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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云虛衍眼中翻涌著血色的浪。眼尾是一片上翹的魅惑妖冶,卻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情緒,陰晴不定。蒼白的臉,漆黑一片的眼睫,隱隱泛著猩紅的眼,以及仿佛剛剛嗜血一般被染紅了的血色的唇,勾起了一個弧度。眼睛出神地看著不知名的地方,無比癲狂。帶著幾分寵溺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洞府中響起:“音音不愿意回來,那為夫便去找你,可好?”垂眸,他撫起額前垂下的一縷青絲,神情迷醉,帶著幾分笑意,仿佛是無奈的嘆息:“為夫日日著紅裝,為的可就是在見到你的那一刻,便與你成婚呢!”“你以為,咳咳……你能夠斗得過黎暗軒和清鴻道君?”地上半餉未曾吭聲的人,突然間喘著氣突兀的說了一句,打破了詭異而又壓抑的沉默。云虛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意味深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著什么主意?”“你說的可是你效忠著的那個東西?”聞言,不僅云桀摩一臉不可置信,他體內隱藏著的那團隱隱約約顯露出人臉的黑氣同樣一臉震驚……“呵……”云虛衍不屑的嗤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那個東西可沒有絲毫要救你的意思呢?”第25章夢講真的,黎梵音突然間感覺修道有些枯燥乏味,也不知道是生活過于無趣了,還是別的。只是,好幾天了,往日里總是時不時在他身邊晃的兩個師兄,也不見人影。周邊安靜的簡直不像話!而自己父親前些時候還說最遲半個月來繁濛,可是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反倒是沒有任何音信。還好身邊有一個整天就在那里各種搞笑胡鬧的小家伙,才讓他在哭笑不得的同時,也不至于那么悶。不過,唯一讓他有些擔憂的是,那個小家伙竟然只吃凝露丹。而且每天要吃四瓶左右,要知道,四瓶幾乎有四十四顆左右。繁濛宗的普通弟子,要費好大勁出門歷練換取積分,才能夠得到一顆。而因為清鴻道君對他偏心的緣故,每次給他都是直接一大堆的給。所以他才能夠豪到把極品丹藥當成糖,用來養孩子。只是,不知道他師傅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哎,算了還是不告訴他了!”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師傅如果知道了,怕是心情不會太美妙!“如果實在是不夠了,再問師傅要點好了。”他想。實際上,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從前平靜無波的心,最近卻頻頻躁動不已。根本就靜不下來。又到了晚上了,他著一身雪白褻衣側身躺在了床邊。剛剛躺下,一團軟軟的,帶著幾分溫熱的團子,便從被子中間準確無誤的滾到了他的懷里。“借借……”被窩里傳來了悶聲悶氣,口齒不清的娃娃音。他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果不其然,小家伙那白生生,嫩呼呼的小臉被憋的通紅,額頭上還布滿了細汗。可是他依然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一只胖乎乎的小手還摟著他的腰。然后就像是驢子拉磨似的,小腦袋側著,枕在了他的胸口。他沒忍住,伸手戳了戳凡凡那可愛的小酒窩。雖然小家伙有時候讓他不知道怎么辦,可是這一刻,看著他安安靜靜的靠著他,怎么欺負都乖乖的,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軟成了一片。“還是蠻可愛的!”他自言自語道。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只能夠看見凡凡長長的,卷翹著的,像是女孩子一樣的睫羽。“爹爹……”“嗯!”“爹爹……”“爹爹……”“爹爹,你愛不愛我?”小家伙的睫毛已經開始不停地顫著,眼皮微瞌,眼看著便是要睡著了。“愛!”他低聲道。言罷,另一只手摸上了胸口放著的那顆小腦袋上。小家伙的頭發并不長,他平日里就給他梳一個小髻。而到了晚上,給他洗了澡之后,就散開披著。現在手指穿過發間,只感覺無比的柔軟,手感超級好。他一下子沒忍住又揉了揉。“凡凡……”他低聲喚了聲,卻不見應答,微微低頭一看,小家伙早就睡著了。他便抬手,輕輕地將他的腦袋板正。實際上,到了他這個程度上的金丹修士根本就不用睡覺。平日夜里大多是打坐,打坐不僅能夠提升修為,而且還有助于恢復精氣神。很多時候,對于修仙者來說,睡覺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的緩解疲勞的方法。一個晚上的睡眠不僅浪費時間,而且會使靈臺混沌,不利于修行。只不過自從這個小家伙出現之后,夜夜纏著他一起睡。他也曾嘗試過讓仆人照顧他休息。可是比起親親,他似乎對于不能夠和黎梵音睡有更強的執念。不隨便親親可以接受,可是一到夜晚,讓他一個人睡時,他就使勁哭!看著那哭得天崩地裂的架勢,完全就停不下來。是怎么都不肯妥協。無奈,他只好陪著他一起睡。不過想想自己,一般的孩子應該從小便和娘親一起睡的吧?而他自己也因為從小便沒有娘親,因此一直都是父親在他的身邊。所以睡覺陪伴他的,也一直都是父親。“爹爹當年也是如我此刻的心情嗎?”他想著不由自主地彎了彎嘴角。雖然他平時也會嘴上很嫌棄小家伙,也會有生氣的時候,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討厭過他。反倒是把曾經養花的那份耐心和小心翼翼轉移到了凡凡身上。“反正他本來也就是朵花,不是嗎?花都是極其嬌弱的!”他想。凡凡:“嚶嚶,人家已經不是花了……”想著想著,他卻想起了小時候好多被自己所遺忘的事情:明明記得,在十三歲之前,都是極其依戀爹爹的啊?就像是現在的凡凡一樣,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竟是下意識的開始疏遠爹爹了呢?他漆黑的眸子中閃現過絲絲縷縷的困惑不解,好像是自十三歲到如今的記憶,就像是被誰強行抹去了一樣……完完全全是模糊的。越是感覺疑惑,他越是使勁的回想,可是卻什么都沒有想起。“難道正是這些下意識的疏遠,才讓我曾經幾年都未曾回青巖去看過爹爹?”太多太多的疑惑,他從前都未曾深思,可是如今卻一下子全部浮了出來。“是時候該好好地問問爹爹的!”他想。腦海里一團亂,夜里閉眼前,他伸手拉了拉被子,然后將那個小小的孩子,緊緊地抱在了懷里。在朦朧而又混沌的夢里,他看見兩個人在殊死決斗,一青一白。卻又因為修為上誰也無法勝過誰,怎么打都是那樣平手。反倒是他們戰斗過的山川古殿遭了秧,山崩地裂,滿地的殘破殿宇。他靜靜地看著他們,卻沒有辦法