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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宮凜邪,卻仿佛是挑釁一樣,轉身背對著宮凜邪,面向著無涯,一只手攀著無涯的一只肩膀,另外一只手則極有占有欲的緊緊摟著無涯的腰。還將頭靠近了無涯的下顎和脖子,看著就像是極其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一樣。垂眸勾起了唇角,悄聲問道:“我每天都是這樣和涯涯一起睡的,你敢嗎?又或者說,你能嗎?哼!”果不其然,聞言,宮凜邪的臉色一下子便黑如鍋底。眼神如刀,“嗖嗖嗖”的向著他們貼在一起的部位射去。奈何簫子木本來就不怕他,再一個,仗著無涯的“寵愛”,“恃寵而驕”,對于,讓魔界眾妖魔聞風喪膽的魔尊之怒,根本就面無改色。魔王突然間就有一種,自家王后和別的男人“睡了”,還偏偏他就誰在旁邊看著,毫無辦法,感覺十分的苦悶和憋屈。他泛著冷意的眸子盯了簫子木半天,偏偏人家連挪都不曾挪一下,甚至于像一個小八爪魚一樣,快要整個都纏到無涯身上了。樹洞中并沒有生火,卻有著微弱的光芒。因為在樹洞中的一角,放著一顆螢月珠,發(fā)出皎潔的光芒。彼時,宮凜邪垂下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纖長而又烏黑的睫羽一下又一下,緩慢的眨著,在眼下投出了一片陰影。一時間,氣氛凝滯了下來。可是突然間,魔尊陛下瞥了一眼他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第一次,竟然偷偷的掩嘴一笑。“喂,你又在使什么壞?”子木看見了,心頭劃過一絲不詳。明明女子裝扮下的魔尊,妖孽的臉,讓他更加的妖嬈魅惑,風情萬種。可是,少年卻像是完全看不見似的,只覺得自己的背后泛起了陣陣寒意。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魔尊看見少年一臉嫌棄的表情,撇撇嘴說道。“哼!保準沒好事兒!就像是那平時不吭聲,突然間咯咯咯叫的母雞,一叫準是就要下蛋了一樣。你一笑,我就知道你想要干啥?”魔尊第一次聽見別人把他比作母雞,還是要下蛋的母雞,既感覺憤怒無比,又覺得哭笑不得。不由得怔住了,卻忍住笑意,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哦?那你猜猜,我想干什么?”問完,閃爍著的桃花眼中帶上了幾分期待。“哼!我也不告訴你!”少年卻轉而一甩驕傲的小表情,懶得搭理魔尊了。宮凜邪:“……”“好吧!你不說就算了!”宮凜邪頓了頓說道,“其實我想說的是……”想著,他突然間又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眼中閃著細碎的光。“說說說,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少年娃娃臉上一臉的不耐煩,“別一臉蠢兮兮的笑容?你是要傻掉了嗎?”宮凜邪這一次倒是沒有在意少年的諷刺,反而興致勃勃的說:“你難道不覺得我們?nèi)齻€此刻特別的像那個什么嗎??”“像什么啊?當然是像我和媳婦兒睡覺,偏偏旁邊加了你一個外人了!哼!”少年一臉的不爽,忍不住繼續(xù)道:“喂!難道你不覺得你在這里真的特別的礙眼?”“不覺得,我倒是覺得我們像……”宮凜邪頓了頓,臉上劃過一絲邪氣的笑容,一字一頓道:“一家三口!”說完,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己,又跳過少年,看了眼無涯,最后很嫌棄的掃了眼一臉懵逼的子木,得意的挑了挑眉。“我是父親,涯涯是母親,而你……”他惡劣的扯開嘴笑了笑,在這一刻就如同撕開了自己所扮演的女子的偽裝一樣,很沒有風度的嘲笑道:“而你,是我們倆可憐的弱智兒子!這么大了,還粘著自己的母親!”少年一時間傻掉了,呆呆地看了眼自己緊緊抱著無涯的手,來來回回看了幾眼后,突然間就松手了。轉了個身,對著宮凜邪第一次沒忍住,爆了粗口:“放屁,你丫的才是弱智兒子!”說完,又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涯涯是我媳婦兒,誰和你是一家三口?特么的不要臉!哼!”宮凜邪這一次卻是理也沒理,眼角只是瞥見少年如愿的松開了手,便一臉的滿意。嘴角就忍不住翹了起來。桃花眼眼中劃過一絲精光,“哼!小鬼,還想和本座斗?再多活個幾十年吧!”正得意著,卻突然間又想起來了那天他說自己是個“老人家”,臉上的笑容又漸漸地淡了下去,“哼,本座才不老呢!”他慢慢地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無涯看著看著,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也就錯過了兩個人的撕逼大戰(zhàn)。好久沒有睡得這樣安穩(wěn)了,而在他的夢中,氤氳的白色云海間,一個人穿著一襲青衫緩緩地向他走來:“音音……”聲音也是那樣的熟悉,他卻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是誰,同樣也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他能夠感覺到那個人灼灼的視線,溫暖的笑容,以及炙熱的思念,卻怎么都看不見那個人的臉。“你是誰?”他像那個人走去,那個人卻突然間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了。第44章一切之始黎暗軒循著黎梵音的一絲蹤跡,進入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剛剛踏入,方才發(fā)現(xiàn),那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很突兀的,徹底的消失不見了……他站在原地,冷峻的眸子縮了縮:“這是,中計了?”他卻不怒反笑,勾起了唇角,“呵……”平淡無奇的話語之下,是濃烈的嗜殺。他未曾注意到的是,天空那道猩紅色的線突然間消失了。自他剛剛靠近黎梵音一點點的時候,只不過晚了一步。而妖魔界的結界恰好在那時關上。他才陰錯陽差的進入到了這里。此處是人間與妖魔界相交的地界,既不屬于人間也不屬于妖魔界。有一條河,在月光下閃爍著粼粼波光。一直流向一個未知的地方。而河兩岸,開著一種極為嬌艷的花朵,似鋪路遍地的紅紗。只不過,隨著光線越來越弱,一切都陷入了黑暗,原本那絲幽暗的光線,最終也弱下去了。繞是黎暗軒拿出來了夜可視物的譚夜珠,也無濟于事。根本就無法再向前走一步。在這一片混沌黑暗中,就像是把人生生的禁錮在了一方時空之間。那些黑暗,并不是真正的被遮住了光線的緣故。而是在天與河之間,彌漫著越來越密集的,類似于黑霧一樣的東西,將人包裹于其中。黎暗軒著一襲青衣,靜立在原地。雖然眼前被黑暗所包圍,而這方混沌時空中更是空氣流淌的極慢。根本不可能產(chǎn)生風,但是黎暗軒身后的衣衫卻無風而動。那些黑色的霧似是有生命一邊,想要循著機會,去貼近黎暗軒。卻在靠近他的那一瞬間,被他體表的那一陣陣帶著濃烈肅殺和清冷的風,毫不留情的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