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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曲折的修仙之路,可是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挑戰(zhàn)性。反而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乏味。因為實在是沒有事情可做,所以修煉才成為了一個用于打發(fā)空寂時間的一個無奈的選擇。直到音音的出現(xiàn),他前半生的,仿佛死水一樣不停重復(fù)的生活,才突然間就像是被注入了新鮮的源泉。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一個人從小到大的過程可以那樣有趣,那樣可愛,那樣的,讓他這樣一個向來心腸冷硬的人,心軟的一塌糊涂。更確切的說,那孩子就像是一顆自小,便被他親手,細(xì)心的種下的一顆蓮子。而現(xiàn)在開出了美麗的花朵。在這個過程中,見證了他的所有的美麗變化過程。那份感覺很特別,無法言明。而更多的,是不愿意與人分享。他自小早慧,小小年紀(jì)便天資聰穎不說,還處事老成。自然不曾從他那個還要恭恭敬敬的對著他叫一聲“族長”的男人,他所謂的父親身上學(xué)到什么。因此,他性格中所隱藏的那份冷漠之外的邪佞便里里外外,毫無保留的因為音音的出現(xiàn),流露了出來。那孩子幼年時,乖巧可愛。他對于那樣柔軟的,就像是面團(tuán)子一樣,卻精致可愛的小東西有些手足無措。只是憑仗著自己那份無聊到極致,而又無法發(fā)泄出去的精力,去逗他玩兒。可是,待那孩子懂事之后,接觸到了更多的人,他一下子感覺到了憋屈,里面還夾雜著憤怒。特別是離開青巖,去繁濛拜師之后,這種煩躁和失落一下子凝聚到了極致。有時候,他會悶悶不樂的想:“為什么他養(yǎng)大的孩子,要對著別人笑?為什么要離開他的身邊?他明明就比那個所謂的師傅厲害多了,他就可以教導(dǎo)他,甚至于是……”想著想著,他卻一時間有些不解,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奇奇怪怪的情緒。大概是他以前被那個小小的孩子依賴慣了,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依賴,同時漸漸的,卻也在潛意識里面希望他能夠一直依賴自己?他當(dāng)時為這種失落找的理由是自己的習(xí)慣。可是他的心里卻知道不是這個原因。因此便第一次讓音音離開自己去千里之外的繁濛宗拜師。自己好在這個空檔里面好好地想個明白。他一直以為這只是習(xí)慣使然,或許會隨著時間而淡化。可是,幾年過去了,他卻越來越不習(xí)慣。反倒是原為這個,他和音音一下子仿佛被距離阻隔開了。那孩子再也不像是從前那樣親近,粘著自己,依賴自己了,多了幾分疏離。他當(dāng)時想,若是音音再不回來,他恐怕自己在心里壓抑了很久的某樣?xùn)|西即將要爆發(fā)了。結(jié)果恰在臨近爆發(fā)邊緣的那時,因為天蟄退婚的,而音音也回來了。明明無比熟悉,卻又好像是初見一樣。幾年的時間,少年變成了青年,他直直的看著他熟悉的精致眉眼,他霎那間明白了,自己這些年煩悶的是些什么。而那個一次次成為他和音音中間最大的障礙女子,只是他名義上的表妹。所謂的婚約也不過是無稽之談。他看得見她眼中的愛慕,卻一直視而不見。因為她根本就不曾入他的眼,他甚至于十分厭惡所謂的一廂情愿。唯一的一次交集還是音音差點(diǎn)落水,而她嫌疑最大,本來他已經(jīng)動了殺心,卻礙于音音,當(dāng)時放了她。卻不曾想,她終還是成為了一個隱形的禍端。“若不是她,音音……”他低吟道:“音音,我們會不會就不是今天這樣子了?”又或者,當(dāng)年如果自己知道會出現(xiàn)今天的局面,就不會刻意的營造出一個,虛擬的,被他愛著的,“音音的娘親”。也不至于今天,一切的開始,都成為了解不開的死結(jié)。他眼中拂過很多往事,而石上的畫面并未停下,依舊在前進(jìn)。畫面中閃現(xiàn)過很多熟悉人的身影,而他只是把視線定格在一個人的身上。越往下,他眼中翻涌的波瀾越大。直到他那個一直捧在心上的孩子,突然了無生息的倒在了地上。“誰敢傷他?”他雙眼赤紅,幾欲癲狂,周身涌現(xiàn)出來了劇烈的殺意。讓石旁的樹都被波及,開始顫抖。他手下更是不由自主的傾盡所有的靈力,去掃滅畫面中最終逼迫他的人。詭異的是,明明是虛境,那些被他用滅天道的道義所波及的人,盡數(shù)死去。他的額頭析出了一層細(xì)汗,那個站在岸邊一動不動的人影,唇角更是流出來了殷紅的血。然而,眼下那人灰飛煙滅,不入輪回的局面卻改變了,他卻變成了他手中盛開著的一朵解語花……第一次受傷,有了虛弱的感覺,恰在此時,一絲黑氣再次侵入了他的識海。他垂下眼瞼,緩緩的喘息:“還好,終是改變了你最終的結(jié)局……”說完,虛弱不堪的神識便自動回到了河邊的體內(nèi)。而那石上,突然間出現(xiàn)了“三生石”幾個字,畫面卻并沒有停止。他不知道的是,他知曉的只是上一世的部分真相,可能也是這一世的,但是他卻并沒有看完。只是犧牲自己的大部分靈力,改變了一個死局……也不知是前生,還是今世……第46章亂了在無涯不知道的時候,子木和宮凜邪之間暗潮涌動,私底下偷偷的暗自較勁。也或許無涯知道,只是當(dāng)成了小孩子之間的斗氣。由此放任他們?nèi)チ耍瑳]有搭理。到底是異魔界,黑夜也與凡間不同。沒有那種夜間的涼意。而白天更是沒有那種灼熱感。他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在眼下落出一個烏黑的,蝶翅一樣的斑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宮凜邪則看著無涯的側(cè)臉在暗暗的出神。“哼!不要臉!”子木憤憤不滿的低聲罵了一句。抬眼瞥了某個臉上表情“蕩,漾”的女人,越看越不爽,“涯涯應(yīng)該會討厭她的吧!一個女孩子,竟然那么色!”這一會兒,因為都在走神,他們彼此都未曾注意到周圍的一切。一簇藍(lán)色的火焰,突然間迎面襲來,因為速度太快,又太過于突然,無涯怔了一瞬,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氣勢洶洶的火焰,眼看著便又鋪面而來。少年也是一下子呆住了,竟然也忘記了躲開。而這時,宮凜邪卻是認(rèn)出了,這是枯木的寂滅之火。眸子驟縮了一瞬,便瞬間反應(yīng)過來。行如鬼魅般的迅速抬腳。一腳將少年踢到了安全地帶,然而另外一只手臂卻極有侵略性的勾住了無涯的腰,飛身落到了旁邊。那火焰這一刻恰好剛剛落到他們方才站著的地上,便見地上的一切生機(jī)便瞬間就被剝奪,而寂滅之火所到之處,更是一片死寂,寸草不生。然而宮凜邪看到這里卻皺了皺眉頭,“枯木是自己的幾大護(hù)法之一,他的寂滅之火威力不應(yīng)該只有這么點(diǎn)的。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