:“希望龍也可以有被挑虱子的待遇,請一視同仁。”備注:“你前世欠我很多錢,必須收留我。我可以幫你洗碗。”從此,花玨過上了日常給龍算命講故事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日子。玄龍:“早上好,我想算一算今天能親到我的心上人嗎?是那個江陵神算子,很有名的,你或許認(rèn)識。”花玨:“不能,快滾。”排隊等算命的小妖精們紛紛抗議:這龍又發(fā)嗲!不理他!孤立他!CP:看似高冷實(shí)則每天都在琢磨怎么在媳婦兒面前給自己加戲的禁欲黑龍攻X根正苗紅·江陵一枝花·小天使受。不嚇人,有甜有虐,全文劇情都為談戀愛服務(wù)。內(nèi)容標(biāo)簽:情有獨(dú)鐘異能甜文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花玨,玄龍(嘲風(fēng))┃配角:陳三愿,無眉,花大寶┃其它:甜文第1章術(shù)-大雨鎮(zhèn)嬰七年,江陵大雨。花玨近日的生意不太好。一是天氣太差,沒什么人愿意像一只落湯雞一般趕到他這小草棚里求卦,二是最近搶生意的同行多了起來。江陵九省通衢,每天來往的人馬數(shù)不勝數(shù),這個月來了一大批道人術(shù)士,說是此地靈氣聚集,要多加研究。算命這一行入門,兩類人首先便占得先天優(yōu)勢:一類是老得如同干核桃一般的老頭子;另一類人歲數(shù)不定,但需要一張舌燦蓮花的好嘴,死的能說成活的,活的能說成從棺材里蹦起來嗑瓜子的。大家都比較信任這兩類人。然而花玨兩樣都不占,他年輕,也沒有給人吹牛的本事,沒師父愿意收他,從小到大都只能走野路子,眼看著越走越窮……大雨天,他守著一方冷冷清清的破茅草棚,琢磨著早早回家喂貓。這天,草棚里掛了燈,搖搖晃晃地被風(fēng)吹滅了,他剛把棚子的布卷簾放下來,就聽見身后幽幽的一聲——“小先生,還給人算卦么?”花玨手里拽著傘,嚇得差點(diǎn)沒把傘把兒戳到人家腦袋上去。來人捂著腦袋,扒著門縫艱難地道:“鄙人……聽說花小先生這里有符紙賣,特來求一些。”花玨定下神,將客人迎進(jìn)來,摸索著投了最后一塊炭。等了一天終于還是讓他等來了一個客人。燈火搖曳,花玨眼巴巴望著對方,搞得客人很緊張,抖抖索索地開口了:“我……媳婦兒老是懷不上,我想能不能——”“好說。”花玨抽出幾張黃表紙,大筆一揮,墨水淋漓,稍稍晾過后便遞給了那客人。客人低頭一看,有些猶豫。“花小先生,這就是你的符?”客人問。花玨有些忐忑:“是的,是新品……要試試嗎?”他認(rèn)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字跡,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字是寫得有點(diǎn)丑……不過還請擔(dān)待,一張一文錢,三張只要兩文半,買了一定不虧的。”——那張符紙上寫著清清白白的幾個大字:“見到此符立即有喜,母子平安。”稱得上十分實(shí)誠,言簡意賅。花玨接著眼巴巴地道:“我這里另有‘見到此符一夜暴富’和‘見到此符立即變帥’,打包賣二十張只收十五文,你覺得怎么樣?自己若是不想用,也可以送人的。”客人又是很艱難地開口了:“我……不要這樣的。我想求……平常一些的符。”花玨嘆了口氣,從立在桌角的箱子中又摸出幾大張早已寫好的符紙,上面無一例外都是鬼畫符,筆意幽深,筆法詭異。客人見了,如獲至寶一般地?fù)屃诉^來,急忙排下幾十錢就要跑路。花玨眼疾手快地抓了那堆錢往外追:“給多了!給多了!”那人卻頭也不回,在磅礴大雨中靈活得如同一尾游魚,片刻間便躥去了老遠(yuǎn)的地方。花玨捏著錢幣再嘆了口氣,將剩下的半句話也說了出來:“……你拿的最底下那張符是我家貓用尾巴蘸墨掃出來的,不收錢。”他有些黯然。生財大計剛一出來就破滅了,根本沒人愿意買他最新創(chuàng)造的符紙。他默默打包自己的東西,瞅了瞅自己放在桌上的那支筆——有些陳舊的琢玉筆,適合寫小楷,也適合給貓咪兔子之類的小動物挑虱子。當(dāng)初送自己筆的那個人唾沫橫飛地告訴他:“這是冥府判官大人的御用毛筆,寫什么就有什么呢!心動嗎,這可是神器,少年你心動嗎?”花玨確實(shí)很心動,他只給對方算了一次卦,那人便提出要將這支判官筆代替卦資送給他。事實(shí)證明人果然還是要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自己的卦資值不了這么神奇的物件,他這是被騙了。不過花玨確實(shí)也沒指望能靠著一支筆走上人生巔峰,他當(dāng)時答應(yīng)下來,還是看那支筆確實(shí)漂亮,他很喜歡。溫潤的白玉,握在手中也不似他拿慣的那種筆一般輕,是他用過的最好的筆了。他用絹布將它包起來,放進(jìn)一個軟布盒子里,然后一并揣在包裹里出了門。三月里天,春寒料峭,跟著雨水一并往人脖子里鉆。花玨縮緊脖子,趕在小店關(guān)門前買了熱騰騰的炸小魚,捂在懷里暖著,老板娘還送了他一提guntang的燒酒,頂著一對濃重的黑眼圈嫣然一笑:“趕快回家罷,小花兒,今兒橋頭人多,你仔細(xì)別被人拐了。”花玨的重心全然沒放在“被人拐了”這一點(diǎn)上,他有點(diǎn)茫然:“今天這么大的雨,橋頭怎么會人多?”他家靠近近水的那片巷路口,每天來往都要從橋邊過,這片地方的人都認(rèn)識他,曉得他的路線。老板娘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我也是聽我家那口子說的,早晨還有人在橋邊放炮仗,像是要嚇魚出水。”花玨撓撓頭,跟老板娘道過謝后便走了。臨走前,他抱著滿懷的炸小魚,抬眼看了看對方的氣色,斟酌著對店里的女人道:“您今兒回去記得在家中正南邊放一碗白米,這樣就能睡好了……嗯,安神的。”老板娘笑:“算得這么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