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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她為了避開眾人的耳目特地挑了1414絕對不會有人住的房間。其實是為了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在看心理醫生。”“因為現在的證據加上古嶸的口供,基本足以認定張純依是被古嶸和杜若合力殺害的。那這里面就有兩個人出了問題。”李肖然在“問題人”后畫了兩個箭頭,寫下了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蘇玥,一個是胡遇。“蘇玥說古嶸十一點才給他看完病,胡遇則是說他在一點半時遇上古嶸和他聊到了兩點半。這兩個人基本上為古嶸制造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而案發是在凌晨兩點左右,反推的話,至少能證明胡遇的做了偽證。”“至于蘇玥,她的證詞如果是真的話,那說明古嶸是在一點到兩點之間進入的張純依的房間。但如果她也做了偽證……蘇漾拍攝的視頻很好的說明了她對事件的了解程度。而且……她不可能不知道古嶸是心理醫生,但她提供給我們的藥劑是感冒藥劑。”他在蘇玥旁邊打了個問號,“我們需要進一步確認,張純依案件中蘇玥扮演的角色,她是不是真的完全不知情?”“第二個受害人就是蘇玥,蘇漾說她被古嶸下了暗示。具體是怎么cao作的我不清楚,但是蘇漾說她被下的暗示是——如果她想睡覺而且進入淺層睡覺時就會主動尋求安眠藥服用,數量不計。”說起安眠藥,李肖然在白板上貼了兩張照片,兩張不同瓶身的安眠藥。“安眠藥的來源我們初步推測并不是蘇玥的,雖然蘇玥本身是有安眠藥的,可是她服用的藥物和她行李箱中的并不一致。而且經檢測,瓶蓋上的指紋并不凌亂,不太可能是她長期使用。”李肖然又把箭頭指向古嶸,“我更傾向于古嶸在給她診斷所謂的急性腸胃炎時放置在她口袋中的。”“從后續的事件看來,古嶸是在積極追求蘇玥的死亡結果。所以當時他是想跟著救護車一起去醫院親眼確認她的情況。”他頓了頓,目露寒意,“或者說,在她沒死成的情況下補上一刀。”眾人點頭,他們是在醫院抓獲的古嶸,說明他是希望蘇玥死的。“而蘇玥之后其實并不是周鋮,而是杜若。”李肖然把杜若寫在了第三個坐標點上。“暫且不討論杜若的動機和對錯,古嶸聲東擊西攻擊了女演員后吸引走警力,而后打暈看守的女警放走杜若。”“而對于杜若是否用自殺的方式示愛,我想古嶸一定是清楚的,不然他也不會選擇用“ROSE”玫瑰花做為指令。”“也就是說杜若的死,也是古嶸希望促成的,她口袋中的抗凝血性藥物也是古嶸放的。”“之后就是周鋮,古嶸希望用輿論用法律殺害周鋮。但值得注意的是,本案的唯一證人就是胡遇,先不說拍視頻的事是否牽強,他如果不知情杜若又怎么進到他的房里的?他在張純依案中已經為古嶸提供過偽證了。”“但如果說他們早已串通好的……”李肖然搖搖頭,“說不過去,最早的時候胡遇大可以壓著不報警,而且張純依案發生的那一晚,胡遇安排了安保人員登記十點后出入的名單。”“仿佛更像是張純依案發后才達成的同謀,總之,這個地方暫且存疑。”在周鋮的案件上,李肖然因為回避沒有說太多。“我們可以看到——四天,四個人是他想殺害的,每天一個。張純依成功了,但是蘇玥、杜若并沒有按照他設想的發展到死亡的結局。”“頭兒,但是杜若和周哥出事應該是在同一天呀?”有人提出了困惑。李肖然則是在中間寫了“00:00”。“古嶸有非常嚴重的強迫癥,所以他追求的死亡就和倒計時一樣。我聽見杜若的叫聲是在零點鐘聲響起之前,而我們進房間時,周鋮則是在零點之后。”“這是計劃好的主線。”李肖然接著分析道:“還有補刀線,也就是他第一次沒能殺的人,他要在第二輪的時候補刀彌補他的錯誤。”“他本身的完美計劃應該是:蘇玥自殺——張純依案所有證據都指向杜若——杜若為了向周鋮表白讓周鋮攻擊她——杜若死亡,之前的案件終結——周鋮被逮捕——刑事處罰逃脫不了,輿論也不再相信他。”“但是古嶸被捕后,他發現這些都不能完成了,所以他要重新找出路,所以他也不介意認下張純依的案件,因為他根本不怕死。”“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李肖然揉了揉太陽xue。“催眠加暗示。”蘇漾大步流星地推門進屋。跟在蘇漾身后進來的是一臉疲憊的周鋮。“他沒事吧?”李肖然緊張地看著蘇漾。周鋮上前幾步,在組員的目光中走向李肖然,“我沒事。”蘇漾突然叫住周鋮,周鋮一轉頭,就見蘇漾比了個口型——“我、等、你。”“我坐在這里等你吧。”周鋮脫口而出道。話音未落,李肖然的臉色陡然變了,周鋮也怔在了原地。蘇漾打了個響指,“淺層催眠加暗示。”“能不能解?”李肖然已經沒有心情去聽原理了,他只想他家的大白貓好一點。蘇漾笑了笑,“你再試試看?”但是這回的周鋮卻沒有再坐下了,雖然他有些掙扎,但沒有說那句話也沒有坐下。“古嶸其實是個聰明人,催眠和暗示都不是那么好下的,可他一環套一環,反而把人帶入了深淵,這種淺層的暗示只要當事人有意識就不會再中招了。”蘇漾又搖了搖頭,也沒什么可惜的,誰讓他不學好呢?“而關于玫瑰的是深度催眠,可能在最早的送倒計時卡片時就已經開始了。”“不過,你也別擔心,短時間內不會有事情。”周鋮點點頭,表示蘇漾說的是對的,他現在已經沒有那種異常的危機感了。“那我能不能做一個猜測?或者說其實他也在做猜測。”確定周鋮沒事后李肖然略微思考了一下,“他被捕后,用這個針在候問室唯一的桌子上刻下了那首歌。他拿出之前從古嶸身上搜到的針。“而他故意刺激我,說我如果帶周鋮進審問室,是違規cao作,再加上一個“我等你”讓周鋮下意識地留在了候問室。”“而坐在那里的周鋮不可能看不到那幾行被針刻得凹凸不平的曲子。周鋮有一個習慣。遇見特別的曲子喜歡哼唱起來。”“他也是因為看我敲桌子敲出了曲調,他才確定周鋮中了招。”李肖然捏了捏周鋮的手心,對著所有的同事說,“打起精神來!別給古嶸嚇唬住了,他不是神仙不可能未卜先知,他只不過推算出大概率事件然后再進行布置。也許我們沒有上當的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