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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他明明在有人給他替罪的情況下相當于不打自招?交錯的倒計時究竟意味著什么?在三個小時之后李肖然全都明白了。他們排查了整個劇組,調出了監控,都沒能找到古嶸的身影,幾個出口更是沒有他離開的錄像。“你說他能去哪里?”李肖然揉揉眉心,同時也安排了同事連夜趕到他家里。“我不管他去哪,我只知道你該回去睡覺了。”周鋮算了算時間,忍不住心疼,一天睡眠還不到四個小時。這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不知道心疼自己。兩個人過日子,總有一個人要心疼的。李肖然自己不心疼,那就他來。能做的都做了,只能提醒所有留下來的人員提高警惕,疏散了一部分人員,可也有人不以為意。“我跟柳蔓菁又沾不上邊,張純依是替她死的吧?呵,我安全得很。”說話的是名女演員。“你能對自己說的話負責?這將會影響到我們后續的調查。”李肖然一臉正氣。“這個自然。”女演員慵懶地擁著自己的睡袍,掀了掀眼皮。“那好,這里簽個字吧。”李肖然把筆錄放在她的面前,又補充了一句,“記得按食指手印。”女演員沉默了許久。李肖然扯了扯嘴角,“怎么不按了?”“你!”女演員惱了,猛地起身差點掀翻了桌子,“不就是個——”抬頭就看見周鋮陰冷的目光,不得不把后半句話吞了回去。等李肖然和周鋮離開后,她嘀咕道:“也是個腦子不好使的,被人這樣看著還不知道反抗。”兩人打著哈欠打算回房時,在走廊上遇見了導演。胡遇見到周鋮如獲至寶,拉著他連忙道:“我剛想去找你,不知道誰放出的新聞,有人說劇組死人了,你趕緊幫我拍個視頻安撫一下粉絲。”李肖然沒撒手,笑道:“明天再拍吧,這都幾點了?”“誒,你不懂。”胡遇急得跳腳,“一晚上流言就傳開了,明早來不及了。”他低頭看了下手表,“這還沒到十二點呢,就五分鐘視頻很快的。”“你先回去洗澡吧。”周鋮想讓他松快松快。李肖然搖搖頭,“那我跟你一起去。”他們去了導演的房間,此刻里面已經架好了燈和攝像機,還有準備好的文字內容。周鋮那邊開始了拍攝,李肖然的手機也開始不消停了。李肖然接起電話,就聽見了孫賢焦急地聲音,“頭兒,林嘉儀被匕首傷了臉!她說那是個男人。看守杜若的女警昏迷不醒,杜若被人救走了。”林嘉儀就是他和周鋮之前見過的那個出言不遜的女演員。“該死。”李肖然暗罵了一句,轉身沖出了胡遇的房間。林嘉儀離胡遇的房間很遠,跑到一半時李肖然突然覺得不對勁,心中驀地漏了一拍。不對勁,但究竟是哪里不對?李肖然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蘇漾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李肖然!榮崢和你記得嗎?”李肖然一愣,他當然記得,這是他聽周鋮說完大學時發生的事情后他特地調出來的案卷。他還找蘇漾討論過其中的心理問題。榮崢和正是當年案件背后的那個主謀,一個心理學的教授。蘇漾聲音也很急,“你記得案件里面榮崢和身邊跟著一個小女孩嗎?也是被榮崢和抓去的實驗品。”“記得,怎么了?”李肖然眉心重重地折了下去。“那不是女孩是男孩!”蘇漾手上翻著一本黑色的筆記本,這是他師兄留給他的,里面記載了不找案件,其中就包括了這個案件的細節。“男孩……”李肖然倒吸了一口冷氣,拼命地在走廊上奔跑著。蘇漾的聲音仿佛就在他的耳邊——“古嶸,原名叫胡耀,他把自己的姓氏拆了,去了耀,取了榮崢的姓氏和名字,拼合變形而成的字——嶸。”古嶸的目的從頭到尾都是周鋮,沒有別人。李肖然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了,只能手腳機械地擺動著,生怕遲了一步。而此時,遠處教堂的鐘聲響了起來,零點到了。第69章兇手【不要取下手上的磁鐵】李肖然的腦海里涌入了許多雜亂的信息碎片。榮崢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動物,他熱衷于研究玩弄人的心理,或者說是玩弄別人的人生。也就是周鋮的內心足夠強大才抗過了那一關。事后就連資深的心理學家也難以確定他下了多少心理暗示。但是當初讓許多人震驚的除了他能兵不血刃的利用人心cao縱媒體,還有一個極為特別的地方。他身邊跟了一個小女孩。被救出來后不吃不喝不說話的小女孩。也是因為這個小女孩的存在,榮崢還涉嫌拐騙兒童和非法拘禁。當初還有很多人認為有可能涉嫌性侵,但這在最后指控的罪名中并沒有出現。開庭的時候小姑娘沒有出現,事情平息后眾人也漸漸地遺忘了她。殊不知,榮崢開審的時候他其實也去了現場。對,是他,而非“她”。別人認不出來他,但這不包括榮崢。當初的庭審錄像有幾個片段公開了,片段中的榮崢曾對著鏡頭曾經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而這個笑容也被眾人解讀為——挑釁,無所謂還有不知悔改。只有古嶸……不對,那個時候他還叫胡耀,知道那是對他笑的。古嶸離開榮崢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在做噩夢,父母礙于面子從未想過到他看醫生。當然,他也并不覺得自己需要,在他心里榮崢是最好的心理學家。他也從未說過,他的噩夢不是榮崢的到來,而是離開。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他知道。他知道榮崢也知道。所以在他向監獄遞交探視申請時,榮崢拒絕了。計算到去年,他手上攢下來的探視申請已經攢成了厚厚一沓。為什么是去年呢?古嶸看著天空有一些茫然,那個人離開了,無所不能的男人還是屈服于病魔之下。抽離了所有影響力離開了他的世界。他不知道這是榮崢的另一個游戲,還是那個男人終于還是膩了這個世界。榮崢還是沒有見他,但卻遞了一封信出來——“我放你自由了。”可是他不自由,他就像瘋了一樣去找他的印記。可十年過去了,就連榮崢這個人,都已經被世人遺忘了。他一直看護的病人來找他,“醫生,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他沒放在心上,因為他的這位病人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