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等拿到了檔房的條子以后,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了。李亦然跟著羅德又來到最后的刀筆房,遞上條子的同時,他還遞上了五十兩銀子。這是他事先問好的。那人先是掂了掂銀子,然后滿意的笑了笑,從身后的柜子里抽出了一張蓋著衙門大印的紙,給他寫了科舉資格舉薦信。李亦然懷揣著那張輕飄飄的舉薦信,不由在心里苦笑,單這一張紙就用去了七八十兩銀子,他還未曾踏足考場,身上的銀子就已只剩下一百多兩了。往后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呢!也不知道他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李文軒他們不知道李亦然在糾結的事,他們現在也挺糾結的。原因在于他們家的那些豬。李文軒是個生手,李阿父雖然知道怎么照顧這些豬,但他也忘了,家里養的豬和外面的動物不一樣,要想它們長rou,首先得閹割掉才行。除非你是準備留配種的豬。李文軒買了二十多頭小豬,其中只有三頭母豬,其他全都是公的。留配種的也不可能留這么多啊!他們原本是不知道的,還是偶然有一天他們村里一個老人上他家串門,看到養在后山的這些豬都沒去勢,才告訴他們的。父子兩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下不去這個手,他們只會殺豬,不會閹豬。幸好有人是專門干這行的,他們被人喚作劁豬郎。李文軒在縣里晃蕩了好幾天,才終于等到一個劁豬郎。做這一行的,都有一套工具。他們上門后,主家得管他們一頓飯,然后按劁豬的只數給錢。劁豬郎來到李家后山,看見他們家的小豬,有點皺眉。這都快兩個多月大了,怎么還沒劁呢?李文軒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腦勺,他第一次干這個,咋能知道這些呢?雖然他是賣豬rou的,可他只管殺,不管養啊!雖然豬有點大了,但是專業的劁豬郎還是飛快的按倒了小豬,尖刀往下一用力,就聽一陣嘶吼。他其他的工具還沒拿出來,李文軒已經感覺自己臍下三寸的地方隱隱作痛了,他和李阿父說了一聲,就往回走了。田小滿和李阿姆在弄菜準備招呼這個請來的匠人。前兩天下雨過后,李阿姆和田小滿在后面弄了好些蘑菇,還有那嫩嫩的蕨菜。今天剛好把它們炒了招待客人。劁豬郎只用了一個早上,就把小豬全部劁了,只給李家留下了一頭小公豬繁衍后代。酒足飯飽后,那劁豬郎便拿著報酬走了。田小滿此時提出,他想去看一看那些小豬。李文軒一口答應了下來,帶著田小滿來到了后山。這些小豬被劁了之后,就一直蔫蔫的,吃食也剩了一大半,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這些豬怎么了?難道是生病了?”李文軒抽了抽嘴角,附在田小滿耳邊輕輕解釋著。田小滿聽完,同情的看了那些小豬一眼。沒想到除了有太監人之外,還有太監豬啊!今天就煮好一點的豬食給這些可憐的小豬吧。田小滿這樣想到。……這天下午,田小滿在家待著,樂哥兒也難得的沒有去找劉西臨玩。他坐在小板凳上,撐著小臉憂郁的看著前面。田小滿覺得很好玩,這么小一個孩子怎么就有煩惱了呢?“樂哥兒,你怎么了?”“么么……”樂哥兒扁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大大的眼睛委屈的看著田小滿。“怎么了啊?”田小滿把聲音放輕,又問了一起。“臨哥哥不和我玩了……”“為什么?”田小滿覺得不應該啊,劉西臨那孩子對樂哥兒可好了。“因為,因為我……嗚哇……我把臨哥哥的小彈弓弄丟了……嗚哇”樂哥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張小臉漲的通紅,豆大的眼淚從他臉上滾落下來。昨天他和臨哥哥還有幾個小伙伴一起玩的時候,他們說要去打鳥,他見劉西臨拿著的小彈弓特別威風,就也想玩一玩。劉西臨其實不太舍得,因為這把小彈弓是他自己拿木頭慢慢削出來的,自己還沒玩熱乎呢。不過樂哥兒既然開口了,自認是個好哥哥的劉西臨還是假裝大方的拿給了他。樂哥兒拿到彈弓高興壞了,一下午都緊緊地握在手里,誰也不能拿。他們打了好久的鳥也沒打著,就說去小水洼捉魚。幾個孩子又在那里瘋玩了好久了。到了回家的時候,劉西臨才不好意思的提出要樂哥兒把彈弓還給他,但是樂哥兒摸遍了身上的所有袋子都沒找到。他看著劉西臨不笑的臉,心里有些害怕,然后就慌慌張張的跑了。今天早上他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也不敢去找劉西臨玩。田小滿在樂哥兒斷斷續續的講解中拼湊出了整件事,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樂哥兒是因為心虛才不敢出去的。樂哥兒眨巴著小淚眼看著憋笑的么么,覺得自己好可憐,又大哭了起來。田小滿馬上止住笑,然后安慰道,“放心吧,臨哥哥不會怪你的,你也是不小心的。”“臨哥哥不跟我玩了!”他今天都沒有看到臨哥哥……樂哥兒選擇性的忘記了是自己不敢出去,躲在家里的。“你想不想臨哥哥跟你玩?”“想!”“那等會叔叔回來你就讓叔叔給你做一個小彈弓,你拿去還給臨哥哥,臨哥哥就會跟你玩了,好不好?”樂哥兒想了一會,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然后他就笑了起來……最后沒用到田小滿的方法,因為不久之后劉西臨就來找樂哥兒了,并且問樂哥兒今天怎么不出去了?然后兩小就歡快的跑出去玩了。田小滿很無奈,小孩子的想法他一點都不懂。以后生出來的這個要怎么和他相處啊!正文101.第101章四月十二是科舉的第一天。天上下起了蒙蒙細雨,稍微平復了一下舉子們焦躁等待的心情。考場的門還沒有開,人群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小聲的討論著什么。李亦然撐著油紙傘,手上提著一些吃食之類的東西,他將要在這考場待上三天。他的心情十分平靜,就像一口古井一般。前些日子,他是焦躁的,甚至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他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