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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成碎片,他的腦子徹底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李肖然剛剛說了什么?!“周鋮?李肖然?”伴隨著敲門聲,紀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李肖然沒有理會他,而是重重地抱緊了周鋮。他的聲音很輕,可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周鋮的心底。“如果我保護不了老百姓,那這身警服穿得毫無意義。可周鋮,我也沒那么偉大,如果因為這個職業(yè)讓我連我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我會后悔穿上這身衣服。”——紀明看著面前的兩人,也不知道他們演的是哪出戲,從房間里出來之后,就一直是這個狀態(tài)。周鋮緊抿著唇,李肖然則是在詢問他們幾個知情的人。而李肖然時不時轉(zhuǎn)頭看一眼周鋮,往他那里挪一點點位置。天知道沙發(fā)就那么點兒地方,紀明翻了個白眼,你們再挪干脆直接抱著坐算了。“劇組決定搬地方,是因為我。”驚魂未定的柳蔓菁裹了裹大衣,她是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描繪精致的紅唇此刻卻顯得她整張臉格外地慘白,“大約是在十天之前。我礦泉水瓶里的水被人換成了膠水。”柳蔓菁從助理手上接過了水瓶,“警官,就是這瓶。”李肖然帶上手套,接過了水瓶,“我們需要拿回局里做鑒定。”柳蔓菁表示隨意,接著她又講了之后幾天的遭遇,從發(fā)飾被毀到半小時前的威亞斷裂。“也就是說從那一天開始,你遭遇到的事情在不斷地變化?哪怕劇組換了地方也沒有影響?”“嗯。”柳蔓菁不愿意回憶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但是為什么你們會以周鋮收到的卡片為由報警?”“這……”柳蔓菁拿出了一張卡片,“這是藏在我枕頭下的卡片,上面寫著——離開他,不然我會死。”紀明接過了話頭,“是蔓菁拿出這張卡片后,我們才把這兩件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決定報案。”李肖然看著柳蔓菁拿出的卡片上和周鋮倒計時明信片上相似的筆跡,眉頭皺在了一起,“也是口紅?”“對。”紀明點頭,“而且都是一個牌子一個色號。”“導演,恕我直言。”李肖然看向一直在抽煙的胡導,“出了這種事情,應(yīng)該立刻停止拍攝,什么應(yīng)該都比不過演員的生命安全。”“李警官,別怪導演,是我的問題。”柳蔓菁嘆了一口氣,“我讓胡導不要聲張的,我以為快點結(jié)束拍攝就沒問題了。”“蔓菁雖然是女主角,但是她的戲份主要集中在前半段,年前就能殺青了。”胡遇把煙掐滅,“說實話,我拍電影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遇見過。但這次的事情,確實我們解決不了了,只能向公安求助。”李肖然明白這些人的想法,有些事情恨不得爛在肚子里,就是在意那些所謂的影響和名聲。“那你呢?”周鋮眨眨眼睛,他的目光還停留在李肖然的側(cè)顏上,突如其來地被點名耳尖突然就紅了。紀明磨了磨牙,替他回答了,“周鋮收到的明信片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第十八張了。”“十八張?”李肖然問,“十八天之前開始有的?”紀明頂著周鋮殺人的目光,咽了咽口水,還是如實回答了,“那個人是從數(shù)字八十八開始寄的,應(yīng)該是在七十四天前……”看著李肖然仿佛能殺人的目光,紀明竹筒倒豆子似地全都捅了出來,“周鋮收到的是88、77、66以此類推直到十天前。”“十天前?”“十天前,周鋮收到了數(shù)字14,其實按規(guī)律不應(yīng)該是這樣。但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每天都能收到數(shù)字卡片。”“十天前……也就是柳蔓菁遭到攻擊的那天?”紀明倒吸了一口冷氣,卻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沉默了片刻,李肖然說出了在座每個人心中的猜測,也是他們最不希望發(fā)生的事情——“兇手在倒計時。”“未來的三天,希望在坐的所有人都能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會安排同事不暴露身份進駐劇組。我理解你們不想制造恐慌,但導演你也必須通知所有人注意人身安全,不管你們找什么借口。”“還有柳小姐,我們會安排女警察24小時保護你。我。”李肖然頓了頓,“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么原因非得冒著危險趕著拍完戲。但我知道,能被你這么對待的人如果知道你的處境,怕是沒有感動只有憤怒。”“你怎么知道我是因為……”柳蔓菁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因為你在說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時,臉上露出了不自覺地微笑。我想能讓你冒著危險拍戲的事應(yīng)該不是怎么糟糕的事情。”李肖然笑了笑,“還有你不停地轉(zhuǎn)動你手上的婚戒,說明你此刻內(nèi)心缺乏安全感,而戒指能給你安慰和力量。”“所以我猜,你冒著危險也想要趕快殺青的原因是……您先生?”柳蔓菁驚呼一聲掩住了嘴巴,民國的名媛妝容此刻卻盡顯可愛。“我勸你早點跟你先生說這件事,不然你可能會和你的搭檔一樣的慘。”沐浴在眾人目光下的周鋮摸了摸鼻子。屁股,被揉得真疼啊。第48章共枕【不要問影帝他皮不皮】李肖然將所有的證據(jù)交給孫賢,讓他帶回局里做鑒定。并叫來了許沁,讓許沁偽裝成柳蔓菁的助理24小時保護她。周鋮腳步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下一秒就被李肖然握住了手腕。“你跟我回房間。”周鋮任由他握著,剛剛的調(diào)查中,他也明白自己之前是托大了。但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回房鐵定要被暴怒的黑貓警長拿來磨爪子。“那什么,紀明說有工作上的事——”“沒有!完全沒有。”紀明火速收拾東西拍拍屁股走人了,臨走前還扔下一句話,“警官,對于這種完全沒有安全意識、以身犯險的人一定要好好教育。”周鋮:“……”他究竟為什么會有這種經(jīng)紀人?五分鐘后,頂著劇組的注目禮,周鋮房間的門被拉開又被關(guān)上。周鋮看著進了門的李肖然坐在床邊一言不發(fā),他走過去伸手放在李肖然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抱歉,是我不對。”“你在為什么道歉?”李肖然抬頭看他,“為你讓我擔心了?”周鋮抿了抿唇。李肖然拽著他的手腕,毫無防備的周鋮一個踉蹌跌到了床上,兩個大男人肩并肩的就這么躺著。“周鋮,床這么大,可以睡兩個人。”周鋮偏頭看向李肖然,昏黃的燈光在他的五官上勾勒出一條立體的光暈。李肖然若有所感,也轉(zhuǎn)向他。周鋮第一次發(fā)現(xiàn)其實李肖然的睫毛很長,眨一下就像是眨下了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